但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下了腳步。
她從沒想過,把妖帝開膛破肚是什麼樣的場景。
她害怕了。
沒敢過去。
看陳公子那熟練的手法。
應該是沒少喫蛇羹。
喫……。
喫妖帝?
一旁,胡大爺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不用緊張,喫多了就習慣了”
喫多了就習慣了?
聽聽,這是人話嗎?
那可是妖帝啊。
喫多了就習慣了?
你當妖帝是圈裏養的豬?
想喫就抓一隻?
真是修爲低下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你們誰去尋點柴火啊?”這時,陳六喊道。
“我去。”梵妙真連忙說道。
她只想離開這裏。
再怎麼咬牙給自己鼓勁。
她也不敢看妖帝被開膛破肚。
強大的妖帝,竟然落得被喫的下場?
眼不見心不慌。
大佬們的世界,她不懂。
在這些大佬面前,她每一刻都心驚肉跳。
她只想離大佬們遠點。
而且這種打雜的事情。
只能她去做。
楚碧瑤已經在幫陳公子收拾黑蛟了。
總不能讓那四個武帝去拾柴吧?
“好吧,那梵姑娘就麻煩你了,狗剩你跟梵姑娘一起去”陳六吩咐道。
有狗剩幫忙,能撿回更多的柴火。
以梵姑娘的小身板,一次也拿不了多少柴火。
“吼……”狗剩叫了一聲,跟上了梵妙真。
一人一獅朝遠處的樹林走去。
離開了陳六等人的視線範圍。
梵妙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呼!”
“在這些帝級強者眼皮子底下,實在是太緊張了”。
她跟那些帝級強者差得太遠。
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們的所作所爲。
離開他們。
她感覺舒服多了。
她熟悉的世界又回來了。
說着,梵妙真蹲下用手撫了撫狗剩的大腦袋,輕聲嘆道:“也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輕鬆一些”。
這羣人中,唯一正常的只有這隻小獅子了。
她感覺只有小獅子跟她是同道中人。
“你跟公子他們在一起,就不害怕嗎?”梵妙真好奇地問道。
你就不怕哪天他們把你也熬湯吃了?
“我的肉不好喫”狗剩白了梵妙真一眼,大嘴一咧說道。
梵妙真苦笑。
看來肉難喫,也是一種自保。
難怪你能活到現在。
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鑽進了她的腦海。
我的肉也不好喫。
但隨後不知她想到了什麼。
俏臉通紅一片,甚至都紅到了脖子根。
一人一獅走進了樹林。
“你跟公子多久了?”梵妙真一邊撿柴,一邊跟狗剩聊着天。
其實以她的修爲。
隨手一揮,就能放倒一大片樹木。
根本不用這麼費力的一根一根撿。
她只是不想這麼快回去。
她現在很放鬆。
雖然她是千金小姐,從沒幹過這等粗活。
但現在幹起來。
她反倒覺得是一種享受。
“我一出生就跟着主人”狗剩晃着大腦袋說道。
“你喫過很多妖帝嗎?”
在梵妙真想來,陳公子連妖帝都吃了。
狗剩也能沾點妖帝的光吧?
“剩菜剩飯”狗剩一提起這茬就氣不打一處來。
別的妖獸在小時,都是喫母奶長大。
它一出生,母親就不在了。
陳六更是沒有一點人情味。
不但不給它奶喝,還把剩菜剩飯給它喫。
不喫就餓着。
我長這麼大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