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夢婷立刻點頭,表示認可,可臉上卻帶着一絲猶豫的神情。
“陳先生,你去我家是沒問題,我是求之不得,可是我……我家裏的情況有些複雜,我有個哥哥,他脾氣有些古怪,希望你去的時候,如果遇到什麼不要介意。”.七
陳松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介意。”
聽到陳松的話,藍夢婷露出感激一笑:“行,那我們明天再聯繫。”
告別藍夢婷,陳松就來到頂樓的餐廳,丁保三和武鳴鶴還在等他,而江雪兒因爲有事提前離開了,還託他們向陳松道歉了。
面前一桌子的鮑魚宴已經冷透了。
丁保三立刻吩咐服務員撤走鮑魚宴,重新再擺一桌。
席間,丁保三激動地表達了感激之情:“我丁保三這條命以後就是陳哥你的!”不僅發了較重的誓,恨不得當場給跪下。
剛纔他接到家人的電話,說他爸爸在醫院做了檢查,心肺功能已經完全恢復,跟健康人沒有兩樣,就連之前做手術的舊疤痕都消失不見了。
那些醫生都不敢相信檢查結果,一個個目瞪口呆,說這是醫學奇蹟。
陳松並沒有說什麼謙虛的話,畢竟這樣的結果也是合情合理。
當晚,陳松再次修煉了一番,發現靈芝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他渾身舒泰,真氣遊走的非常順暢,照這樣發展下去,也許很快就能再次突破一個境界。
就在他滿意的收斂真氣,準備休息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剛剛接通就聽到電話那頭惡狠狠的聲音傳來:“你他媽就是那個廢物陳松是嗎?不想死的話就來鑽石會所來,記住帶着那顆靈芝!”
居然是王彪的聲音。
接着電話那頭傳來十分嘈雜的聲音,然後丁保三的聲音響起:“陳哥,別來,千萬別……”
接着就是一陣慘叫的聲音。
“限你十分鐘以後出現在我眼前,否則不僅丁保三的命沒了,你這條命老子也一樣收了!”王彪的聲音透露着一股殺氣。
現在的王彪似乎無所顧忌,難道是因爲那個人……
陳松眼前浮現出那副鋼鐵一樣的軀體。
鑽石會所,燈紅酒綠,一片煙霧迷濛,陳松被幾個人帶入了一個包間中。包間裏面一片狼藉,地上橫七豎八躺着幾個人,是丁保三常常帶着的幾個手下。
角落裏,被兩名大漢挾持着的丁保三已經被揍的鼻青臉腫,五官都難以辨認。
一個寬大的沙發上,王彪翹着二郎腿,囂張地坐着抽菸,樣子十分欠揍。而他身邊站着的那個男人就是拍賣會上想要奪得靈芝的人,一個絕對不簡單的人物。
丁保三已經狼狽不堪,看都陳松還是一個勁的搖頭,表示他根本不該來。他知道陳松的醫術了得,可是現在王彪不知道從哪裏籠絡了一個厲害人物,叫做鬼手七,身手十分了得,簡直達到了以一敵十的地步。
陳松來了,只怕也得送死。
陳松看到丁保三是真心不想他冒險,心裏隱隱有些動容。
王彪看到丁保三擠眉弄眼,瞬間一巴掌甩了過去:“你他媽的幹嘛呢?臉抽筋了?不過不得不說,你小子運氣還不錯,起碼撿回一條命。”
他轉臉看向陳松,嘴角露出極度殘忍的笑容道:“喫軟飯的廢物,聽說你還會治病?來,給老子看看你他媽的是不是會看病!”
他猛地搬起一把椅子,準備砸向陳松。
“住手!你要是打了他只有後悔的份,你可知道他是江老爺子的救命恩人,還是武神醫的師父。”一旁的丁保三立刻喝止。
果然王彪聽到了這話,停下手裏的動作,回頭看着丁保三說:“你不是說笑話吧,就這個廢物還配跟那些人打交道?你以爲你爺爺我會相信?”
他滿臉不可思議,衝着身旁的幾個小弟說:“你信嗎?”
“你信嗎?”
那些小弟都說不信,然後鬨堂大笑起來。
只有鬼手七沒有笑,一直陰狠地盯着陳松。彷彿一頭猛虎,隨時都會跳起來把陳松生吞活剝了一般。
“今天爺爺我心情不錯,不想殺生,只要你乖乖交出華佗醫館的拍賣的靈芝,我就放你一條生路。”王彪放下手裏的椅子說道。
“靈芝沒有,而你,馬上就要滾出鑽石會所了。”陳松平淡說道。
王彪他們先是一愣,接着又開始大笑起來:“看看這條狗都說了什麼瘋話,一條狗也學會了裝逼,哈哈哈。”
“靈芝,交出來!”鬼手七的耐心用光了,直接走到陳松面前,他的下盤十分穩固,手臂上肌肉分明,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你聾了嗎?我說靈芝沒有。”陳松絲毫不懼地看着他。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知道鬼手七是什麼角色,都覺得陳松是腦子有病,不清楚眼前的狀況,居然敢跟鬼手七叫板,這次恐怕留個全屍都難。
丁保三更是不知道怎麼勸阻,慌得手腳亂顫,害怕下一秒,陳松就被生吞活剝了。
“給我死!”鬼手七咬牙切齒道,頓時擡起手掌,五根手指彎曲成鷹爪的模樣,朝着陳松的天靈蓋襲擊過去。
“七哥不要着急,看我怎麼對付這小子。”一旁的王彪忽然湊了過來對着鬼手七低語了幾句。
大意是靈芝弄到手再殺陳松。
鬼手七本來是容易衝動的類型,聽了王彪的話,頓時退到一邊。
面對鬼手七這樣厲害的角色,王彪向來都是捧着,如今爲他出了一個一舉兩得的主意,也是爲了邀功,讓鬼手七對他更加言聽計從。
“我說廢物,雖然你真的很該死,但是你爺爺我今天心情不錯,只要你把靈芝交出來,我王彪說話算話,饒你不死,但你要是還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