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塊你要是有需要只管跟我提,能幫我絕對會幫你。”藍大廣端起面前的茶,微笑道。
“藍先生,感謝。”
“不用客氣,既然是你夢婷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幫這點忙算什麼。”
兩人正在客氣談話,藍大廣的電話響了,聽到電話那頭墨文豪驚恐的聲音,他也是喫驚不小。
“墨文豪的電話。”藍大廣半天都還沒從震驚中醒過來。
雖然陳松之前很篤定地說過,墨文豪很快會賣地,可是現在纔過去了多久,還不到三個小時。特別是墨文豪好像還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哥,怎麼了?他說什麼?”看到藍大廣的異常,藍夢婷也是十分好奇。
“他說地可以賣給陳松,一千萬就一千萬,讓現在就去籤合同。”
“那不是挺好嗎,要不現在就過去。”藍夢婷知道藍大廣一直擔心,現在終於可以不用擔心了。
三人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三倆豪華轎車停在門口,墨文豪被人從裏面擡了下來。此刻的墨文豪額頭上打着一個綁帶,嘴還腫的不像樣,正張臉都變形了。
藍大廣和藍夢婷看到墨文豪大喫一驚,剛纔不還好好的嗎,這短短三個小時,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墨文豪,你這是癱瘓了嗎?”陳松明明看到他的手腳都是好的,怎麼還要人擡。
老實說,此刻的墨文豪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起碼沒有斷手斷腳。
“我們墨少不知道怎麼了,自己走路就會摔跤,所以讓我們擡着。”他一個隨從解釋道。
他狠狠瞪了隨從一眼,冷冽地看着陳松:“廢話少說,趕緊籤合同給錢!”
九千萬變成了一千萬,這種虧喫的心疼肉痛。可是眼下這種情況,如果不把地轉出去,恐怕他小命都要不保了。
剛纔去醫院,光是輸個液,就捱了護士十針,每次都沒扎進血管,就算是經驗豐富的護士也是一樣,紮了他一手背的針眼。
後來用藥還用錯了,消炎針硬是弄成了保胎針,搞得他成了整個輸液室裏面的笑柄!自從進了山裏面出來以後,這種事就層出不窮,再多搞個幾次,他的小命還能保住嗎?
如果這塊地轉給陳松,也讓他厄運纏身,最好被折磨的死掉,要是這樣的話,就是白送這塊地他也是情願的。
“一千萬,到賬我就簽字。”墨文豪咬牙道。
陳松默默看着他,半晌才說:“之前我說什麼來着,打五折是嗎?我現在覺得打一折都算是多了。現在我要你把這塊地白送給我。”
話音剛剛落地,現場一片死寂。
好半天,才響起墨文豪咆哮的聲音:“陳松,你他媽的夠了,給你臉了是嗎!九千萬給你一千萬,你他媽的還不滿足?”
“墨少,難道你的命只值一千萬嗎?”陳松說:“其實你並不喫虧,因爲我可以解除你的血光之災,解除你的血光之災就等於是救了一條命。”
墨文豪忽然笑了:“你個知道只軟飯的廢物還能解除我的血光之災,你以爲你是大仙呢?就吹吧,我看你能吹道什麼時候。”
“藍先生,我答應了他的要求就是給我們墨氏丟人,你想想這是我花九千萬買的地,卻要白白送給他,換了其他任何人誰能答應!”墨文豪氣得不行。
此刻他本來煞氣滿布的臉更加陰森起來。
邪祟的能量越來越強大了,過不了多久,墨文豪這條命恐怕真的難保了。
“墨文豪,你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你想好好活着,你就只能答應我,你要是不信,大可試一試。”
“我媽的信你個麻痹!”墨文豪呸地吐出一口痰,直接吐到了陳松的衣服上。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哪裏灌進來一股涼風,讓在場的人不由瑟瑟發抖。
“大家都離墨少遠一點!”陳松說道。
所有人都躲開了墨文豪至少兩米的地方。
涼風越來越強勁,周圍的但凡是瓷器的東西全部搖搖欲墜,彷彿要碎裂一般。
墨文豪驚恐的看着周圍的一切,麻木的失去了反應的能力,不到三秒鐘,轟隆一聲,距離他最近的一個花瓶爆炸開來,所有的碎片全部飛向墨文豪。
“啊!”一聲慘叫。
等到衆人再看向墨文豪時,發現他的兩條腿扎滿了瓷器碎片,鮮血流了一地,而他已經無法動彈了。
撕心裂肺的痛讓他差點暈了過去。
“我的……我的腿……”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雙腿,如同刺蝟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墨文豪胸口對準的位置,一個古董瓷器擺件開始搖搖擺擺,彷彿要炸裂開來。
如果這個瓷器炸裂那麼攻擊的將是墨文豪的胸腹部,包括心臟,那他可就真的活不成了。
“墨文豪,想要我出手救你命也可以,除了這塊地,你還得給我一千萬。”陳松冷淡道。
墨文豪的臉憋得通紅,一半是因爲疼痛,一半是因爲氣憤。
“陳松,你,欺人太甚!”他咬牙道。
“你還有一分鐘的時間,等到你當面的瓷器爆炸,就算我出手也救不了你了,你最好想清楚。”陳松依然漠然。
那古董瓷器再次發出滋滋滋的聲音,整個身體震顫地越來越厲害。
看到如此驚險的一幕,藍大廣實在忍不住了:“墨文豪,難道你真的想死在這裏?錢沒了還可以賺,命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再說,你們墨氏還在乎一千萬嗎?”
墨文豪盯着那個瓷器,渾身如同篩糠一般,兩眼一瞪,暈厥了過去。
“墨少!”一個忠心的隨從衝了過去,一邊護住墨文豪,一邊衝着陳松說:“請你救救我家墨少,我替他同意了!”
眼看着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藍大廣一臉擔憂道:“陳松,這一千萬我替他擔保了,要不,你先救他好不好?”
一旁的藍夢婷也露出了哀求的目光。雖然墨文豪很討厭,但是罪不至死,出人命總歸不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