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兒笑着說:“沒錯,我爺爺的病就是陳松給看好的。”
一旁的宋亮直截了當地說:“醫學博大精深,需要足夠的臨牀經驗,中醫就更加如此,沒有個幾十年根本學不出什麼,雪兒啊,我看你一定是搞錯了吧。”
“對呀,雪兒妹妹,你還年輕哪知世道險惡,現在這騙子可是滿地走。”她說完又衝着陳松說:“不好意思哈,我說得不是你。”
這欲蓋彌彰的一句話讓陳松哭笑不得,這還說得不是他。
“亮哥,容姐,我爺爺的病真的是陳松治好的。”江雪兒眉頭微顰,她一場好意,沒想到他們居然不信。
宋亮沉默了一陣,衝着陳松說:“陳先生,能問一問你什麼醫科大學畢業的嗎?還有你拜過什麼人爲師?”.七
這江城但凡有點名氣的中醫,名醫,甚至神醫沒有他不知道的,一問就知道這小子是不是騙子了。
面對他質問的語氣,陳松也沒什麼好隱瞞,直接說道:“我理工大學畢業,沒有進過醫科大學,而且我也沒有拜過任何人爲師,我的醫術屬於自學。”
宋亮一聽不由想笑,“自學?你自學就敢跟人了看病?醫學這個門檻你知道有多高嗎?”
容月語氣不耐道:“小兄弟,你這種水平給人看病,你就不怕誤診?你這麼做簡直就是不負責任!”
一旁的江雪兒看他們說話越來越不客氣,頓時有些不悅:“亮哥,月姐,陳松給我爺爺治病,武爺爺也是知道的。”
雖然平時她對宋亮、容月非常恭敬,可此刻卻也忍不住了,陳松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是任何人能夠詆譭的。
“雪兒,現在社會上多少騙子,說什麼偏方祕方的,都是騙錢的,沒有一個真的,也就你這種沒經驗的才容易上當。”容月搖頭道。
“小子,你挺厲害啊,騙到江家來了,今天也算你倒黴,遇到了我,你要是現在承認你是個騙子,我就放你一馬,馬上離開江家,否則我可不客氣了!”宋亮立刻站了起來。
江雪兒氣得渾身一顫,也站了起來:“宋亮,容月,陳松的本事我可是親眼目睹過的,這次也是一片好心,想讓他給小濤看看,沒想到你們不但不信我還污衊他!”
容月也是一愣,沒想到江雪兒爲了這個騙子跟他們翻臉,“雪兒,你不是吧,爲了一個騙子這麼斥責我們,我們纔是一片好心,怕你上當受騙。你這麼做也太不顧我們兩家的情面了吧!”
“江雪兒,我姑且看在你年紀小的份上,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但是你要知道今天我們來這裏可是推掉了一個幾千萬的借貸商談,也就是看在跟你們江家多年的交情上,你可別不知好歹!”
宋亮拉着容月說:“小月,管她幹嘛,走!”
兩人面露慍色,一起朝門外走去。
“慢着!”陳松忽然開口。
宋亮回頭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死騙子,你還想幹什麼?是不是覺得自己的騙術很高超?我告訴你,走出江家我會讓你好看!”
“我叫住你只是提醒你,現在備孕生出來的孩子依然會得軟骨病。”
容月不可思議地看着江雪兒說:“好啊,枉我那麼信任你,你居然把我們家的隱私都告訴這個騙子。”
江雪兒立刻搖頭道:“不,我什麼都沒說過。”
陳松淡淡一笑:“不用任何人告訴我,我一看就知道,你們的兒子有先天性軟骨病,發病時間是在他三歲的時候。
“不僅如此,你們夫妻兩個的身體都有些問題,一個在二十歲時,得過間歇性骨髓抑制症,一個從十歲開始注射了三年激素針,那些毒素一直停留在你們的身體裏面,這就是你們的兒子得病的原因!”
陳鬆一口氣說完,兩人頓時傻了。
這些事情除了自己的父母沒人知道,他們甚至都沒跟對方說過。江雪兒更不可能知道,那麼這個人是怎麼知道的。
他們的孩子宋濤今年十歲,三歲時發病,被醫院診斷爲軟骨病,這麼多年,他們帶着孩子到處求醫問藥,早就心灰意冷,沒有一個人能說出孩子得病的原因,都是模棱兩可,有些治不了直接讓他們再生一個。
他們也想再生一個,可是心裏又害怕,最近好容易突破心裏障礙,正在備孕。
現在陳松卻直接說出了孩子生病的原因。
“那這些毒素怎麼才能祛除?”好半天,宋亮才僵硬地問。
陳松冷笑一聲:“怎麼,我一個騙子的話你也信?”
接着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雪兒,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等到陳松走出了江家,宋亮才反應過來,立刻衝着陳松的背影叫道:“陳先生留步啊,留步!”
不過陳松充耳不聞,直接走出了莊園。
容月一把拉着江雪兒,哀求道:“雪兒啊,你快幫幫我們吧,我和你哥這輩子就是孩子這麼個心病啊,你快去把陳先生請回來吧!”
宋亮也是着急的不行,一臉懇求地看着江雪兒。
“沒辦法,誰讓你們說陳松是騙子,讓我開口請他,我都不好意思。再說了,這件事本來好好的,是你們自己作成這樣。”
“哎呀雪兒啊,咱們這些年遇到的騙子實在太多,也不怪我們多心,可這次的確是我們的錯,是我們眼瞎,你快去把陳先生請回來吧,求求你了。”容月幾乎要哭了出來。
這麼些年,他們沒有得到過一絲希望,只有這次陳松讓他們看到了希望,偏偏他們把人家氣走了。
“陳松的實力我是親眼看見好幾次,可你們卻覺得我是傻,被騙了,其實他根本不止醫術了得,拳腳功夫,鑑定朱玉寶石都是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