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馬俊傑剛剛到家,他爸馬太朋正坐在客廳,看到兒子進來便問:“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擡頭一看兒子的臉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馬俊傑知道瞞不住了,便說:“爸,這是被一個叫做烏鴉的人打的。”
“烏鴉?誰,膽子挺大,我馬太朋的兒子也敢打!”馬太朋的臉頓時陰沉下來。
“爸!”馬俊傑的臉痛得不行:“他還說根本不認識你。”
“什麼!”馬太朋一下子站了起來,惡狠狠地說:“我看他是不知死活,我馬太朋隨便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他跪地求饒!”
“說,他混哪裏的!”
馬俊傑頓時想到丁爺這兩個字,便說:“爸,是不是有個人姓丁,叫做丁爺的,我今天就是罵了這個人才捱了他的毒打,說這個人不能得罪,我就想知道這個丁什麼的狗比真的那麼厲害嗎?”
馬太朋一聽,忽然一巴掌甩了過去,打的馬俊傑有些想不開,爲什麼今天會挨這麼多耳光,這臉還能不能要了?
“爸!你怎麼了!”馬俊傑暴跳如雷。
“俊傑,你真是活該啊,丁保三你也敢罵,那你這頓打捱得不冤。”
“丁保三?到底是誰嘛。”
“黑白兩道都要退避三舍的人物,你罵他要是被他知道了,恐怕連我也保不住你了,唉!”
聽到兒子捱打的原因,馬太朋的氣也消了,活該沒辦法。
“可是……”馬俊傑有些想不通了,“我們公司的一個物管員是丁保三的貴客,這事可能嗎?”
馬太朋笑了:“什麼?物管員?還丁爺的貴客?你在說笑吧。”
“我沒說笑,今天那個烏鴉親口說的,還對那個物管員畢恭畢敬。”馬俊傑認真地說。
“這怎麼可能,丁保三那樣的人物,別說是物管員,就是你爸爸我這樣的人物他也不會放在眼裏,怎麼可能把一個物管員當做貴客,不可能的。”馬太朋篤定地說。
馬俊傑的臉上帶着濃濃恨意,陳松,肯定是你玩我了,你怎麼可能認識那樣的大人物。媽的,你給我等着,我絕不會饒了你。
第二天一大早,陳松接到了江雪兒的電話。
“陳松,你今天有空嗎?”江雪兒小心翼翼地問。
“怎麼了?”陳松問。
“我就問問。”
“有什麼事你說。”
江雪兒猶豫了半晌才說:“我想要你陪我去一個珠寶展,你願意嗎?”
陳松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這才明白說出了那天陳松離開後,墨家想要跟江家合作的事,“我爺爺不想江家跟墨家合作,導致他們兩個還吵了一架。後來我爺爺也同意了說要我帶上你。”
“嗯。”陳松點頭:“當然要去,我要是不去,這墨文豪還不把你搶走了?”
“只要你肯要我,誰也搶不走。”江雪兒嘟囔道。
“什麼?”
“沒什麼了,一個小時後,我在華東路口等你。”江雪兒說完趕緊掛斷了電話。
此刻,松濤公司,好幾個人的臉都腫的像個包子,經過了一晚上也沒消多少,特別是馬俊傑,已經完全認不出來了。
那些沒有被打的人都偷着笑。
王燕因爲昨天下午有事,所以沒有參加聚餐,此刻一看,簡直滿腹狐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於是找了個人打聽。
“你沒去算是好的,昨天我們公司的人差點都完蛋了,還不是都是這馬總監……”那人繪聲繪色把昨晚上發生的事都講述了一遍。
王燕一聽,好傢伙,這馬總監是打算作到死啊,居然還敢跟陳松作對,陳松是松濤公司的第一負責人,那人脈是不可想象的。
所以這些人被打簡直活該。
仔細一看,這些人還真都是馬俊傑一黨的,一個都沒少。
這些人臉雖然被打腫了,但是一進了公司還是很醒目,知道繼續討好馬俊傑,有些就拿出祖傳祕方說:“馬總監,這個治療紅腫淤青效果特別好,特意給你拿的。”
馬俊傑冷着一張臉,最恨有人提他的臉,呵斥道:“他媽的,給老子滾!”
都知道馬總監心情不好,大家都不敢說話。
“陳松那小子來了嗎?”他惡狠狠地問。
“還沒。”
“哼,量他也不敢來了!今天他要是來了我肯定要他好看!”
黃瑩瑩看到馬俊傑又恢復了跋扈的樣子,心裏咯噔一下,有些猶豫要不要給陳松打電話。
一旁的王燕冷笑了一聲:“活該,都被打成了這樣,還不知道悔改,我倒要看你怎麼死。”
她知道黃瑩瑩是陳松的堂妹,頓時對她親近了不少,拉着她的手說:“不用怕他,該幹嘛幹嘛。”
辦公室裏,王愛麗皺着眉頭說:“馬總監,昨天的事我怎麼都想不通,這陳松其貌不揚,屁本事沒有,之前他親戚也說了,他是個喫軟飯的廢物,昨天憑什麼這麼囂張,把我們公司一半的人都打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馬俊傑冷哼:“不過是演了一場戲罷了,不信,你看,在公司他絕對囂張不起來。”
“演戲?”王愛麗莫名所以。
“那個烏鴉說不定是他叫來演戲裝逼的,總之說他是丁爺的貴客,那是絕對不可能,要不是就是眼神不好,認錯了人。
會議室裏。
馬俊傑看到一半的人臉都被打腫了,心裏氣得要死,說:“昨天,我們公司的聚餐活動被陳松一力破壞,他不顧同事之情,把大家害成這樣,這樣的人沒必要留在公司了。所以我決定開除他。”
“昨天馬總監請我們喫請我們喝,這個死陳松居然不領情,還誣陷馬總監,真是太過分了,我看開除他算是便宜他了!”
“對對對,這種人就該讓他滾蛋。”
“還有黃瑩瑩是不是也該滾蛋啊!”王愛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