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陳松正坐在客廳,陳志明帶着小小睡覺去了,黃桂芳坐在他旁邊,拿着針線縫補着什麼。
她聽到陳松接的電話裏,好像提到什麼賭,還有什麼銀勾賭坊,心裏一驚。
待她想再聽仔細一點的時候,陳松已經站了起來,他說了一句“好,我現在就過去”就掛斷了。
“小松啊,現在還要出去?”她問。
“嗯,一個朋友請我喫宵夜。”陳松輕聲說:“晚上不用等我了。”
黃桂芳心裏無比疑慮,但還是沒說什麼,點了點頭說:“別回太晚。”
電話那頭的萬保陸沒想到陳松居然答應的那麼幹脆,不得不說這個人有點讓人難以捉摸。
陳松默默想着,張三爲什麼會去找李萍他們的麻煩,難道跟前兩天的事沒有關係?他腳步匆匆,開着車,不到半個小時就來到了銀勾賭坊。
這銀勾賭坊黑燈瞎火,顯然賭客已經全部給趕走了。
“小子,你來了?”門口一個大漢饒有興趣地看着他。
然後帶他往裏面走去。
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就是麥長勝慘死的賭坊包間。
難道這張三也想跟他賭不成?
“喲喲喲,看看這是誰來了,不是大名鼎鼎的陳松嗎?貴客啊,趕緊的給我們的貴客搬個凳子來啊。”張三陰陽怪氣地說。
陳松看到一臉是血的李萍已經昏死過去,一旁的萬保陸跪在地上,手和腳都被捆綁了起來。
“張三,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張三拍了拍巴掌說:“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啊,看到你女人這麼慘,不忍心了,還是過來了啊,哈哈哈。萬總,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這綠帽可真是鮮豔,哈哈哈。”
萬保陸咬牙道:“張三給我閉上你臭嘴!我老婆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你以爲你幾句話就能氣到我,不可能!”
“張三,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知道你想對付的人是我,其他人你都放了。”陳松淡然道。
“嘖嘖嘖,還擱這兒裝逼呢?”張三瞬間沒了調侃他們的心情,轉身坐在座位上,拿起一瓶可樂咕嚕咕嚕一口喝了乾淨。
這時,張三一個手下走了進來:“三爺,馮先生來了。”
張三點了點頭。
不多時,一個穿着長袍的中年男人邁着悠閒的步子走了進來,他一眼看到陳松,不屑一笑道:“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陳松看到馮成瞬間明白了張三要他來的意思,還是想要他跟這個馮成賭一場。
“陳松,今天我不想找任何人的麻煩,只不過想要你答應跟我大哥賭一場,怎麼樣?敢不敢吧你!”
“不敢。”陳松不假思索道。
“你!”張三沒想到陳松居然回答地這麼輕描淡寫,瞬間氣得血壓飆升。
“你真不敢跟我賭還是不屑給我賭,你能逼死麥長勝,絕對有兩下子。說,你到底什麼意思?”馮成也氣死了,這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裏。
陳松看了眼李萍,她的確很慘。
不過他跟這李萍也是萍水相逢,關係也就一般,他完全可以不管。可是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他眼睛跟前,他卻不能不予理會。
“賭注呢?”他問。
聽到這兩個字,馮成喜出望外:“賭注?要是你輸了,我要剁掉你搖色子的那隻手!”他說。
“如果你輸了,我要張三這條命!”陳松冷聲道。
片刻之後,張三笑了:“小子,你想要我的命?哈哈哈,你膽子不小,這個世界上想要我的命的人可不多,哈哈哈。”
陳松打斷他:“如果答應我們就賭,不答應就算了。”
馮成看向張三,張三看向馮成,現場的氣氛頓時有些詭異。
這一看之下,張三居然有些心虛,這他媽的明明不關他的事好嗎?
“老弟,你信得過我嗎?”馮成既然敢來賭,自然是抱着必勝的決心。
張三笑了一下,不管信不信得過,這麼做他都是喫虧的。他的一條命居然只換陳松一隻手,那不擺明了他的命不值錢嗎?
不過賭場的事,他清楚得很,只要實力強悍,輸贏根本不重要。陳松自己一個人來到了銀勾賭坊,那就是他的機會。
只要他讓自己手下在外面守好,防着楊家兩兄弟過來,那麼對付這個陳松,相信問題不大。
況且依他看,馮成也不想陳松活着。
“陳松,好我就答應你,不過我覺得你肯定贏不了。”
馮成點點頭:“張三老弟,你放心,我絕不會輸!”
陳松點了點頭,掏出一顆藥丸,說要張三喫下去。
“我憑什麼喫?”張三炸毛了,這陳松真是一出接一出。
“你不喫,萬一我贏了,你不受死怎麼辦?那我不是白贏了?”陳松說:“我這是百枯丸,三天之內喫下解藥都不會有事。”
張三搖搖頭:“你當我是傻子,還三天……”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陳松瞬移到他跟前,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把藥丸順進他的嘴,捏了一下他的喉嚨,藥丸已經吞了下去。
他眼睛大張,半天才反應過來。
而其他人也是看呆了,特麼剛纔發生了什麼?牛逼轟轟的三爺居然就這樣被人餵了毒,這也太可怕了。
所有了的嘴巴都緊緊閉着,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陳松喂點什麼毒藥那就完了。
“小子,你他媽給我死!”張三暴跳如雷。
“我死了你就不會有解藥了。”陳松平淡地看了他一眼。
張三狠狠捏着凳子的扶手,恨不得把凳子的扶手給拽下來。他雙眼火焰亂噴,可是身體卻一動都動不了,總感覺那個藥丸已經在他體內搞破壞了。
“陳松,你要是輸了不會不認賬吧,除了留下你搖色子的手,還要給我張老弟解藥。”馮成說。
“願賭服輸,我不會不認賬的。”陳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