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裏屋,衝到了後院,面前一個有些肥胖有些骯髒的男人讓他大喫一驚。
“文……文豪?”
幾個月不見,眼前的人變化太大,幾乎不敢相認。
被叫做文豪的人看向他,眼神中充滿了迷茫不解。
“趙姐,趙姐,這個人是誰?”他問。
趙仙桃忙跑了過來,擋在了墨文豪跟前:“你誰呀,你想幹什麼?”
她的口音讓墨銳金想起當初給墨文豪打的那通電話,沒錯,這個呆呆傻傻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兒子墨文豪!
“文豪!”他忍不住嗚咽起來,衝了過去,緊緊抱住了他。
自己兒子發生了什麼,他都知道了,花了大把的金錢把事情都調查清楚了,都是陳松害的。
家破人亡,事業盡毀,都是陳松害的。
曾經的風光都不復存在,留下的只有屈辱和不甘。
他摸了摸兒子的頭,一個雞蛋大小的疤痕,讓他的心不停顫抖。
“文豪,爸沒保護好你,是爸的錯,你放心,爸肯定替你報仇雪恨!”他咬了咬牙,扶起墨文豪朝外走去。
“幹啥!你想幹啥?”趙仙桃趕緊衝了過去拉住墨文豪,這可是她的衣食父母啊。
“滾!”墨銳金的眼神可怕至極。
趙仙桃嚇得一個哆嗦,手不由鬆開了。
墨銳金帶着傻兒子,一腳深一腳淺地離開了趙家村……
“墨銳金帶走了墨文豪?”聽到這個消息的陳松有點小驚訝,想不到墨銳金能在殺了人的情況之下,依然找到自己的兒子並帶走,這個人不簡單。
“是的,今天一早劉姐打來電話,說墨文豪被他爸帶走了,我專程問了問那人的年紀樣貌,應該就是墨銳金。”吳濤說。
陳松想了想說:“吳濤,近一段時間,讓大海和二海其中一人跟着你。”
“你是怕墨銳金會對我怎麼樣?”吳濤問。
“難說,我是不怕,我就是擔心你。”
陳松又接着說:“不過,這段時間我需要你去一趟米國劃兒街,具體要做什麼,我會寫一份文件給你,相信墨銳金不至於追去米國,畢竟他是殺人犯。”
吳濤點點頭。
因爲墨銳金殺人一事,導致墨氏集團直接破產,這個時候商界所有人才知道原來墨氏集團早成了一個空殼。
曾經差點稱霸江城的墨氏集團,一夜之間倒塌,期間的雞毛狗碎成了許多人茶餘飯後的談資,當真是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樓塌了。
更多是冷嘲熱諷,墨銳金陰沉毒辣,墨文豪囂張無腦都被口無遮攔地說了出來。
別墅中,陳松合上商業日報,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再有一個小時,醫藥公司就下班了,就會把他需要的靈丹送過來。
這段時間,靈丹吃了不少,效果沒有特別明顯,一旦使用靈力過度,體力依然消耗很快,主要是靈丹沒有放到靈氣泉眼滋潤七七四十九天。
當然也是因爲泉眼附近的工程沒有結束,靈丹沒辦法拿過去。
喝了一口咖啡,門鈴響了,他下樓打開了門,卻不是送靈丹過來的小李,而是兩名制服哥。
他腦海閃過一個人名——歐陽波。
“歐陽副官有請。”那人說道。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陳松說完準備關門,制服哥把門撐住,神色嚴峻。
“歐陽副官的邀請你也敢拒絕?”
“爲什麼不敢?”上次不過是怕藍家的人難做,今天沒什麼怕的。
不一會,一個人在一羣制服哥的簇擁下走了過來,正是歐陽波本人。
陳松看到那些人全部帶了槍,該不會是來喂自己子彈的吧。
“陳松,好久不見。”歐陽波冷淡地說道。
陳松沒有說話,對於這個人最好是不見。
“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嗎?”歐陽波說完,也不等陳松答應,帶着一羣制服哥涌進了陳松的別墅。
進去之後,歐陽波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其他人畢恭畢敬站在他身邊。
他環視了一週:“房子不錯,可惜裝修不行。”接着他又說:“聽說你把我送給你的黃金賣了一千五百萬,你挺厲害啊,賣的比市場價都要高。”
對於這種非請自入的行爲,陳松本就不滿,此刻也是默然看着他說話,一言不發。
明知道得罪這種人沒有好下場,他就是想抽他丫的。
“受了我的恩惠就要給我辦事。”歐陽波扔下一把槍:“去麒麟山,把江塵給我殺了,我倆就兩清了。”
沉默了片刻,陳松說:“我爲什麼要殺江塵?我都不認識他。那箱黃金是我讓你見你父親給的報酬。”
歐陽波的臉瞬間變色,咬牙道:“小子,別以爲我不知道那是你玩的花樣,我們歐陽家的恩人?我呸!我告訴你,今天你沒有別的路可走,江塵不死你就死!”
那次陳松走了沒多久,那塊玉佩就消失了,還是當着他的面消失的,這種詭異的現象讓他瞬間明白,那不過是陳松操控的能量具象化了,那股能量消失玉佩就會消失。
什麼歐陽家的恩人,什麼不能對他不敬,都是這小子扯得鬼話,爲的就是脫身。
他歐陽波是什麼人,怎麼能忍受別人這樣玩弄他,沒一槍崩了陳松算好的了。
“如果我不去呢?”看到那羣肅穆的制服哥,陳松的心不僅一陣煩躁也感到一種壓力。
可是越是這樣他反抗得越是激烈,越是不會就範。
一個冰冷的槍口對準了陳松的頭:“那老子現在就崩了你。”
槍口抵着陳松的太陽穴,這種距離躲得及嗎?陳松在心裏默默盤算了一下,躲不及,況且還有其他人其他槍,躲得了這一槍,其他的呢?
難道這次只能認栽?
陳松默默看了一眼地上的槍:“你不是說江塵很厲害嗎?區區一把槍能殺他?”
歐陽波冷笑一聲:“那就看你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