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得到承諾,這纔拿起那套銀針,走向那女孩。
這時,病房門口圍滿了人,幾乎整醫院的醫生護士都涌了過來,聽說有人可以用銀針激活心臟,哪個不想看看熱鬧。
可是一看到鍾大偉在裏面,都不敢再往前。
“誰敢這個時候不留在工作崗位,扣除一年的獎金!”
鍾大偉的話一出,門口少了一大半的圍觀者。
這時,一個白鬍子的老頭走了進來。
“劉老,你怎麼來了?”鍾大偉趕緊迎了過去。
“嗯,我來看看用銀針激活心臟怎麼操作。”老頭看了一眼拿着銀針的陳松,沒有流露任何表情。
“劉老,就是個江湖小騙子,也值得你跑一趟?”
鍾大偉趕緊讓人搬來一把凳子,讓劉老坐下。
“江湖代有人才出,一代後浪推前浪,我老了不中用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
“劉老,你太謙虛也太高看這小子了,他就是吹牛逼,等着待會我肯定要他想喪家之犬一樣滾出我們醫院。”
蔡斌盯着鍾大偉,一臉痛心:“看來你跟我女兒有仇啊,就這麼不希望她能活是嗎?”
鍾大偉一愣,旋即尷尬地笑了笑:“老蔡,我們要相信科學,相信權威,難道去信這種江湖騙子嗎?”
陳松回頭淡然道:“相信科學可以,相信權威倒是不必,其實我這個也很科學,關鍵是手法的問題,懂的自然懂,不懂的說了也白搭。”
“哼,狂妄!我看你狂到什麼時候,你最好把這姑娘給救活,要不然……”
“你放心,蔡館長答應了我的要求,我肯定救活他女兒。”
鍾大偉看了一眼蔡斌,該不會真要把女媧石給他吧。不過剛纔他們說話很小聲,說不定摺合成了人民幣,他就不信這小子不是爲錢。
銀針包被打開,陳松取出一隻最長的銀針,直接在女孩心臟的地方穿刺下去。
劉老露出震驚的神色,不由自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他在中醫界混了五十年,從來沒見過有人這麼用銀針,直接穿刺心臟。他曾經聽說心臟上也有穴位,只要點刺到位可以讓停止的心臟恢復跳動,讓跳動紊亂的心臟變得規律。
可是那個穴位點不準就是殺人,這個年輕人怎麼會……
銀針在陳鬆手裏,慢慢剩下一小半,可以看出他刺的極深。
“混賬就是一個死人也不能讓你這麼折騰,你這不是把她的心臟給杵爛了嗎?還能恢復跳動算是見鬼了!”鍾大偉怒不可遏道。
陳松的靈力順着那根銀針到達了心臟的最深處,在裏面緩緩流動,可這個時候,心臟依然沒有恢復跳動。
蔡斌的心緊張地差點飛出嗓子眼了,聽到了鍾大偉的話也是一陣後怕,一雙眼睛死死盯着陳松,彷彿要從那張平靜的臉上看出什麼答案。
陳松又取出一根銀針,直接穿入了女孩的印堂,也就是眉心的位置。
這一針是激活腦電波的,當然要配合陳松的靈力才能萬無一失。普通人哪怕刺的再準,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三十。
看到這一幕的鐘大偉露出了極度無法理解的表情。
印堂之下是頭蓋骨,頭蓋骨下面是最爲脆弱的額前葉。陳松居然把銀針刺入的那麼深,額前葉被破壞,這人就成了傻子。
今天陳松施針的是一個沒有了生命體徵的人,如果是任何一個活着的人,他這麼做無疑等於殺人!
而陳松依然淡定,輕輕旋轉着手裏的銀針,再深入了兩公分。
“搞什麼?這是救命?這是殺人啊!”一個醫生實在忍不住叫出了聲。
“鍾院長!我們醫院怎麼能允許這種行爲!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對呀,這種行爲在我們這樣的醫院發生,這也太可笑了吧!”
不少醫生義憤填膺,他們都忘了,陳松施救的本來就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他們一個個斜睨着眼睛,對陳松鄙視到了極點。
唯有劉老一臉凝重地看向陳鬆手裏的銀針,這種手法只是在上古記載的醫術裏見到過,現代根本無人敢用。
可是眼前的年輕人卻敢用,神情如此淡定,手法如此輕盈,莫非他是拿死人做實驗?畢竟死人不可能被治死。
陳松微微轉動手裏的銀針,觀察着女孩心臟的位置,直到那裏出現了一次輕微的跳動。
一旁的心臟檢測儀上面,那一條線也輕微的跳動了一下,如同一聲驚雷,震動了每個人的耳膜神經。
“什麼情況,她的心臟跳動了?”有人叫道。
“跳了,跳了!”
儀器顯示一下又一下的跳動,所以人都驚呆了,這怎麼可能!
陳松看到女孩的心臟已經慢慢恢復了跳動,便緩緩拔出了銀針。
蔡斌看到病牀上女兒微微起伏的胸口,激動地熱淚盈眶。
“我的女兒真的救活了……”他一個踉蹌撲了過去,摸了摸女兒的臉,摸了摸她的手,終於慢慢恢復了體溫。
鍾大偉怎麼都沒想到,被他這麼一陣折騰之後,這人還真能救活,這怎麼可能?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不可能!”他盯着陳松:“你用銀針破壞了她身體的重要部位,她就算活過來也是個廢人!”
“鍾大偉你是跟我有仇是嗎?我女兒活了你就這麼難受?”蔡斌氣得發抖,本來是一個激動喜悅的時刻,卻被他幾句話惹毛了。
“我……”鍾大偉尷尬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們得遵循科學。”
“科學,怎麼不科學,這個年輕人的手法最早記錄在上古醫書‘素問’之中,請問哪點不科學了?我們中醫沒有你說得那麼不堪吧!”劉老沉聲道。
鍾大偉忙說:“劉老,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按照解刨學……”
“哼,別給我提解刨學,沒有解剖學之前,我們中醫不知道救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