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利息太高了,我只按照本金歸還。”陳松一邊拿錢包一邊瞄了一眼陳海濤:“你別忘記答應我的事。”
只按本金歸還,也就是說只還兩百萬,那有個屁用:“陳松,你只還兩百萬沒用,再等幾天還是變成五百萬,哎喲,我的老哥,你就幫幫我,拿五百萬出來吧。”
“就兩百萬,把欠條給我。”陳松極其平淡地衝着爆哥說道。
爆哥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媽的,倒是你是傻子還是我是傻子呢?借兩百萬還兩百萬,那不是屎都沒一口喫?”
爆哥說完便意識到自己的比喻不恰當。
“特麼廢話少說,如果只還兩百萬,我是不會把欠條給你的,只能給你抹掉一點欠款。”爆哥盯着陳松的錢包說道。
他們這麼高的利息,能夠全款歸還的很少,基本連嚇帶打,再抵押一些東西,既然有兩百萬先收下也行。
“爆哥,賣我一個面子,這筆買賣不受利息。”陳松平淡地說道。那樣子彷彿跟爆哥很熟的樣子。
他的話說完,爆哥和一羣手下全部笑了起來。
“看看這小子,這是在做夢呢?居然讓我們爆哥給他面子。”
“對對對,也不看看自己什麼狗東西,還有臉叫爆哥給他面子,他算是個什麼?”
陳海濤也是一臉懵,這陳松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讓爆哥給他面子,真把自己當顆菜了,這可是京北市!
“小子,你這笑話講得不錯,我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計較,趕緊還錢吧。”
陳松拿出一張銀行卡:“這裏面有兩百萬,把欠條給我我就把錢給你。”
爆哥獰笑了一下,狠狠捏住陳海濤的胳膊:“特麼的,敢玩老子是嗎?今天非卸你一條胳膊不可!”
陳海濤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爆爆哥,我哪裏敢玩你,是他,是他不想給利息啊不是我啊……”
爆哥又看向陳松,“兄弟們,把這小子給我揍一頓,然後扔到大街上!”
那羣黑衣男答應了一聲,其中兩個衝着陳松走來,陳松擡起腳,瞬間踢出兩腳。
“啊!”
“啊!”
接連兩聲,那兩人前後退了回來,一個屁股坐在了地上,下腹部火辣辣地痛,彷彿被錘子錘了一樣。
爆哥這纔看到陳松的身手,腳法如風,氣勢如電,頓時露出了震驚的眼神。
黃海濤也看懵了。
陳松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吧檯,走過去,用手點住吧檯,輕輕一敲,只聽見轟鳴一聲,吧檯整個塌陷了。
“爆哥,憑這些能不能讓你給我這個面子?嗯?”陳松問。
吧檯的桌子都是極其堅硬,而陳松輕輕一敲,吧檯就榻了,這是……氣功嗎?
爆哥的腦袋中只能想到這個,畢竟眼前的人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
“兄弟,你這是什麼功夫?”爆哥問。
“這是我祖傳的功夫,俗稱氣功。”陳松說。
“你們這是幹什麼!居然把我的吧檯搞成這樣?你們是瘋了,滾滾滾,滾出我的夜總會!”
陳松從錢包掏出一疊百元大鈔:“陪給你的,你能出去不?”
媽媽桑一看到錢瞬間閉嘴,看了一眼陳松,完全猜不透這是個什麼人,怎麼這麼有錢,這麼大方。
“走走走,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媽媽桑拿了錢,表情溫馴了許多,臨走還把包間的門給帶上了。
爆哥也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是誰,什麼身份,不僅會氣功還這麼有錢。
陳海濤也是看愣了,這不是個贅婿嗎?怎麼有種錢花不完的節奏。
“放了我表弟,用欠條換這兩百萬,否則還是放了我表弟,欠條歸我,兩百萬也歸我,你選一個吧。”陳松對爆哥說。
爆哥看了看陳松身後被媽媽桑帶住的門,想着,如果他們現在想要走,能走得了嗎?五百萬變兩百萬,虧是不虧,可是這也不是他一個人的買賣啊。
正猶豫的時候,聽到陳海濤說:“爆哥,我這個表哥從小練習氣功,一個人打十個一點問題都沒有,他曾經還親自捏住過一顆子彈……”
爆哥的心又是一慌,看來一趟不該來.
“怎麼想好沒有?一個大男人怎麼磨磨唧唧。”陳松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拿起桌上的一瓶酒:“怎麼辦,手好癢,想殺人……”
“別,別殺我們!”爆哥的一個手下直接嚇尿了。
“對對,別殺我們,爆哥,我們不想死啊。”
爆哥臉色暗沉:“沒用的東西,你以爲他敢殺人嗎?”
“不殺人,卸胳膊卸腿也可以,你們不是經常這麼幹嗎?”陳松說。
片刻,爆哥咬牙道:“好吧,這筆賬就這樣了了,不過兄弟,交個朋友怎麼樣?想不想飛黃騰達?想不想賺更多的錢?”
“不想,東西給我吧。”陳松走了過去。
爆哥沒想到他回答的這麼幹脆,面子有些掛不住,只得使了一個眼色。
陳海濤被放了,欠條也撕毀了,收了兩百萬,這爆哥還不想走,還想把陳松引薦給自己大哥,可是他看陳松根本不想搭理他,只好訕訕離開了包間。
“表哥,你怎麼這麼厲害?你是我表哥嗎?你是那個喫軟飯的贅婿嗎?”陳海濤瞪大了眼睛。
“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現在告訴我你爲什麼從博物館辭職?”陳松問。
“還不是那個副館長王源,他想偷女媧石……我保管鑰匙那天,他帶進來一個陌生人,讓我把鑰匙給他,然後給我了我一百萬,讓我過幾天辭職,換手機,然後離開京北市……”
陳海濤說,他是準備離開京北市,可是股市套牢,最後大跌,他只能借錢補倉,越補越跌,最後欠了高利貸根本走不了。
因爲換了電話號碼,所以王源不知道他還在京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