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點點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再不說話。
進了醫院,陳海濤就被送去搶救。
男人就拿出一萬塊:“你不就是想要錢嗎?”他把錢交給醫生:“病人的醫藥費。”
說完扭頭就想走。
陳松拉着他:“我還有要求,要不然不私了。”
“什麼要求?”男人問。
“去那邊樓梯間談。”陳松朝走廊盡頭走去。
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過去。
一走進樓梯間,陳松就撿起地上的一塊小石頭,朝着他的額頭狠狠一劃,然後抱住他的頭往牆上撞了過去。
“咚!”直撞的那人頭暈眼花,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左腿膝蓋處狠狠一痛,右腿的骨頭咔嚓一聲。
他倒在了地上,痛的冷汗直流,一絲力氣也沒有。
“我想想,我表弟還受了什麼傷來着?哦,眼角膜淤血。”
陳松一邊說一邊舉起了拳頭。
“饒命,好漢饒命。”男人苦着臉哀求道。
“你放心,我表弟不死你也不會死,就是受點罪。”陳松一拳打了過去,男人眼睛直接腫了起來。
“心肝脾肺腎……你等會啊,我去問問醫生。”陳松瞅了他一眼。
“別,求你了,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男人額頭的血流到了眼睛裏,一條腿扭曲變形,看上去有點慘。
“想我饒了你也可以,你告訴我誰讓你撞我表弟的?”
男人苦着臉說:“我不能說,真的不能說。”
“那就不好辦,其實我真沒打算弄死你,但是你不肯說,我只能弄死你,我相信指使你的人肯定會希望得到你死了的消息,畢竟死無對證了。”
陳松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對面的窗戶,那意思是打算把他從窗戶裏扔出去。
“救救我,幫我叫醫生,求你了,我真的好痛……”男人感覺自己要痛暈了。
可是他不敢暈,怕自己暈了被這人給弄死了。
“那你說不說?”
“我說……是我表叔。”
“你表叔讓你撞陳海濤?你表叔是不是叫王源?”陳松問。
男人顧不上其他,只是一個勁點頭說:“是的,是的,快點給我叫醫生,我痛死了,哎喲,哎喲……”
不一會,醫生來了。
男人指着陳松說:“他,他把我,把我……”
陳松皺了皺眉頭說:“這人不小心從樓上摔了下來,是我把他扶到牆角的。他應該摔得不輕,走路怎麼也不看着點。”
“你打,打了……”男人還想說什麼。
“哦,我已經給他的家人打了電話,你們去給他治療吧,他不差錢。”
醫生們點點頭,把他弄上擔架擡走了。
陳松也不敢停留,趕緊去了急救室,陳海濤已經被送到病房了。
“病人的情況還好,就是骨折比較嚴重,可能要躺十天半個月。”醫生說。
陳海濤已經醒了過來,精神狀況的確還不錯。
“是的,王源派人撞了你,你放心,撞你的人也進醫院了。”陳松走過去,摸着陳海濤骨折的部位,那裏已經被夾板固定了。
他本來打算用靈力讓他恢復快一點,轉念一想,讓他躺醫院不是更好,要不然王源應該還要費心整治他。
陳松尋思,王源也沒打算要陳海濤的命,只要他不到處跑惹事,那麼是不是代表女媧石還在國內?也許王源只是在拖延時間。
“是王源,他知道我沒有離開京北市,對了,王小東,我本來是跟蹤他們。”
“你早就被發現了。”
陳松本來想把自己遇到的事告訴陳海濤,可是又怕嚇到了他了。
“沒關係,你現在在醫院,相信他不會對你怎麼樣,好好養傷。”
正說着話,蔡斌一臉凝重地提着一個水果籃走了進來。
“陳先生,你表弟沒什麼事吧。”
“哦,沒什麼大問題。”陳松接過水果籃,知道蔡斌是找他有事,兩人走出了病房。
“我去了王源家,他們一家人都不在,聽他們鄰居說,他們出去旅遊了。對了,我忘記跟你說,王源已經辭去了博物館的副館長職位,我一直沒批准,就是想調查清楚女媧石的事。”
蔡斌停頓了片刻,眼裏流露出一絲懇求,說:“我女兒已經回家了,是陌生人把她送到家附近,但是她……狀態不是很好,你能不能去看看?”
蔡斌的家裏,他女兒蔡明明虛弱地躺在牀上,臉色十分蒼白。
陳松走去握了握她的手,將一些靈力輸送到他的體內,然後拿出一顆靈丹,讓蔡斌喂她服下。
大概過了十分鐘,蔡明明的臉色慢慢恢復了一絲紅潤,眼皮抖動了幾下,緩緩睜開。
“明明,我是爸爸,你還好吧。”
蔡明明點點頭:“爸,我沒事。”
“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爸爸,王源叔叔,我好像去了王源叔叔的家,但我記不清了。”
蔡斌冷哼道:“果然是他!”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確,就是王源跟櫻花國人勾結,偷走了女媧石,只是,需要女媧石的櫻花國人肯定不簡單,否則也不能動用軍隊爲他服務。
“蔡館主,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你說。”
“舉辦一次鑑定大會。將貴博物館的所有古文物做一個鑑定。”
“可是那樣的話,女媧石是假的事就會傳出去,那樣你以後也不能再得到女媧石了。”
“不是假的,博物館的女媧石纔是真的,任何人的都是假的,用權威的力量……”
蔡斌知道陳松的意思,就是讓所有人都以爲博物館的女媧石是真的,讓得到女媧石的櫻花國人猜忌王源,這是一招離間計。
“好,就這麼辦。你放心,整個京北市的鑑定大師沒有一個我不認識。只是……收買他們只怕……”
“不用收買,女媧石就是真的,這件事交給我來辦,你只管舉辦鑑定大會,越隆重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