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願大師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衆人紛紛驚歎:“哇,好厲害,這麼牛逼,這個年輕人真的是個醫生。”
“這手法一般人不會吧。”
“可以了,可以把他送到醫院去換血了。”陳松擡眼衝着如願大師說道。
如願大師神色微微一變,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真的懂醫術,一眼就看出自己兒子需要去醫院換血。
陳松也能理解爲什麼剛纔如願大師不把人送去醫院,因爲剛纔那種危急的情況,送到醫院的話,可能在途中就會出現意外。
如願大師再次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從旁邊移過來一輛車,把年輕人扶上了車。
就在陳松準備離開的時候,如願大師叫住了他:“小夥子,請留步。”
陳松停住了腳步。
“請問高姓大名。”如願大師說道。
“不敢當,我叫陳松。”陳松淡然道。
這個花白頭髮的老人在陳松眼裏並不討厭,不過他畢竟是合夥坑過自己,雖然沒有贏。
“今天的事多謝了。”如願大師說。
陳松瞄了一眼車裏那個年輕人,身材纖瘦,皮膚白淨,這個血液病似乎是天生的。這種天生的血液病需要定期去醫院換血才能續命,而換血不僅人受罪,還需要很多錢。
“不用謝,還是趕緊送他去醫院吧。”陳松說完就準備走。
如願大師又叫住了他,猶豫半晌才說:“陳松小友,冒昧問一下,你身上是否帶着天師寶劍?”
這話讓陳松一愣,他沒想到這位代國的大師居然看出了自己的至寶。
認識天師寶劍的人可不多。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不是代國人?”陳松盯着他,眼裏藏着一絲戒備。
如願大師鞠了一躬,是用那種很標準的代國禮儀,緩緩開口道:“我叫周武,離開代國已經二十年了,現在的我更像是一個華夏人,但我的確是代國人。”
“那你怎麼知道天師寶劍的?”陳松問。
“二十年前我認識一位高人,高人傳授給我.操控煞氣的本事,也是從那位高人那裏,我知道天師寶劍這種寶物,但是,我一直以爲那不過是個傳說……”
周武擡頭看向陳松說:“我有個不情之請,能否讓我親眼見一見那件寶物。”
陳松直接笑了,笑了幾分鐘才說:“憑什麼給你看?我告訴你,我還沒給你算那天你害我的事情,你倒來給我提要求了?”
接着他又說:“你可不止害了我一次,按說我就不該救你兒子,應該讓他死掉纔對。”
周武神色平淡道:“我周武的宗旨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但不小心碰到了你,我認栽,我給你賠禮道歉。”
說完他居然在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雙膝一彎,直接跪了下來。
路過的人都被這一幕給震驚了,紛紛停下腳步觀看,並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向陳松。
畢竟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向一個年輕人下跪,大家通常都同情老人,憎恨那個年輕人。
“不,今天陳松小友若是不原諒我,我就一直跪着。”
“我不怪你,你起來吧。”陳松只好說道,頓了頓他補充道:“不過天師寶劍你別想看,都說了是至寶,哪能那麼容易就看到。”
如願大師站了起來,看着陳松,深深嘆了一口氣,“是我沒有眼福,日後也無法報道你對我兒子的救命之恩了。”
說完轉身上了車。
那個轉身的背影十分淒涼,看得陳松鼻子不由自主地一酸,怎麼回事?
他搖搖頭也沒再多想,直接穿過兩條小路來到了樓盤的施工處,並往深處走去。
對靈氣泉眼經過一番查探,並未發現什麼異常,這才走了出來。
來到馬路邊,兩個高大的黑衣男子,忽然一左一右出現在他身邊。
“什麼人?”他微微皺眉。
“你就是陳松?”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你是誰?”
兩個男人盯着陳松,眼裏露出一絲疑惑,“你真的是陳松?”
陳松有些不耐煩:“我問你們是誰?”
“少廢話,你是不是陳松?”
“我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陳松有些無語了。
那兩個人鬆了一口氣,厲聲道:“不是就不是,廢話挺多。”
“我廢話多?”到底誰廢話多。
那兩個人根本懶得搭理他,一閃就不見了蹤影,讓陳松有種見了鬼的錯覺。
來到停車場,自己的寶馬車跟前,陳松還沒上車,那兩個男人又忽然出現,開口便問:“你到底是不是陳松?”
真是陰魂不散的兩個人,陳松平復了一下心情問:“你們找陳松有什麼事?”
“你就說你是不是就完了。”
“我不是。”陳松笑道。
其中一人一拳砸在了他的寶馬車上,寶馬車立刻出現一個渦陷。那人陰沉着臉說:“這就是你玩弄我們的代價。”
說完兩人又一閃就不見了。
陳松走到自己的寶馬跟前,看着那個渦陷出神,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找他到底有什麼事?
事情都還沒想明白,那兩個人忽然又出現了,一臉怨念地看着他。
“虧你們還知道回來,我這可是寶馬,你這一拳起碼十萬塊沒了,懂嗎?”陳松衝着他們說道。
兩人有些不情願地說:“陳松隊長,我是孫斌。他是高明,是歐陽副官派來協助你工作的。”
“什麼?”歐陽波曾經說過,讓他加入官方的隊伍,一起對付櫻花國的武士家族,把女媧石討回來,可他不是還沒答應嗎?
怎麼就叫他隊長了?
“認錯人了吧,我不是陳松。”陳松一臉漠然,轉身準備上車,錢也不打算要他們賠了。
其中一個人一下攔在車前:“隊長,我們錯了,請你原諒我們吧。”
另一個說道:“實在沒想到隊長會是這副樣子,所以沒認出來,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