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帶來的這個消息可以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也許他不用報仇,只等着陳松在擂臺比武的時候,被人搞死,那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可是陳松那個囂張至極的狗東西真的會那麼容易死嗎。陳松不僅囂張還很狡猾,憑什麼會答應比自己厲害的人的挑戰,難道是活得不耐煩?
“不是華夏人?陳松個賤人真可以,得罪人都得罪到國外去了。”墨銳金冷哼。
“我說老墨,你指望我替你報仇,不如指望他們。他們要是出手了,陳松絕對死。”江塵說。
“百分之百嗎?”墨銳金問。
“當然百分之百。那三人肌肉發達,身材像石頭一樣堅硬,身手很詭異,不僅用了飛刀,還徒手掏人心臟,我要是普通人,早死了一百次。”江塵一邊說一邊做出誇張的手勢。
墨銳金冷冷看着他:“那這麼說,你已經沒用了,我在你身上的付出是等於餵了狗是嗎?”
如果是平時江塵聽了這話,絕對把墨銳金折磨的找不到北,可是此刻他卻並沒有那麼生氣。
自從下山,他忽然發現自己對什麼都沒了興趣,只想花天酒地紙醉金迷,只不過他還沒有對自己承認罷了。
看到江塵那小子沒說話,墨銳金倒有點喫驚。
江塵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說:“老墨,你好歹是當過總裁的人,你兒子也是少爺對吧,你怎麼能住這樣的環境,實在太差了。”
“我的那點錢全被你霍霍了,不住這麼差還想怎麼樣?”
“你就不想繼續輝煌?”江塵問。
“我老了,不想那麼累。”
“不會累的,我們合夥搞錢,不到一個月讓你重新回到巔峯。”
“你就吹牛逼吧。”墨銳金站起來,開始收拾碗筷。
“不是啊,不是吹牛逼,憑我的能力,你覺得我賺錢難嗎,我帶着你,那可是你天大的運氣,別不知好歹啊。”
江塵圍着墨銳金一個勁地說着……
自從得知三名向陳松挑戰的人有可能是忍者之後,溫若若幾乎隔幾天就要勸一勸陳松,讓他不要接受挑戰。
有一次,陳松忍不住問她爲什麼,她卻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
“你見過我的身手,就對我一點信心都沒有?”他以前認識的溫若若可是爽利得很,現在卻越加扭捏了。
“陳松,那三個人……”溫若若想了想又沒說出口。她怕她說了,陳松更加要應戰。沒有一個華夏人會喜歡櫻花國人。
“那三個人怎麼了?”陳松問。
“總之你不要接受挑戰,我承認我對你沒有信心。”溫若若惱怒地說。
“那就請你對我有信心一點,作爲我的朋友……”
溫若若粗魯地打斷:“我不是你朋友。”
“那你替我.操得哪門子心?”陳松也不客氣了。
“我!”溫若若氣得臉通紅,轉身就走了。
從那天起,溫若若決定再也不去找陳松。可是她的一顆心,卻總忍不住想起他。
“就是這個傻小子,把我嚇得摔倒,給我教訓他!”一個婦女凶神惡煞地說。
“哪裏來的醜八怪,晚上出來嚇人!把人嚇到了你負責?啊,你聾了,說了半天你都沒有一句話,你是啞巴嗎?”
誰也沒有注意到少年殺氣騰騰的眼睛,同樣也沒有注意到少年手裏的動作,就在少年準備出手的時候,溫若若走了過去。
“你自己膽小怪誰?再說了,人家不是醜是皮膚過敏了,你們這麼惡毒幹嗎?”她站在少年的前面,彷彿一個大姐姐一樣。
“我不管,我腿摔痛了,不賠錢也得賠禮道歉吧。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那婦人知道自己理虧,有人站了出來,她就稍微收斂了一點。
溫若若轉過身,一雙大眼睛盯着那少年說:“我叫溫若若,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看着她一言不發,彷彿沒聽到一樣。
她瞬間明白了,這個人是個啞巴,還有可能是個聾子,是個可憐的聾啞人。
“我替他給你賠禮道歉總行了吧。”她對着那婦人說道。
那些人看到她爲那人出頭,便只好悻悻然地走了。
溫若若看到那少年清瘦的模樣,猜測他可能幾天沒喫東西了,於是拉着他的手,帶他到附近的小喫店,給他買了一些食物。
少年猶豫了片刻,還是吃了,並且喫得很香。
喫完東西,她做着手勢問少年的家住哪裏,少年依然一言不發。就算他是個聾啞人,可是自己做的動作他總不會沒看見吧。
看着天色漸晚,如果不管他,他會不會又遇到剛纔的那種情況。
左思右想,溫若若只好把他帶回了自己家。
回去她跟溫昀亭說明了情況,溫昀亭立刻讓張姐把客房打掃出來給那少年住,並且讓張姐聯繫醫生,明天帶少年去看臉上的紅疙瘩。
面對他們所做的一切,少年沒有任何反應,但是卻走進了他們給他安排的房間。
第二天,少年很早就起牀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讓早起的溫若若嚇了一跳。
做好了早餐端上來,少年毫不客氣地喫光了。然後才帶着他去了醫院。
“怎麼長怎麼多?”醫生疑惑地說:“過敏不是這樣的,他這個好像是中毒。”
“嚴重嗎?可以治嗎?”溫若若焦急地問道。
“那就需要查一查到底是什麼毒。小夥子,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去過野外?”醫生問。
“對不起啊,我這個表弟不會說話。”
“那就讓他寫下來。”
“他也不會寫字。”
醫生有些奇怪地看着溫若若:“那就只要取一塊組織化驗,如果找到了是什麼毒,就好治了。”
取組織化驗的時候,要讓那少年單獨去一個操作間,溫若若沒想到你少年居然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