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楊慶說道:“我叫楊慶,若若小姐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這是你的特權。”
溫若若尬笑了一下,趕緊走出了長生醫館,強忍住噁心的感受,這個人太他媽的不要臉了。
兩人在回去的路上,溫若若明顯感到身旁的小緣有了變化,似乎對她的種種有了某種微妙的反應。
但她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回到家,她跟小緣說:“小緣,明天我再帶你去治病,今天你乖乖睡覺。”
說完這話,她可以肯定自己的感覺了,小緣的確能聽懂他的話,也就是說之前是他不想搭理她,而現在肯搭理她了。
她微微一笑,準備去摸摸小緣的腦袋,小緣忙躲了過去,還有些懊惱地看了她一眼。
她莫名其妙道:“怎麼了,不喜歡被摸頭?”
……
這天晚上,陳松正在監督高明和孫斌教小小作業,有人敲門。
打開門一看,居然是武甜甜。
武甜甜魅惑一笑道:“陳松,好久不見。”
“你怎麼找到了這裏來了?”陳松一臉懵。
“怎麼?我不能來?你陳松的高門我武甜甜不配進是嗎?”武甜甜調侃道。
陳松無奈搖頭道:“武大小姐,你別消遣我了,我只是想知道誰把我家的地址告訴你的。”
“當然是我的好姐妹雪兒,自從知道我有了男朋友之後,我這個好朋友對我可就放鬆了不少。陳松,我從未見過雪兒這麼在乎一個男人,你可不能辜負她,聽到了嗎?”
“你來找我一定有事吧,你可以不承認再挖苦我一頓,但是那件事你有本事就別說出來。”
武甜甜尖牙利嘴,陳松可不能讓她太佔便宜,他畢竟是個大老爺們,多少要點臉面。
“陳松你是不是很怕我,防禦心理這麼強?”武甜甜哈哈大笑。
接着她說:“你以爲我想來看你,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我也要擔心我男朋友喫醋好嗎。”說着她掏出一張請帖說:“這是我爸讓我給你送過來的。我爸年紀大了,不想再參見一些醫學界的活動,想你替他參加。”
“我?我又不是醫學界的人。”陳松說。
“可是你醫術高明啊。”武甜甜說。
武甜甜說武鶴鳴年紀大了,不想在應酬這些,而自己因爲交了男朋友,要跟男朋友一起去創業。
陳松知道武鶴鳴是不想他的醫術被埋沒,希望他被更多的人知道。這也是一箇中醫泰斗對病人的一種赤誠之心,是值得尊敬的。
並且武鶴鳴很瞭解陳松的爲人,俠骨仁心,病人不能分高低貴賤,這也是他欣賞陳松的原因。
陳松本想拒絕,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第二天,他穿着一套還算正式的衣服來到了城西的長生醫館。
他來的不算早,因此醫館內已經有不少人在交頭接耳的交談,其中大部分都是有一定年紀的人,年輕的一般都是跟着老師,單獨的比較少。
大廳之上,楊慶一臉風光得意,說道:“歡迎各位中醫界的前輩前來參加我長生醫館的聚會,以後每年我都會舉辦一次這樣的聚會,還望大家都能賞臉。”
接着他又說道:“昨天我們醫館接待了一位中了曼陀羅毒的病人,那病人不信我的醫術,我特意讓他今天來,也好請各位做個見證,看我跟我老師比,到底有沒有差距。”
底下頓時一片議論聲。
“這個年輕人不簡單,聽說老劉的那本百毒經就在他手上。”
“老劉一生的心血到了他手上?是自願給的嗎?我怎麼聽說老劉的葬禮非常簡陋,草草火葬,難道其中沒有隱情?”
一個老者咳嗽了兩聲,走過來冷聲道:“你們最好不要胡說八道,小心被人追究法律責任,況且老劉家裏人都沒說什麼,輪得到你們說三道四麼?”
大家都不說話了。
等到那個老者走後,有人問:“他是誰?”
“他叫鄭亮,一個私人診所的醫生,花錢買了好幾個名頭,聽說最近入股了長生醫館。”
“怪不得。”
陳松聽到這樣話卻不以爲意,獨自坐在角落裏喝茶。這樣的聚會對於他來說,實在有些多餘。
這時,一羣人向他走了過來。
“聽說你拿的請柬是武老的,難道你是武老的得意弟子?我怎麼沒見過你?”爲首的一個老者說道。
陳松沒說話,依舊淡定喝茶。
那老者看到陳松不理會自己,頓感面子受損,不高興地說:“說,那張請柬哪裏來的?”
陳松依然沒有說話。
他身後有人說道:“跟他廢話什麼,把楊館長叫來。這些請柬可都是楊館長髮出去的。”
不一會,楊慶走了過來,本來他還納悶,怎麼武鶴鳴沒來,此刻聽到武鶴鳴的請柬在某人手裏,立刻趕了過來。
一看是個毛頭小夥子,心裏頓時涌出一股輕蔑之意。
“小子,把請柬拿出來給我看看。”
陳松看了他一眼說:“我爲什麼要拿給你看?這裏這麼多人,憑什麼只看我的?”
“因爲你不配參加這種聚會。”楊慶不客氣道。
“你是說武鶴鳴不配?”
聽到陳松直呼武鶴鳴的名字,所有人都看不下去了。如果這個人真的是武鶴鳴的弟子,那也太不尊重自家的老師了。
這種不懂得尊師重道的人,應該受到萬人的唾罵。
“武老的名字是你隨便叫的嗎?”有人說:“楊館長不用給跟他廢話了,依我看,這張請柬絕對是他偷的或是撿的,就是爲了來蹭喫蹭喝,不如現在就把他給攆走。”
衆人馬上符合。
“這個人絕不可能是我中醫界的人,絕不可能懂的醫術,根本不配留在這種場合!”
楊慶說:“小子,不交出請柬,現在就滾出去。”
陳松冷笑一聲:“我就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