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微微一笑道:“我能驅除乾淨小緣的毒,多虧了楊館主呢。”
衆人都用一種聽不懂的表情看向陳松。
白英明直接問道:“年輕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松端起之前小緣喝湯藥的碗,望着裏面的殘渣說:“你們看看他替我添加了什麼藥材進去。”
白陽明拿過來,放在鼻子底下一聞,臉色大變,“這裏面居然添加了見血封喉!”
“什麼!”白英明不信,趕緊把碗拿過來聞了聞,果然是見血封喉。
見血封喉是劇毒的藥材,在用法用量上都需要非常慎重,一不小心就會治死人的,可是陳松的方子並沒有添加這味藥材,難道……頓時兩人的目光全部聚焦楊慶。
“什麼見血封喉,我不知道什麼見血封喉,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麼?”
楊慶辯解道:“我剛纔都沒有動過,我怎麼可能……”
“本來我還擔心,你下毒太謹慎,導致藥量不夠,不過藥湯端上來之後,我發現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你的心可真夠狠的,生怕人死不了是嗎?”陳松冷笑着說。
“你你你,你什麼意思?”楊慶臉色蒼白說:“你胡說什麼?”
“我親眼看到他的藥方裏沒有這位藥材,這藥在你的醫館取的,是你的弟子熬的,不是你是誰?”白陽明厲聲道。
衆人都沒想到這個楊慶居然敢下毒害人,這也太過分了吧。
“大偉,小偉,你們說這是怎麼一回事?”楊慶把那兩名熬湯藥的弟子叫了過來,一臉嚴厲。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說:“是,是鄭醫師說是你吩咐的,還說事成之後,給我們每人一萬……”
“是鄭亮!”楊慶趕緊找鄭亮,衆人卻發現他已經不見了蹤影。
“跟我沒關係,都是鄭亮乾的,我不會饒了他!”楊慶說道。
可是這個時候,白陽明的關注點已經改變。他看向眼前的少年,忽然恭敬地鞠了一躬說:“敢問神醫高姓大名。”
直到這個時候,他纔算是真正被陳松給征服,徹底信了他神奇的醫術,尊稱一聲神醫都不爲過,這樣的奇才去白氏醫館坐診都是大材小用了。
白英明立刻懂了自己哥哥的心思。
居然敢用見血封喉來治療這種病症,並且達到如此奇效,病患還沒有絲毫損傷,從頭到尾乾脆利落,胸有成竹,還能掐會算,簡直就是神人好嗎。
他也立刻露出了十分恭敬的神情。
“高姓大名不敢,我叫陳松。”陳松淡然道。
“陳松小友,今天我們白氏兄弟能結識你這樣的高才,真是榮幸之至!”
衆人也都漸漸弄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藝高人膽大吧,居然敢用他們這輩子都不敢碰的見血封喉來治病,還比他們都要年輕,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陳松小友,介意到舍下一坐嗎?”白陽明問道。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陳松身上,沒有誰顧及到楊慶,而楊慶卻深知今天發生的事意味着什麼。
他不敢硬槓,只希望這些人能夠忘記剛纔發生的一切,於是悄悄縮到了角落裏。
陳松拒絕了白家兄弟的邀請,離開了長生醫館,不過他的名字卻徹底印在了那幫人的腦海中。
從那以後,楊慶的長生醫館就再也沒有什麼火花了,光靠到處坑蒙拐騙那點錢,根本就不足以支撐他們的開銷,所以後來就倒閉了。
當然這就是後話了。
目前最讓江城富豪圈關心的還是馬上就要開始的擂臺比武。
比武的地點選在江城五環外的一個體育廣場,提前一個星期就已經有人開始祕密佈置,聽說到時候還會收取門票費。
只要有錢,想去看是沒什麼問題的。
東湖的別墅裏,櫻花國的三個人,此刻只剩下兩個,還有一個莫名失去了聯繫。這件大事讓江口和倉木根本不敢告訴武士家族。
兩人趁着夜色也出去找了,卻沒有找到,這天晚上,門開了,加藤終於回來了。
“你去哪裏了?你瘋了嗎?”江口看到加藤第一句話是這麼說的。
哪知道加藤回來之後卻一言不發,坐在沙發上發呆。他們很少看到加藤這個樣子,都感到十分奇怪。
“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裏了?你沒有暴露身份吧。”倉木問。
加藤還是一言不發,只是他那雙本來沉靜的雙眼變得有了一絲熱切。
“江口君,我們擂臺比武完了就要離開華夏了嗎?”沉默半晌的加藤開口問道。
“沒錯,任務完成自然是要回到櫻花國,大佐的身邊。加藤你失蹤這幾天,我們都沒有告訴任何人,不管你遇到了什麼,請你把它忘了。”江口說。
倉木也說:“”江口君說的沒錯,我們的身份是不允許犯錯誤的,幸好這裏是華夏,不然,你已經被武士家族逮捕。
加藤又沉默了片刻說道:“這幾天,我差點死了。”
說着,他從衣服裏面掏出一樣東西,用一袋子裝着。
江口和倉木一眼認出來了,叫道:“硃紅”。
“因爲這片硃紅葉子,我差點死了。”
硃紅是櫻花國到處都可以看到的普通植物,聽說華夏很少見到硃紅。三天前的晚上,加藤看着夜色醉人,便悄悄溜出了別墅,來到別墅區不遠處的野外。
欣賞月色的同時,他忽然發現了一顆硃紅,硃紅的葉子嬌豔欲滴,他忍不住摘取了一片,拿到嘴邊。
在櫻花國,硃紅的葉子是可以吹出小曲的。童年的加藤常常拿硃紅的葉子吹奏小曲,因此他也沒有多想,拿起葉片就放到嘴裏吹。
這硃紅和櫻花國的硃紅彷彿沒有什麼區別,很快,一首輕快悠揚的歌曲從加藤的脣邊飄了出來。
一曲終了,加藤才發現自己的嘴脣腫的像香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