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兩雙美目狠狠盯着江塵。
陳松輕笑一聲:“人家又不是個東西,你說讓就讓。”說着給他扔過去一點食物。
可是江塵沒有一絲胃口。他擔心他跟陳松聯手照樣搞不定對方,那三人實在太猛了。搞不定的話,他可就不奉陪了。要玩命也不是他來玩命,他只是個幫忙的。
這個時候,身後一陣詭異的腳步聲,當他回頭就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再一看是墨銳金那張黑透了的臉。
“呃……”他的喉嚨咕噥了一聲。
“能給我解釋解釋嗎?”墨銳金冷聲說。
“我也不想上臺,我是被逼的,你也看到了,我也是九死一生。”江塵解釋道。
“誰逼你?”墨銳金冷冷的說。
“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你要是被那人發現,你恐怕活不成了。”江塵這話倒是發自內心。
墨銳金黑色的手槍是抱在一個布袋裏面的,他也知道這種東西很容易引起注意,而他畢竟揹負着人命官司,一旦被發現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太氣了,才冒險拿出手槍對準了江塵。
這一刻理智回籠,他瞬間明白了江塵的話,朝着四處看去,好在沒人發現他,他收起武器,悄咪咪躥進了人羣。
“墨銳金能活到今天,你功不可沒。”陳松調侃道。
“是你功不可沒。他是抱着對你的仇恨才活到今天,本以爲今天大仇得報,哪知道……”江塵聳聳肩。
陳松不置可否,再沒說話。
墨銳金是殺人犯,隨便舉報一下,他就會被抓起來,但陳松沒有這麼做,因爲就連他也覺得墨銳金父子有點慘。
很快,十分鐘過去了,雙方需要再次上場。
觀衆們之前還討論的十分熱鬧,頓時沒了聲音,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盯着擂臺,期待着跟剛纔一樣緊張刺激的比武。
這一次,陳松和江塵稍微有了一些默契。
而江口他們經過老者的提醒,已經覺得拿命去拼,儘快取走那兩人的狗命。
這次一開場,所有人都看到了神祕三人組凌厲的攻勢,招招狠辣,勢在取人性命。
陳松和江塵一前一後,一人手中拿劍,一人手中拿鞭,場面比之前更要酷炫,氣流一浪比一浪高。
眼看着陳松和江塵又在抵擋不住了,這個時候,陳松想起了加藤。這三人中有一個是加藤,可惜每個人都戴着面罩,根本無法分辨。
“江塵,這一次不攻擊他們的要害,只要打掉他們的面罩就好了。”陳松急切地說道。
雖然不知道陳松的意圖,江塵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周旋來周旋去,以至於江口三人都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一個分神,三人的面罩皆盡脫落,掉在了地上。
那一瞬間,不僅觀衆們看呆了,他們也是喫驚異常,怎麼都沒想到陳松他們二人就爲了搞掉他們的面具。
陳松看着加藤,一言不發。
溫若若徹底呆住了,加藤居然就是要殺陳松的忍者!
江塵則是微微一笑道:“你們身手如此逆天,長得也這麼帥氣逼人,怎麼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非要帶着個破面罩,就不怕憋死?”
接着他又搖頭道:“可惜啊可惜,你們再厲害也不是咱們華夏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他的話音落地,現在一片譁然。
“什麼?外國人?哪個國家的?”
“外國人?我怎麼看不出來?”
江口冷笑,大喊一聲:“給我死!”飛刀氣浪如同砍刀,一波涌來。
“唰!”陳松天師寶劍用力一擋,氣浪化爲無形。
“加藤!”一個聲音響起。
陳松這才發現,原來溫若若一直在場。他本來還在想要是溫若若知道了加藤的真實身份該作何感想。
加藤看向溫若若,神情顯得有些孤單落寞。
江口眼神如同一把刀,刀了溫若若一眼,厲聲道:“加藤,動手!”說着便騰空而起。
加藤也要躍起的時候,溫若若再次叫到:“加藤,你不能動陳松,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忘恩負義!”
加藤猶豫了,不過他的猶豫倒不是因爲陳松救了他,在他心目中陳松屁都不算,他真正在意的人只有溫若若。
“加藤!”江口眼裏閃動着殺氣。加藤如果這個時候掉鏈子,他們都會被連累。
陳松看到加藤看向溫若若眼神也是微微一驚,就是個傻子也能看得出,這是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眼神,甚至還有種癡情意味……
“加藤,我不准你對陳鬆動手!”溫若若再次說道。
“刷”的一聲,江口手裏的飛刀直直飛向溫若若,他只想讓這個賤人閉嘴。
看到飛刀飛出的那一剎那,陳松本來的要去保護溫若若,卻被江塵一把拉住。
再一看,加藤早就飛身而去,準備截住那邊飛刀。
人羣頓時一片混亂,怎麼回事,打着打着,怎麼打到臺下來了,這還得了,不趕緊躲開,隨便被碰着點說不定命都沒了。
江口氣急,第二把飛刀再次脫手而出。
陳松又準備去救人,又被江塵拉住。江塵自然巴不得他們自相殘殺,隨便弄死一個,他們的勝算就大很多。
溫若若看到加藤,心中卻是十分惱火,她覺得加藤不該欺騙她,便使勁推了他一把說:“我不要你救!”
加藤截住了之前的那把飛刀,卻被江口後面甩出的那把飛刀刺中了後背,他輕哼一聲倒了下來。
“加藤!”因爲視覺關係,溫若若完全沒有看到後面那把飛刀,這時候知道了已經後悔也來不及了。
她一把抓住了加藤的手:“對不起,都怪我……”
失散的人羣又驚呆了,媽的,怎麼搞的,這幫神祕三人組搞什麼名堂,居然自相殘殺起來。
陳松準備過去看看加藤的傷勢又被江塵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