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派這麼多忍者,這是……
陳松還來不及多想,他畢竟沒有天師寶劍傍身,但是他內力自保逃竄卻是沒問題,問題是牀上的松枝怎麼辦。
很快,他發現,那些人的目標居然是牀上的松枝。
黑影涌了進來,刀光閃耀刺向牀榻上的松枝。
這個時候,松枝也醒了過來,馬上拼盡全力抵擋,可是她畢竟受了傷,怎麼可能對付得了這麼多人。
陳松衝了過去,順手拿起桌上的擺設丟了過去,抵擋了幾把飛刀。
可是這樣還是無濟於事,馬上又有幾把飛刀刺中了松枝。
陳松只能用靈力打出一道光,算是一道屏障,勉強護住了松枝。
“噗嗤……”一口鮮血噴出了八丈遠。陳松忙過去扶住了松枝。
松枝怨毒地看了他一眼,使勁推開了他說道:“我不要你救。”
陳松知道她是怪自己冤枉了她,只好說:“對不起是我錯怪了你,他們是武士家族派來對付你的?”
松枝閉上眼睛,顯然身上的傷讓她沒有絲毫力氣。
“你真的信我?我沒有對那個女人做過任何事?”接着她睜開眼睛說道。
陳松點點頭:“我信你。”
如釋重負一般,松枝吐出一口氣說道:“那我就是死也安心了,總不虧我來見你一面。”
屏障外面的忍者虎視眈眈地看着他們,顯然這道屏障的靈力只會慢慢變弱,陳松必須帶着這個女人離開這裏纔行。
可是怎麼離開?
“不要管我,你走吧,他們的目標是我。”松枝有氣無力地說。
“我不想讓你死。”陳松搖搖頭,這是他真實的想法,至少他不忍心見到松枝死在他面前。
松枝嘴角帶血,悽美一笑說道:“你是愛上我了嗎?”
陳松面無表情道:“離開這裏我再告訴你。”說着便過去抱住了她。
可是他感到這個女人很明顯的顫抖,她似乎渾身是傷,根本不能動彈一下,因爲一動彈她就會痛得很。
“可以嗎?”陳松問。
抱住松枝的一刻,陳松已經開始醞釀體內全部的靈力,準備再造一道屏障,護住他們兩人,然後從側邊的樓梯下樓。
計劃如此,但是他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松枝猶豫了片刻,咬了咬牙說:“我不要緊。”她掏出兩根銀針:“這上面有毒,只要刺中就會中毒而亡。”
她把兩根銀針放到陳鬆手中。
“好,待會如果我沒有抱緊你,你就抱緊我。”
松枝點點頭。
刷地一聲,拿到屏障消失,同時一道藍色屏障包圍住了陳松和松枝兩人。
無數個黑影忽前忽後,飛刀飛了過來又回到了他們手上,屏障勉強可以抵擋。
陳松腳步匆忙,來到樓梯旁,正準備下樓,抱住松枝的手忽然被掰開,松枝看着他,微笑着說:“雖然我很不想讓你看到我死的模樣,但是我不死可能會拖累你。”
陳松忙伸手去拉她,卻終究晚了一步。
只聽見轟地一聲,她已經掉了下去。
那些黑影全部跟了下去,陳松也趕緊跟了下去。
可是等到他下了樓,卻發現那些黑影全部不見了,地上躺着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那個人沒有了頭。
那些忍者割下了松枝的頭,然後消失無蹤。
狼藉一片嘈雜萬分的房間忽然變得格外安靜,格外恐怖。
陳松站在距離松枝三米遠的位置,他不敢過去看那個女人現在的慘狀,他的心如同被刀絞了一下,從未如此難受。
他站在那兒,不知道站了多久,電話聲讓他驚醒。他行屍走肉一般上了樓,拿起電話,是江老爺子打來的。
“喂,小松,雪兒還是聯繫不上,這可怎麼辦呀!”老人焦急地聲音傳來。
陳松輕輕吸了一口氣說:“現在太晚了,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們去工安局報案。”
“可是我什麼能睡得着?”
“放心,不會有事的,我保證。”
他保證什麼?他忽然覺得他什麼也保證不了。他不想松枝死,她還是死了,死得那麼慘。誰又能保證江雪兒不會呢?
他忽然對自己沒有了信心。
江老爺子似乎對陳松很是信任,聽了他的話倒是安心不少,掛斷了電話。
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陳松給吳濤打了個電話。
接通電話的吳濤顯然已經入睡了。
“什麼事,陳松?”吳濤的聲音十分警醒。如果是普通的事,陳松不會半夜打電話過來。
“吳濤,你現在能找幾個人過來嗎?羅馬假日的別墅裏面發生了一些事,有個人死了,你能幫我安葬她一下嗎?”
聽到陳松的聲音十分不對勁,吳濤很想問死得是誰,猶豫了片刻沒有問,只是說:“好,我現在馬上過來。”
陳松掛斷電話,便走出了別墅,開着車回到了家。
黃桂芳和陳志明已經睡了。他沒有去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小小的房間。小小睡得十分安詳恬靜。
只有在她那張臉上看不到任何不好的東西,那睡顏讓人莫名的安心。
陳松在女兒小小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和衣在她身旁躺了下來,聽到女兒均勻的呼吸聲,他的心纔得到了片刻的安寧。
一切都等明天吧,他這麼想着。
一個廢棄的房子裏,玄鏡坐在那裏,神情自若。
兩名男子說道:“大師,你要的人我們已經帶了過來,你是否該兌現承諾。你說了會讓我們中一千萬。”
“人的確是我要的人,不過,她的體質一天不能達到我的要求,我一天也不能兌現承諾。”玄鏡若無其事地說。
“你當初可沒這麼說。”其中一名男子說道。
玄鏡不答話。
“你可知道我們爲了找這個娘們花了多大的功夫,如今你說不能兌現就不能兌現?天地下有這種事嗎?我那幫子兄弟還等着這個錢,今天你必須兌現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