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答應了。
男人告訴陳松,江雪兒在城郊一個廢棄的房子裏面,被一個道人囚禁,那個道士要找一個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女人,江雪兒剛好符合。
聽到這話,陳松心中一驚,難道那個人是玄鏡。這麼久以來,陳松都沒有察覺道江雪兒的生辰八字有問題。
爲了確認,他專程打電話給江老爺子,問了江雪兒的生辰八字,經過換算,他驚呆了。
江雪兒的生辰八字居然跟憐憐一樣,五百年一個輪迴,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不是別人,偏偏是江雪兒。
知道了玄鏡的下落對陳松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因爲天師寶劍還在他手上。
陳松獨自來到了男人交代的地方。
這裏四周渺無人煙,顯得有些陰森,廢棄了的房子破敗不堪,一看就不是能住人的地方。
陳松從破敗的門窗朝裏面看去,果然有幾個人在忙碌着。
他用靈力搜尋了一下天師寶劍,居然有了微弱的感應,這讓他不禁大喜。
玄鏡正在屋子裏面打坐,自然也感應到了陳松的到來。
“既然來了,就進來坐一坐吧。”玄鏡說道。
陳松大大方方走了進去,看到玄鏡依舊一副裝逼樣。如果他真的抓走了江雪兒,現在應該也不知道他跟江雪兒的關係。
否則應該不是現在這一副樣子。
“你躲在這裏幹嗎?”陳松問。
“你呢?找我幹嗎?”玄鏡擡眼看他。
“找你?自然是爲了我的寶劍。”
玄鏡譏誚一笑:“你的寶劍?難道你忘記了,它已經屬於我了。”
“那就看看它到底屬於誰?”此刻陳松體內的靈力比之前不知道強勁了多少。他隨便運動一下,便聽到一陣鏘鏘鏘的聲音。
玄鏡也是微微喫驚,沒想到藏在身邊的天師寶劍居然在迴應陳松。
“哈哈哈,看到了嗎?我的東西始終是我的。”陳松一邊說,一邊朝着裏面看去。人影幢幢,那些人好像在忙碌着什麼。
“怎麼孤獨了幾百年,現在倒不孤獨了?”裏面那些人顯然是爲玄鏡辦事的。
“誰說我孤獨了幾百年,如果不是你,我依然不會孤獨。可憐的憐憐爲了你這種人灰飛煙滅,你猜她會不會後悔?”
“她當然不會後悔,你那樣折磨她,還有臉說。”提起憐憐,陳松難免氣憤。
“哈哈哈,不過現在我也不怪你了,因爲我找到了陪伴我的人,也許多年以後,又會有金丹存於世上,哈哈哈。”
“休想繼續害人!”陳松厲聲道。
“你奈我何?”玄鏡說道。
陳松也顧不上許多,他必須知道江雪兒是否真的在裏面,於是直接衝了進去。
一進去他就驚呆了,看到江雪兒不着寸縷的被兩個老婆子擡進了一個木桶之中,而木桶之中的水不知道溶解了什麼東西,居然是奶白色。
“雪兒!”陳松大聲喊叫。
江雪兒聽到聲音,昏沉沉的腦袋頓時清明,忙叫道:“陳松,救我,快救我。”
回頭一看,玄鏡已經走了進來,他陰沉着臉說:“原來你們認識,你是專程爲她而來?世間事居然這麼巧。”
“的確很巧,但是就算不爲了雪兒,我也一定會找到你。”
那道無形的繩索根本捆不住陳松,他稍微動了一下,被捆的感受便消失無蹤。
玄鏡朝着江雪兒伸出手,江雪兒連同整個木桶便騰空而起,朝着後門往外飛去。陳松拔腿便追。
玄鏡騰空而起,他的速度極快,可是陳松也絲毫不弱,兩人你追我趕。
忽然一道輕紗矇住了陳松的眼睛,他看到江雪兒笑着對他說:“陳松,別追了,這個人說可以讓我長生不老,我願意跟着他,別追了,忘了我吧。”
“雪兒?”陳松眉頭微皺,“長生不老的去受折磨,還不如普通人一樣活着。”
“真的別追了,人各有志,永別了。”
“不是,你不是雪兒!”陳松打出一道金光,撕碎了那道薄紗。
可此刻,玄鏡,雪兒木桶全部不見了。
陳松忙席地而坐,集中注意力,把渾身的靈力全部積攢起來,搜尋天師寶劍的下落。
“轟轟轟!”功夫不負有心人。
他的靈力感應太強,導致寶劍脫離了玄鏡,直接朝着他飛奔過來。不過也說明了玄鏡就在不遠處。
“玄鏡,把人給我交出來!”陳松再次積攢靈力,搜尋玄鏡的下落。
“這把破劍還給你了!”天師寶劍從他頭頂直直飛了過去,速度極快。
陳松握住劍柄,被寶劍帶離了地面。寶劍不知道被什麼力量支配着,彷彿有目標有方向一樣,把陳松帶離了郊區數十公里這才停下來。
陳松暗暗納罕。
這玄鏡的內力是何其的強悍,居然控制天師寶劍飛行如此長的距離,爲了拜託他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握着天師寶劍,陳松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對不起雪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來。”
唯一的收穫是天師寶劍終於回到了身邊。
陳松來到羅馬假日的別墅,把天師寶劍放到早就鑄好來到架子上。寶劍在靈氣泉眼日夜滋養,將來必定威力無窮。
“江老,我已經知道雪兒的下落了。”陳松第一時間給江老爺子打了個電話。
這個電話再不打過去,江老爺子估計頂不住了。
“真的嗎?”江老爺子激動地問。
“我怎麼會騙你,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帶她回去。”
“好好好,我信你,小松,我信你。”老人老淚縱橫,這幾天太過擔驚受怕了。
第二天,男人來要尾款。
“七百萬可以給我了吧?”男人說。
“不僅不能給你,那三百萬你也必須還回來!”陳松說。
“爲什麼?那個女人明明在那裏,我一句假話也沒說。”男人不服氣道。
“江雪兒是怎麼到了那道士的手裏,我相信你肯定起了不少作用。做了壞事還想要錢?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