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趙小樓忐忑不安地站着。
“趙先生,請坐吧。”田催農伸手示意。
趙小樓點點頭,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小兄弟,你誤會了,我性取向也很正常,我對你的發明十分感興趣。”
“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田催農,是藍米集團的創始人,其中科研研發佔比非常重,希望你能來我們公司做事。”
“你放心,薪酬待遇絕對不會差的,有什麼條件你儘管開。”田催農看到趙小樓有些緊張,於是笑眯眯的開出了自己的籌碼。
老實說,趙小樓的確有些心動了,但是最終,忠誠戰勝了誘惑。
“抱歉,田總,我恐怕不能去您那裏工作。”趙小樓委婉的拒絕道。
“哦?理由呢?”田催農問。
“因爲我已經答應陳先生,他對我有恩,我不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趙小樓堅決的回覆道。
“哈哈,真是個單純而又善良的孩子。”田催農哈哈大笑起來,接着從兜裏掏出一根雪茄遞給趙小樓。
“來,抽根菸,放鬆一下。”
趙小樓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抽。
“好吧,既然你不抽,就算了。”田催農收回雪茄,接着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遞過去。
“這是一份文件,我們最近正在砸重金研發芯片,這東西你應該聽說過,目前處於籌備階段,以你的能力,應該可以勝任這份工作的,我聘請你做首席執行官,怎麼樣?”田催農把文件推到趙小樓面前。
他非常有自信,這份重磅炸彈拋出來,肯定會轟動全球,甚至還會引起M國政府的注意,畢竟芯片這玩意現在可不是誰都能研製出來的。
一直以來,M國都以各種手段限制華國人蔘與芯片研究,就是爲了挾制華國芯片技術的發展,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他們的高端市場佔有率。
如果田催農能夠把這項技術弄出來,將會帶來鉅額利潤。
甚至能改變華國在全球的地位,因此無論如何,田催農相信趙小樓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
果不其然,趙小樓聽到眼神頓時熾熱起來。
他相信田催農不是在畫大餅,因爲這份文件上,披露的一切關鍵技術信息。
而且通過趙小樓的粗略計算,可行性非常高
這份文件上,涉及到三項核心技術:電腦、光刻機和量子計算機,這幾乎是整個計算機領域,最頂尖的存在,也許只有M國和歐洲那些超級大國才能掌握。
趙小樓雙拳緊握,眼神中充滿了渴望。
不過他並沒有立即回答田催農的提議。
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擡頭看着田催農。
“田總,抱歉,我還是不能接受你的建議,我選擇跟着陳先生!”
趙小樓不知道,田催農聽到趙小樓的話之後,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芯片研發技術是集團最高機密,除了少數高層之外,其餘人根本不清楚內幕消息。
他敢說出這個,是因爲相信,自己說出這個,趙小樓能夠加入他們的藍米集團,但是現在,趙小樓竟然拒絕了他。
“那好吧,既然你執迷不悟,我也就不勸你了,不過你有時間自己好好想想,芯片對於華國來說有多麼重要,你應該清楚。”田催農說完,轉身離開了這裏。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親自出馬邀請一個年輕人,竟然會被拒絕,這是他從未碰到過的事情。
這一次他不會再對趙小樓手軟,這種拒絕自己的人,必須要給予足夠的懲罰纔行。
“小二,給我盯着他,我倒要看看,他是個什麼樣的貨色。”田催農吩咐道。
“是,老闆。”
劉二站起來,朝門口走去,準備接下來的跟蹤。
“我說這個人是傻子吧,田總親自出馬邀請,他竟然拒絕了。”
“就是,那個陳松是什麼貨色,我看也沒什麼特別的。”
“沒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進入藍米集團,結果這個傢伙竟然拒絕了,真是太傻了。”
周圍人聽到趙小樓的決定後,紛紛議論了起來,看向趙小樓的眼神也帶着鄙視和嘲諷。
這種人,簡直就像白癡一樣。
就算他是一個天才,但是也不應該這麼狂妄,他的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
趙小樓坐在那裏一聲不吭。
“你們幾個,給我滾。”
這個時候,陳松走了過來,他冷冰冰的掃視了衆人一眼,接着說:“趙小樓是我的朋友,不管你們心裏怎麼想,但是我可不希望你們說三道四。”
陳松的威脅讓衆人打了個寒戰。
田催農則是笑呵呵的坐在原地,他不屑的看了衆人一眼,然後繼續喝起茶水來。
他是一個商業人,對於這種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
他倒是挺感興趣,陳松會怎麼解決眼前的困難。
“小子,你就是陳松吧,我聽說過你,在江城開了一個不起眼的公司,你不要忘了,這裏是京城,還輪不到你撒野!”
這時候,一個青年走了過來,冷眼的看着陳松說。
這個傢伙名叫李海,是田催農的堂侄,他的父親在官方部門工作,平日裏作威作福,因此他的話語中透露着濃濃的不屑,以及濃濃的挑釁味道。
陳松看到這個人的樣子,眼睛微微眯起,他冷冷的看着這個傢伙。
“你是什麼東西?你說這裏是京城,你有什麼資格?”陳松反脣相譏。
“哼,你這個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不知死活。”
“就是,我還沒說你是喫屎長大的呢。”
……
周圍一幫人紛紛附和,他們看不慣陳松的態度,認爲陳松是一個鄉巴佬,連基本禮貌都不懂。
陳松聽到衆人的話,嘴角浮現出一絲不屑的笑容,然後看着李海。
“你剛剛說這裏是京城?這裏確實是京城,不過這裏是華國,不是你這種跳樑小醜能撒野的地方!”陳松毫不客氣的回敬。
“哈哈……我這種跳樑小醜?哈哈……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吧,告訴你,我叫李海。”李海囂張的笑道。
李海說完後,旁邊那幾個人立刻哈哈大笑起來,顯得極其猖狂。
這個李海的父親在官方部門工作,雖然官職不高,但是卻在京城的黑白兩道很喫得開,所以他們根本沒把陳鬆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