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配重來[快穿] >第75章 年代文的墊腳石原配7
    “哎呀呀,怎麼了是?喲,院子咋亂成這樣?”

    被巨大聲音吸引過來的村民們探頭驚訝。安家前幾日纔出大事,又傳出“發財”流言。

    怎麼今兒一看,院子裏竟然如此亂糟糟的?

    明朝雪被全豔紅拉着早就先邁上高地,路過時也往裏瞟一眼。

    被推開的門內幾人臉色鐵青。

    安爺爺生平最好面子,惱羞中一柺杖就打安二身上。安奶奶早淚眼模糊奔向摔地的安大寶哭喊。

    安二媳婦先前被推搡在地、又看自己木訥縮在角落的丈夫,淚都不知往哪流。

    “打、打人。”安大寶一天之內被揍兩次,心靈再成熟身體也是沒法反手的弱小,抖着手指向大壯,“我要告你、要把你抓牢裏喫牢飯去。”

    “告我?我還要告你!”大壯無所畏懼,“父老鄉親們來評評理啊,我姑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嫁過來。婚前他們說的比誰都好聽,結果居然嫁到一個王八家。”

    安奶奶臉都急白,一瞪眼要哭卻趕不上高門大嗓的大壯嘴。

    “看,我大老遠的特意來看看親家還被堵在門外,這是人乾的事??”

    大壯一力降十會,指着安大寶鼻頭、早就摸清流言挑着針扎罵。

    “天知道男娃是誰家的中?沒臉沒皮的玩意兒盡算計養你到大的姐、還衝一個知青喊爹?真是芝麻地裏長黃豆——雜中一個。”

    安大寶被罵個狗血噴頭,前世被伺候好好的他哪裏受過一波接一波打擊,艱難睜眼從門往外一晃就瞧見明朝雪,下意識委屈至極長長喚了聲,“娘——”

    失去傻孃的短短日子他受盡天翻地覆苦楚。

    娘?午間正值飯後放鬆看熱鬧的村民們才注意到後方兩人。

    全豔紅暗罵了聲拉着人就要走。明朝雪反握她的手穩穩站直,既然來看戲就不會怕引火燒身。

    “娘我錯啦,我可想你,家裏不能沒有你啊你快回來吧。”安大寶不要臉皮趁機哭喊躲過大壯,稚幼臉蛋滾在地面乾嚎畫面哪怕沒有淚也揪人心。

    他終於明白自己不該趕傻子走。傻子有能賺錢的傻福,留着讓她賺夠多多的錢再踢掉。

    安二媳婦壯膽藉機也放聲悲慼。家裏挑剔慣了逼得她短短几天累得不成人樣,連哭帶嚎要人回來。

    安奶奶更是眼饞分出去的錢和屋子,沒有明朝雪伺候都不得勁。

    一時間安家內哭聲震天。

    “看來是真心後悔。”有鬢角插花的老人顫巍探頭,跟着抹眼睛勸,“娃,聽奶的勸回去吧。一個人終究不是事。”

    聽到有人幫腔,安大寶乾嚎得更起勁直喊要娘。

    全豔紅聽得來氣要罵。

    還是明朝雪先拉開遮擋臉頰的紗布、忽而靠近一步,那黑乎乎冒着膩味的藥膏倏然出現在幫勸老人面前。

    突如其來的污黑讓老人急一閉氣嚇得“哎喲”出聲,“好好一個娃在臉上亂塗什麼?”

    “是膏藥,被毀容後要恢復的膏藥。”明朝雪毫不掩飾露出半張側臉的傷,“爲什麼毀容?幫安大寶擋火後又被他抓的。”

    自從分家後明朝雪第一次出現在這麼多人面前。

    洗淨臉束起發的她像變了個人,半張臉看上去越純淨清麗,就對比得另外半張臉越不忍直視。

    “可惜、雪娃該是村裏最漂亮的,臉毀了。”毀容的傷一下子刺激醒衆人被哭矇蔽的記憶。

    幾天前的分家事件再度被掀開。雪娃的臉愈讓人遺憾就愈讓人想起安家可氣之處。

    “花大娘,你是沒聽分家時的話,火爐一樣的地方還逼人跳回去?”

    大嘴巴的楊大嬸急急趕來看熱鬧,抑揚頓挫嘆起幫腔老人,“你難道是存心害人?”

    花大娘一片好心苦勸,“安家已經改好。”

    安大寶連聲高哭“我知錯”“以前都是誤會”,引得老人潸然淚下,定要讓安家一家團圓。

    “一家團圓?正好我接下來要高考,書本費上學費安家會備下吧?”明朝雪話語剛出,哭天喊地的二嬸聲音就停住。

    高考?那家裏豈不是又多一個要伺候的?安二媳婦在分家時已經感到明朝雪厲害、哭腔當即一收。

    “要錢?不可能。”安奶奶條件反射拒絕。提到錢可是戳中她心底最深的痛,哪裏捨得再掏。

    院內自覺丟臉的安爺爺惱怒篤篤摔拐,將拐頭狠狠掃過花大娘,“我家的事,哪裏要你這個外人多嘴!無知的婦人胡嚼什麼舌。”

    “一個女娃沒了就當她死了,從此家裏沒這個人。”安爺爺是目前受明朝雪離開影響最小的。

    作爲身體硬朗的當家主人什麼也不需要做,還有聰慧的男孫。要什麼其他人?

    “說得好。”

    一片喧譁中明朝雪緩緩拍手鼓掌,清脆巴掌音壓過衆人七嘴八舌。

    “我自己在外面活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在安家當牛做馬蓬頭垢面。這嘴上喊娘心裏當丫鬟的‘家’誰愛呆誰呆。”

    好心幫勸的花大娘臉色早已黑黑白白,兩頭受罵裏外不是人。

    “有這一筐筐肉醬餅都不願意幫助親戚。”明朝雪指指院側推車上泛着濃烈味道的油膩筐子,順勢往下劃過安二。

    “還把二兒子打成這樣。怎麼,上次要把我賣給糟老頭子不成,現在又打其他人主意了?”

    一番話引得外面衆人目光跟隨。

    院子裏的確有大筐的餅,在初開門時他們又看到安爺爺在打安二,不由自主順到明朝雪思路里去。

    “好啊你們安家果然不是東西。居然還想賣人?”

    大壯聽這吵吵囔囔一番戲、順着條理清晰的小姑娘話接着鬧,“解釋不出來了吧?小小年紀心腸歹毒,騙不到人後還要賣誰?難道要賣我小表妹?”

    安二媳婦驚然想起安大寶語義不明的“嫁人”和自己年幼女兒,慌張回頭去看安大寶。

    根本就沒有賣糟老頭子這回事!

    安大寶有苦說不出。要仔細解釋必定牽扯到他叫過爹的榮同書。可同書爹已經避着厭棄他。安大寶哪裏敢再多嘴。

    院裏寂靜透出一股欲蓋彌彰、難以反駁的氣息。

    “什麼賣不賣,這是他做錯事我就要打。”安爺爺急火攻心,舉起柺杖敲在沒用的、不懂得說話的安二身上。

    這個兒子從小就不得他心。

    哐哐哐。安二背部青上加青,木訥臉習慣被黑鍋。

    “你打啊——打死我們抱着你的男孫、抱着那個不知是誰的中的安大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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