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配重來[快穿] >第82章 年代文的墊腳石原配1章4
    光亮照着高臺和臺下安家像是兩個世界的劃分。

    “我的學習心得。”明朝雪點了點麥克風讓嗡嗡聲肅清,俯瞰接上先前話題。

    “首先是要遠離引人墮落的方向。我遠離安家,有個清淨地方,是考上大學的前提。”

    被擴音器放大的音色略帶失真縹緲。

    坐在四面八方的衆人循着話看向突然闖進的安家四口。

    掐準時間搶進大堂、本想憑突然之勢搶佔主動權的安家人沒料到這萬衆矚目的待遇。

    “什麼遠離不遠離的。”安爺爺拄着柺杖篤篤作響。倉促之下他也拋棄原本套話,把榮同書一把推上前。

    “我是你爺爺,一筆寫不出兩個安字。你就是安家的人。”

    “胡說八道。分家時明明寫斷絕關係保證書,現在看人考上大學就又要認回?不要臉。”全豔紅氣得接連比劃出當初分家的情況。

    “我收下榮同書作爲乾兒子,他之前被城裏的狐媚子害的,現在都改好馬上就離婚。我把你許配給他,親上加親。”

    安爺爺纔不理會小輩,只看準坐在前位的老者們,尋求相同的匡助,“對,打斷骨頭連着筋。娃兒成家都是我們長輩要操心的。哪有不孝的小輩敢說不?”

    坐在前排的老者們面面相窺,點點頭,又搖頭。

    “一家人的確是打斷骨頭連着筋。不過、我們也聽說過,雪娃在安家是受委屈,你們也寫了互不相干的條子……”

    “既然分都分開,雪娃也改姓那就是兩家人。瞎摻和不好。”

    分明偏幫明朝雪的言論讓安爺爺驚詫,“你們這是說的什麼話!”

    老者們也不和他對看。畢竟豬肉香味還在外面飄着,能讓他們喫上豬肉的是明朝雪又不是安家。

    而且雪娃這麼有出息的娃,他們也想給自家孩子留着,哪裏願意訂給一個外鄉知青。

    “哎喲,要我說,”楊大嬸大嗓門搖頭,“不是我誇嘴,雪娃這模樣這身段,還是個大學生。我想做媒都不知去哪裏做的好。

    “榮知青這一個二婚又落名還沒工作沒落腳地的,哪個姑娘瞧得上?”

    榮同書被一句句當面評判逼得直瞪眼。

    他在慌里慌張覺醒記憶後理所當然認爲自己是人上人、以不同凡響自居。哪裏想到在“凡人”眼裏自己是落魄模樣。

    “我之前是被騙子矇蔽。”在他心中佳欣欣就是一個騙子,榮同書仰頭看高臺上的明朝雪信誓旦旦。

    “結婚後我一定對你好。”

    坐在高處的年輕人們頓時發出“噓”的不贊同聲。

    “結婚。”明朝雪沉吟這兩個字,眸光略過榮同書看向安爺爺,問得意味深長。

    “結婚對我來說有什麼用處?你不是已經有一個、可以傳承血脈的後代、安大寶了?”

    顫巍巍趕來的安奶奶聽到最後幾個加重語調的用詞只覺心驚膽戰,抹着淚撲向安爺爺哭說一切回家再商量。

    “婦道人家懂什麼,頭髮長見識短。”安爺爺柺杖點地怒上心頭,順着話反駁,“我就大寶一個孫子。你也到了結婚生娃的年紀,上什麼大學?多生幾個纔好。”

    至於不孝的安二和那個女娃從沒被安爺爺看在眼裏過。

    “呵,正好當着大傢伙的面說了,安大寶就是你的弟弟。”

    安爺爺豁出去、把安奶奶告訴他的“祕密”明說。反正大兒子已經沒了,流氓罪就流氓罪。

    安大寶出身再不好也沒關係,能勾住一個可壓榨的姐姐就好。

    “你結婚後就住安家。你是當姐姐的,村尾房子正好留給你弟。”安爺爺開始劃分明朝雪家產,一句話堵住大隊長的嘴,“這是我家事誰都別管。”

    大會堂一片喧譁。

    安大寶的身世從一開始的“明朝雪兒子”變到“安二婚前子”,最後又變爲“安大私生子”“明朝雪弟弟”。

    多重變化讓一簇簇驚奇目光落在安大寶身上。

    安大寶在一波波打擊下畏畏縮縮蜷在最後,張嘴半天不言語。

    直到此刻他突然醒悟。比起什麼都不會的榮同書,還不如一開始就和醜娘——和姐姐扯上關係。明朝雪纔是可以幫助他的人。

    安大寶心裏逐漸亮堂火熱,抖着手擡頭仰面高喊,“姐姐!”

    嗡——

    麥克轟隆音響起,壓過命運之子激動的高聲。

    “姐姐?”明朝雪睫羽筆直,“你是我的弟弟嗎。”

    其他人困惑表情中,安奶奶臉色大變。

    “這位,安家老先生。你要認下一個沒有血緣的‘親孫’是你自己的事。”明朝雪手指點在麥克風上,震動會堂的迴應同樣震動每個人的心,“而我不會認一個沒血緣的‘弟弟’。”

    “你敢這樣胡說?!”安爺爺眉頭深深皺起,而後大怒。

    在他心目中,其實朝雪這個孫女生下的孩子並不能算“後代”。只有男孫生下的男娃纔是真正有血脈的自己人。

    只有安大寶。

    明朝雪的話無疑戳中他暴怒開關,正要怒吼時擴音器盲聲壓制全場。

    “有一種鑑定方法,叫做親緣關係鑑定。可以檢測兩個人之間究竟有沒有血緣關係。”明朝雪點向角落中的人,“安奶奶,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個方法。”

    高臺上的人依舊冷靜,條理清晰話語在此刻擁有操控全場的能力。衆人幾乎是條件反射跟着她手指看向安奶奶。

    當年就是安奶奶將安大寶從城裏帶來,說是安家的種。

    安奶奶被突如其來掀底擊潰,額頭流汗、雙目躲閃、不僅沒有平時遇事順勢大哭的能力,連舉起手臂想反駁的動作都透出僵硬。

    “奶,你說句話?我就是你的親孫兒啊。”安大寶在短短一句話裏從天堂跌入地獄,驚慌上前推搡,“她就是我媽、就是我姐。你說啊。”

    怎麼搞到最後他不僅沒能和明朝雪扯上關係,反而連安家人都不是?

    安爺爺花白頭髮顫抖,一手捏在柺杖,打擊過大的眼神一時恍惚一時惡狠吐不出話。

    榮同書頓時感到事情超出掌控。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本該是關鍵的他竟然像個局外人,沒法插進新起的話頭。

    “安奶奶去城裏接人的這段時間裏,突然多出一個男娃。我額頭的撞傷、是你導致的。抱來的男嬰,是路上撿拾的。”明朝雪慢慢勾勒最可能的過去。

    “你一方面是爲了貪圖賠償金。另一方面。”她眼睛一瞥,看向面色青白交加安爺爺,“是爲了給安家一個‘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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