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黃衫女按照梁業的安排,來到了楊大方的房間,楊大方已經躺下了。黃衫女來到牀邊,脫掉那一身黃衫,正要褪去貼身衣物之時,被一把大手給攔住了。
“黃掌事,我今晚有些累了,就這樣睡吧!”
黃衫女看了看楊大方,他沒有睡,表情木訥,眼裏一點慾望也沒有。
“楊大兄,我叫黃香,你叫我香兒就好。”
“香兒妹妹,義父把你許配給我,讓你受委屈了,這事就免了吧”
“楊大兄,我們已是夫妻,以後就沒有受委屈的說法了,不過這種事聽你的,今晚既然不合適,那就早些休息吧”
二人上牀各自睡下。
夜裏,楊大方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董司馬被刺穿時的樣子。黃香也沒睡着,努力將氣息調勻,在楊大方身旁硬撐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黃香便將楊大方一夜無眠而且沒有和自己雲雨的事悄悄回稟了梁業。
“馬尾栓豆腐,提不起來的貨。他有沒有說什麼?”梁業罵了一句,生氣的問道。
“倒是什麼也沒說,可能楊護法還在爲董司馬的事煩心”
“這個董政還真是有水平啊,竟然能讓我的義子動了真心,好在他死了,要不然還真是個麻煩。”梁業接着嚴肅的問黃香:“方兒的事,那你怎麼看?”
“楊護法是個重情義的人,畢竟跟着董政這麼多年了,有感情也是正常的。楊護法能毫不猶豫地殺了董政,可以看出他對總舵主還是十分忠心的,過段時間應該就好了。”
“嗯,辛苦你再好好開導開導他吧,有什麼異常及時跟我說”
“是”
到了晚上,黃香服侍楊大方洗漱完畢,便在牀上給楊大方簡單的按了按頭,楊大方聽着黃香在自己耳邊的氣息,略微有些感動,心想:她要不是義父派來的該多好啊!
可能是黃香按摩有了效果吧,楊大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董司馬!”楊大方大喊了一聲,直接從牀上坐了起來。
黃香被吵醒了,輕輕拉了拉楊大方的手,問道:“做夢了?”
“嗯,把你吵醒了?”
“沒事,夢到什麼了?”其實黃香隱約聽到了司馬二字,卻故意沒有說破。
“沒什麼,可能是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吧,沒事了,睡吧”
“嗯”
黃香第二天依舊向梁業彙報楊大方的情況,只是夢到曹司馬一事,她沒有說,只是說楊大方做噩夢了。梁業雖有不悅,但是憤怒的反應卻沒有昨日那麼強烈了。
瀘溪縣衙之內,王子澄直直的看着一個方向出神。
“你也不關心關心你的好兄弟?”柳蓉對着李復說道。
“你也看出來了?”李復笑道。
“撮合撮合吧”柳蓉說完,忽而神祕的一笑:“不會是捨不得吧?”
“說什麼呢?那是我妹子。你說藉着這個機會撮合一下張芳和巴水怎麼樣?”
“你捨得就行,我覺得不錯”
“你這都在說些什麼,都是我妹妹,別胡說”
“什麼叫得不到,你說哪個我如果想得能得不到?”
“你還真想得啊!露出醜惡嘴臉來了吧”
“切,不跟你無理取鬧,我去撮合王子澄和心兒了”李復說完轉身跑了,這女人要是不講理,神仙也沒轍。
柳蓉雖然是故意刺撓李復,但是也算不上空穴來風,巴水整天的明着是爲姐姐巴巖鳴不平,實際上就是自己心裏不舒服,這個心兒就更不用說了,連刀都用上了,這倆人如果不提前找好人家,保不齊哪天她又要多個妹妹了。
“看啥呢?”李復湊到王子澄耳邊問道。
“奧!沒啥。”王子澄尷尬一笑。
張芳見二人神神祕祕的,也過來了:“你倆說啥呢?”
“沒說啥,跟胡縣令隨便聊天呢”王子澄搪塞道。
“是嗎?看你倆那麼神祕”
“不是,王子澄是……”李復要說,王子澄則試圖阻攔。
“王大兄怎麼啦?不會是看上心兒小娘子了吧!”張芳脫口而出。
“你也看出來了?”李復驚訝道。
“對啊,兄弟們都知道了。”
“我……”王子澄羞紅了臉。
“這是好事啊,王大兄”李復笑道,“讓蓉兒替你說一說”
“就是有個問題,這心兒小娘子可有刀啊”張芳憋着一股壞笑。
“這怕什麼,咱有藥,文山白藥,藥王谷出品,治療刀傷效果絕佳,你就放心大膽的上吧!哈哈……”李復大笑起來。
“哈哈……”張芳也大笑起來。
心兒聽到他們的笑聲,從房間出來了,樂呵呵問道:“你們笑什麼啊?這麼開心”
“我們是笑……”張芳剛要說,被王子澄一把攔住了,“沒什麼,沒什麼,打擾到郡主了是吧?”
“那倒沒有,郡主去了刁縣尉那了,不說算了,神神叨叨的”心兒轉身回了房間。
“二位大哥,二位祖宗,饒了我吧”王子澄央求道。
“王大兄,說真的,我們都能看出來的事,心兒姑娘肯定早就看出來了。跟我們說實話,她有沒有刻意躲着你?”李復問道
“那倒沒有”
“這事十有八九能成,交給我吧”李復神祕的說道。
王子澄沒再反駁,心裏卻在打鼓,不確定心兒能不能看上自己。
傍晚時分,巴巖匆匆去了李復房間。
“蘭阿姐剛剛找過我了,董司馬醒了”巴巖說道。
“醒了?”李復有點興奮,“太好了,這藥王谷的醫術真不是蓋的,我要連夜去趟棲鳳山見見董司馬”
“我陪你”
“好”
李復、巴巖和張芳乘着月色趕去了棲鳳山。
董司馬目前很虛弱,不能開口說話,只能通過緩慢的眨眼睛來交流。
“董司馬這條命是撿回來了,就是康復起來還需要一段時日。”孫凡說道。
“太好了,剷除梁業,需要董司馬振臂一呼,有勞孫神醫了”李復開心地說道。
孫凡點點頭,道:“胡縣令客氣啦,這董司馬算起來也是我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