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到祁君夜來,她挺意外的。
林默臣倒是大方走過去:“祁總能商量來參加宴會,我很榮幸,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隨時告訴我。”
祁君夜沒說話,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姜詩詩,今天她穿了一條小黑裙,大紅色的口紅很吸引人的目光。
頭髮也剪短了,乾淨又利落,跟以前那個低眉順眼的姜詩詩相比,現在的她多了幾分自信,還有銳利的邊角。
他的目光太直接,姜詩詩擡頭看過去:“祁總,你好。”
祁君夜半眯着眼,她的語氣生疏又客氣。
他淡淡應了一聲:“跳得不錯。”
“以前偷偷練習了很久,但一直都沒機會,其實生疏了很久。”
這句話帶着火藥味,祁君夜努力回想以前,甚至想不起家裏舉行宴會的時候,姜詩詩在哪兒。
更別說跳舞了。
那個時候,估計他也不會跟她一起跳舞,這個想法讓男人內心涌現出愧疚。
姜詩詩挽着林默臣去了另外一邊招待賓客,她的臉上一直帶着笑,若隱若現的酒窩,很想伸手給她掐沒。
對着那些人,笑得這麼燦爛做什麼?
還有,她那條小黑裙,後背開的叉是不是太多了?
祁君夜越看越不滿意,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蚊子。
旁邊司馬宇跟周以深站在一起,他壓低了聲音:“老實說,夜哥會來參加林默臣的宴會,我挺意外的。”
“老祁這是栽了啊。”
周以深一針見血,旁邊司馬宇有點糾結:“可那個孩子的事情,萬一不是夜哥的?”
一般來說,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綠帽子這一點。
周以深語氣淡定:“你覺得姜詩詩是會爲了報復老祁,作出這種事的人?”
“額,我覺得不是。”
“這兩人有心結,感情的事情需要點阻力,才能讓老祁看清楚他自己的真心。”
司馬宇恍然大悟,分析得有道理啊。
但他覺得這追妻之路有點漫長,姜詩詩都帶球跑了,這得多大仇多大恨?
——
姜詩詩跟着林默臣一起見了不少人,她的名片全部都發光了,甚至還有不少小姐姐來加自己的微信,想讓自己也給她們設計項鍊。
姜詩詩內心有點激動。
飲料喝得太多,她忍到最後,小聲看着林默臣:“不好意思,我先去個洗手間。”
“洗手間在那邊,我讓傭人帶你去。”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林太太看到兒子過來,她站起來跟林默臣走到偏廳,這裏安靜,只有他們兩個人。
林太太看着窗外的宴會:“今天你親手爲姜詩詩打造的舞臺,已經正式拉開帷幕,她的名氣瞬間會暴漲。但你有把握,她最後會站在你身邊嗎?畢竟她對祁君夜還有感情。”
明眼人看不出來,不過女人最瞭解女人。
“從她決定接手工廠開始,我就知道她肯定會按照我給的路線走下去。現在她已經讓人調查中恆公司了,早晚都會知道中恆公司的前身就是君悅集團。”
林默臣眯了眯眼睛:“我會讓她快速成長起來,只有這樣,她纔有能力一步步調查靠近真相。”
本來打算讓她加入dk集團,親手送她上青雲,結果姜詩詩拒絕了。
“其實,還有一條捷徑:你可以答應祁樹笠的條件,娶了她的女兒,然後就能拿到君悅集團的股票。還能拿捏他的女兒。”
男人擰着眉頭:“我還不至於賣身,況且祁樹笠這個老狐狸,是不會輕易上當的。”
“說得對,祁家的人這麼擔心工廠落到姜家姐弟的手裏,肯定藏着祕密,也許就是整件事的關鍵所在。但祁家的人已經警惕起來,後面的事情恐怕不好安排。”
“我派人一直看着工廠的老闆,不會讓他死掉的,祁家的人沒這麼容易得逞。”
林默臣臉色也不怎麼好看,沒想到工廠老闆居然昏迷不醒,後續的事情的確有點難辦了。
不可控因素太多。
“我們等了這麼多年,就等這一天呢。到時候你別忘了答應過我的事情。”
林太太摸了摸手腕上戴着的紅繩子,目光變冷了不少。
她現在一直活着,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讓他們付出代價。
——
姜詩詩去了洗手間,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露出一抹笑容。
加油!
她走出來準備回到宴會上,在走廊上遇到了祁月,她忍不住嘆口氣:這特麼是什麼神仙運氣?
姜詩詩不打算搭理這個瘋子,不跟傻瓜論長短,浪費時間。
“站住,姜詩詩你跑什麼跑,是不是心虛了?”
姜詩詩的路被攔住,她雙手環在身前:“我心虛什麼?”
“因爲你懷孕了!”
姜詩詩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這個瘋子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