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點小傷,居然鬧着要報警,還讓司馬宇出傷情鑑定,告她家暴前夫!
他老臉還要不要了?
祁君夜的病房很好認,外面站着兩個保鏢。
姜詩詩冷着臉走過去,一把推開門,房間的燈很暗,男人躺在病牀上,五官有點蒼白,薄脣沒什麼血色,看起來很疲倦的樣子。
本來她滿胸腔都是怒火,看到他病懨懨的模樣,還是被嚇到。
她記得他頭痛病發的時候,身體狀態都不是很好。
“你來做什麼?”
這會兒,躺着的男人猛的坐起來,擰着眉,撐着頭,聲線剋制着難受。
姜詩詩張了張嘴巴,半天才找回聲音:“來、來看看你啊。”
她還以爲司馬宇在騙自己,沒想到他頭痛病真的發了。
頓時有點心軟,走過去幫他把牀頭搖到合適的高度,還給他拿了個枕頭墊背。
祁君夜心安理得的靠着,半垂着眼瞼,一副嬌弱病美人的姿態。
他故作高冷:“你看了就能好?”
姜詩詩頓住,那是誰鬧着要報警,不要臉想訛人?
可看到他疲憊倦怠的樣子,又忍心說出口,這些年他撐起君悅集團,付出的代價是外人想象不到的。
姜詩詩軟了口吻:“那你想怎麼樣?”
男人側臉透着傲嬌:“你要負責。”
他仰着頭,故意露出脖子、下巴的紅色傷痕。
姜詩詩看到這些痕跡的時候,頓時臉上的溫度瞬間升高,這個男人怎麼能怎麼不要臉,難道他忘了,是他抱着她不放,自己反抗纔會這樣的。
他還倒打一耙?
她正醞釀怎麼說的時候,男人靠在枕頭上,單手捂着臉,一副又頭痛的樣子。
姜詩詩有點愧疚:“行,我負責,需我賠償,或者我力所能及做點什麼,你直接說。這樣行麼?”
此刻,一直捂住臉難受的男人擡頭:“我覺得可以。”
“....”
姜詩詩略微詫異看着他,剛纔還病懨懨痛苦得要死的樣子,怎麼反應這麼快,她還以爲他根本就沒在聽自己說話。
祁君夜又坐直了身體:“這幾天你就在我身邊,做點好喫的給我補補。”
必須要把這個女人禁錮在身邊,免得她身邊又出現什麼男人纏着不放。
她本身來醫院是做什麼來着?
男人看了一眼旁邊的果盤:“我要喫個蘋果。”
姜詩詩慢吞吞走過去,手裏拿着水果刀,在燈光下反着光:“祁先生,我們剛纔的交易,僅限到你出院爲止。”
祁君夜看了一眼水果刀,正了正神色:“那當然,我是這樣死纏爛打的男人嗎?”
出院後的安排,那就出院以後再說。
姜詩詩點點頭,拿過蘋果開始削皮,男人美滋滋坐在旁邊等着,瞧瞧,他就說姜詩詩心底是有自己的。
苦肉計,一用一個準。
此刻,病房外面守着的兩個男人。
司馬宇捂住臉:“老子聽不下去了,不要臉。”
節操呢?
莫助理咳嗽了一聲,雖然他也這麼覺得,但他不能說老闆的壞話,這是職業操守。
“宇哥,你們怎麼在外面?”
林蔓從電梯裏出來,手裏拿着鮮花跟果盤出現,她笑臉盈盈出現,司馬宇眉頭上挑:“你來醫院看朋友?”
“也是巧了,剛纔我過看皮膚科,結果聽一個熟悉的醫生朋友說君夜哥哥住院了,我有點擔心,所以過來看看。”
林蔓說的話天衣無縫,甚至找不出任何破綻,似乎只是偶遇,過來看看而已。
司馬宇忽然覺得有點頭痛。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過來,這不是添亂麼?
可人都到了,不讓探視好像也不對。
司馬宇轉身主動打開病房門,主動解釋:“夜哥,有人來看你了。”
祁君夜看到林蔓出現的時候,表情不變,眼神淡淡的點點頭,算是迴應了。
旁邊,姜詩詩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底有點不太舒服。
病房的氣氛,變得有點尷尬。
祁君夜朝着她看過來,目光落在蘋果上,姜詩詩看到旁邊擺着的高檔果盤,她的手一鬆——削好的蘋果,撲通一聲掉進了垃圾桶。
祁君夜抿着嘴角,拿他的蘋果出氣做什麼?
林蔓笑着走過去:“詩詩累了吧,讓我來削吧。”
姜詩詩也沒推遲,把水果刀遞過去,看着病牀上的男人冷笑一聲。
祁君夜氣得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