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聽來,他的話翻譯成另外的意思:“生存,還是毀滅?”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寧願縮頭躲一會兒,至少還能逃避一下。
姜詩詩快哭了,她出去要怎麼面對狗男人?
他還不生吃了自己?
救命啊!
祁君夜等了幾秒鐘,沒了耐心,直接拉開櫃子門——結果沒拉開,男人氣得樂了,冷抿薄脣:“出來!”
“我不!”
“姜詩詩!”
“我知道自己叫什麼,你不用這麼大聲。”
她躲在櫃子裏,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她緊緊扣着門把手,死也不出去。
反正出去也是死。
祁君夜揉了揉太陽穴,這輩子大概只有這個女人,敢一而再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
“很好,不出來是吧?”
姜詩詩聽到這句話,猛然擡頭,他、他想做什麼?
該不會想踹門?
她結結巴巴開口:“我、我是個孕婦,你不能、不能太暴力。”
“知道自己是個孕婦還敢約男人?還同時約倆兒?膽兒挺肥啊!”
祁君夜心底的小火苗刺啦一下燃起來,恨不得直接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都是什麼?
姜詩詩小聲比比:“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們都一樣。”
祁君夜氣得心口痛,他媽的能一樣?
他是她前夫,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能比?
這個時候,莫助理連滾帶爬帶人衝進來,看到地面上趴着的中年男人,眼角抽了抽:“先生,需要我做什麼?”
半個小時前,先生還春風得意,這麼快就馬失前蹄了?
“把人處理乾淨,這種廢物是誰招進來的,全部一起滾蛋!”
祁君夜又不是傻子,這個中年男人對姜詩詩什麼企圖,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居然以爲他跟這個中年男人一樣?
最可惡的是她居然算計他們兩個人。
真特麼窩火!
莫助理問都不敢問,直接讓保鏢把昏迷成死豬一樣的男人拖走,再把房間打掃得乾乾淨淨。
“先生,您看行嗎?”
祁君夜坐在沙發上,看着衣櫃那邊,薄脣冷啓:“報警,剛纔我洗澡被人非法闖入,被看光了,心靈受到了重創,再幫我請個律師。”.七
“???”
姜詩詩聽到這句話,看到莫助理真的拿電話報警了,她急忙打開櫃子出來:“祁君夜,這件事是個誤會,你先聽我解釋。”
男人看到她鑽出來,確定她沒事以後,繼續繃着高冷臉:“老莫,報警。”
“等一下,先別報警。”
姜詩詩急匆匆跑過來,想去阻止莫助理,結果莫助理躲她跟躲閻王一樣。
她氣得快哭了,跑到祁君夜身邊:“你不能這樣做。”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爲什麼不行?”
男人挑着眉,似笑非笑。
姜詩詩被堵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咬牙開口:“只要你不報警,什麼都好商量。”
祁君夜半眯着眼,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晾了她一會兒,男人對莫助理擺了擺手,房間只剩下兩人,他才慢悠悠開口:“商量什麼都行?”
他處心積慮的想把她套住,結果每次她都不接招,這回居然自己主動把機會送上門來。
他是喫呢,還是喫呢?
姜詩詩擡頭欲言又止,結果看到狗男人手裏捏着的小包裝tt,頓時她渾身警惕:“這、這不行,我是個孕婦。你不能這麼禽獸。”
“是你主動邀請的我。”
男人一本正經強調,絲毫看不出來他腦子裏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可我樓上定的房間,難道不是你故意佈置的嗎?明明是你先動的手!”
如果不是發現這個,她怎麼會膽大包天去算計他?
男人掀了掀眼皮:“對,我就是想睡你。”
咳咳咳,姜詩詩一口氣沒提上來,被嗆着了。
她憋紅了臉,半天才說出來一句話:“你不要臉。”
“彼此彼此,我們這叫一拍即合。”
“...”去你妹的一拍即合,誰要跟你睡?
姜詩詩一個頭兩個大,以前怎麼沒發現祁君夜,私底下也有這麼不要臉的一面?
“祁先生,這件事是我做錯了,不應該發現您佈置我定下的房間後,心懷鬼胎算計您跟王經理。是我太小心眼,讓您脆弱的心靈受到驚嚇,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可以原諒我這一次。”
證據確鑿,她只能暫時認慫。
房間陷入安靜。
姜詩詩心情忐忑,按照她對狗男人的瞭解,應該不會跟她一般計較的。
她忽然看到男人站起來,朝自己靠近,目光沉沉。
姜詩詩面前出現一道特別高大的身影,極具壓迫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