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嗓音極冷。
“我現在反悔了,之前我說不想讓你跟姜詩詩復婚,現在我想換一個。怎麼樣,對你來說不虧吧?”
祁君夜沒說話,極具壓迫性。
楚瑜硬着頭皮:“我想繼續參加這個比賽,得到第一名。這點,應該比上一個承諾好完成,你說呢?”
“你憑什麼跟我講條件?”
“就憑你的頭痛病,只有我能醫治。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就把如何醫治你的辦法告訴司馬宇,他一直都很想知道這個辦法。”
祁君夜呲笑,面容極爲冷淡:“我拒絕。老莫,把她帶出去。”
楚瑜從來都沒明白,她根本就沒資格跟自己講條件。
他給的承諾,只建立在以前那個善良的楚瑜,而不是現在這個滿嘴謊言、心如蛇蠍的女人。
“祁君夜,你一個大男人不講信用!”
男人眉眼染着嘲諷:“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個講信用的好人。”
“祁君夜你不能這麼做,我肚子裏有你的孩子,你要是弄死我的話,孩子也沒了。你母親也知道孩子的存在!”
楚瑜慌不擇路,連忙搬出了殺手鐗。
可她對上那雙極冷的眼睛,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祁君夜上下打量了楚瑜一眼:“我很想知道,你怎麼在我沒碰過你的情況下,還懷了我的孩子?這種拙劣的謊言,也只有騙騙傻子。”
“你是沒碰過我,但我以前在你身邊的時候,偷偷取了你用過的紙巾,拿了上面的東西保存。所以我想什麼懷孕,就什麼時候懷孕——咳咳咳!”
祁君夜掐着她的脖子,眼神冷戾:“我真後悔,當初在酒店你算計我的時候,就應該處理你。”
“咳咳,現、現在晚了,孩子,你的,咯咯咯。”
楚瑜即便呼吸困難,也依舊用孩子當籌碼。
結果下一秒,祁君夜將人扔在地上,他慢條斯理拿過紙巾擦手,沉聲道:“送到醫院檢查,不管有沒有懷孕,直接做手術。”
楚瑜剛劫後餘生,她瞬間瞪大眼睛:“你連你的孩子都不要了?”
她以爲祁君夜再無情,也不會對孩子下手的。
當初他這麼討厭姜詩詩,還不是因爲那個孩子,對姜詩詩心軟了?
憑什麼到她,這一招就行不通了?
楚瑜看到男人冷漠無情的樣子,終於死心了。
她被保鏢架了起來,連忙說:“你難道不想活了嗎?沒有我,你最後會痛死的!”
她還有籌碼,還沒輸。
但她被人捂住嘴巴,就這麼帶了出去。
楚瑜不可置信的回頭,她不敢相信祁君夜居然連他自己的死活都不顧了?只有她才能治療他的頭痛,難道說祁君夜發現姜詩詩也會了嗎?
想到這裏,楚瑜眼底閃過一抹灰色的絕望,不可能,不可能的。
外面的人目睹這一幕,全部不敢做什麼。
莫助理還抓到一個人偷偷的拍,讓對方交出手機刪除了視頻。
祁君夜捂着頭,半響後緩過來。
他用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轉身朝着姜詩詩的工作室走過去,莫助理急忙跟了過去,先生的狀態看着不太對啊。
祁君夜走進去,工作室亮着燈,很安靜。
小助理第一時間站起來,男人擺了擺手,小助理糾結了一下,被莫助理強行帶走了。
這個時候,就別當電燈泡了,夾在這對夫妻中間,也不怕被閃瞎眼睛?
男人就這麼站在不遠處看着,頭的疼痛也緩解了不少。
姜詩詩本來認真畫圖,結果忽然感覺到不對,她垂眸看到電腦反光——倒映出來男人挺拔的身影。
頓時呼吸微窒,他怎麼來了?
姜詩詩一直看着屏幕,但怎麼也畫不出來,只能一直浪費時間。
沒多久,她手邊的杯子也空了。
不過很快,一雙修長的手伸過來,重新給她倒了一杯水,這下姜詩詩想裝作沒看他都不行了。
她擡頭:“微信我看到了,其實你不用對我解釋這麼多。”
楚瑜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反正他們都離婚了。
男人的心跟針扎一樣,密密麻麻的痛,他艱難嚥下苦澀,軟了口吻:“太太。”
他真的後悔了。
姜詩詩被這一聲纏倦倦的‘太太’嚇懵了,還沒等她回頭,身邊的男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聽着都疼。
男人擰着眉頭,大腦嗡嗡響,耳邊傳來她驚慌的聲音。
慌什麼,他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