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夜半響才吐出一句話:“你吃了沒有?”
姜詩詩:“??”
半響後,姜詩詩起身去了客廳,她站在站在陽臺邊,低聲回答:“正在喫,你、你好些沒有?”
餐桌對面的李月生豎起了耳朵,誰的電話?
“反正死不了。”
“...”
電話陷入了沉默,半天后,姜詩詩尷尬得快抓狂,她隨便找了個藉口:“楚子楓有消息了嗎?”
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問出這句話後,氣氛變得更尷尬了。
男人沉聲回答:“跑了。躲在境外不敢露面。”
“哦。”
姜詩詩鬆口氣,楚子楓跑了,說明危險暫時解除。
簡單對話結束,電話又陷入沉默,男人擰着眉開口:“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
“那你吃了嗎?”
她剛說完,對面的男人氣鼓鼓掛了電話。
祁君夜放下手機,滿臉寫着不高興,其實他名下有很多房子,比她朋友的住處要安全舒適得多,結果她寧願住在別人家,也不肯跟自己開口。
司馬宇在旁邊欲言又止:“其實吧,現在楚白蓮的真面目被揭穿,你跟詩詩之間的誤會也徹底解除了。夜哥,我個人認爲是個好機會,跟詩詩談談。”
祁君夜掀了掀眼皮:“詩詩?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咳咳,夜哥現在到了施針的時候,我們開始吧。”
司馬宇見勢不對,馬上開始轉移話題,拿出了施針的消毒包。
祁君夜半眯着眼:“你來?”
“對啊,詩、咳咳小嫂子親手教我的。我學得夠快吧?”
男人目光涼涼:“你其實可以不用學這麼快。”
“...”能收斂一下嫌棄的眼神麼?
有點扎心啊兄弟!
祁君夜十分淡然:“我只要太太來給我治療。”
“夜哥,需要我提醒你:小嫂子現在是個孕婦!”
司馬宇捂住臉,這男人真是老臉都不要了,真捨得?
“她可以在邊兒上指導你,懂?”
祁君夜趴在牀上,五官俊朗充滿正氣,骨子裏卻全是壞水。
司馬宇當然懂他的意思,不就是想看到姜詩詩麼?用得着這麼彆扭?
“你一個單身狗,在教我做事?”
司馬宇又被紮了一刀,算了算了,懶得管他的死活,別到時候把人氣跑了,又過來找他想辦法。
可也沒辦法,只能厚着臉皮給姜詩詩打電話。
看到是司馬宇的電話,姜詩詩很快接通:“宇哥,有什麼事嗎?”
“咳咳,是這樣的,那個鍼灸我還沒徹底弄明白,再加上夜哥後背有傷,我不敢冒險。還得讓你來醫院跑一趟了。”
“嗯好,過幾天我再來,目前他還不需要第二次鍼灸。”
“這樣啊,那行,到時候再聯繫。”
司馬宇掛了電話,回頭看病牀上躺着的男人,雖然裝模作樣在假寐,不過耳朵還豎着的,他直接開口:“她說了,過幾天再來。”
祁君夜緩慢閉上眼,沒說話了。
這個時候,有人敲門。
“君夜哥哥。”
林蔓敲門,身邊還跟着宋女士。
祁君夜一直閉着眼睛,都沒搭理外面的兩人。
司馬宇走到門口:“宋姨,夜哥剛換了藥,才睡着。”
“那他傷得重不重?”
宋女士還是擔心兒子的情況,司馬宇簡單解釋了一下傷勢情況,但沒有把頭痛這件事說出來。
林蔓看了一眼病牀上躺着的男人,她擡頭看着司馬宇:“等君夜哥哥醒過來,跟他提一下,我會努力爭取大伯那邊投資的,如果君悅集團需要,我隨時都可以幫忙。”
“嗯好,我回頭跟夜哥說。”
司馬宇也知道君悅集團因爲貸款的事情,的確遇到難處了。
本想着通過決賽能換回一下集團的形象,沒想到出了楚白蓮這樁破爛事兒,集團最近的負面影響真的是一波接着一波。
宋女士對這件事非常有意見,本來想吐槽一番姜詩詩,結果被林蔓眼疾手快拉走了,現在可不是埋怨的時候。
司馬宇轉身回到病房:“夜哥,集團的資金缺口你打算怎麼辦?實在不行,哥幾個回頭跟家裏求個情,給你拉點資金先用着?”
“不需要。”
祁君夜緩緩睜開眼:“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