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宇讓她來醫院現場教學鍼灸,但她以加班爲理由拖延了時間,本來打算明天過來一趟的,結果誰能想到會在這人遇上。
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祁君夜聽到陳楚凡的名字以後,薄脣冷抿成一條線,眼神沉沉。
護士從診療室出來,看着姜詩詩:“你是病人家屬嗎?”
“對,我是。”
姜詩詩硬着頭皮回答,她感覺後背發涼,有一道目光幾乎要把她戳穿。
“這是病人後續注意事項,你記一下。”
姜詩詩拿出手機備忘錄,記下了注意事項,多久來換藥之類的。
她眼角餘光注意到輪椅過來,停在身邊,姜詩詩的心跳都加快了不少,但依舊故作淡做完這一切。
她放下手機,轉身看着祁君夜:“這麼巧,你也來換藥啊。”
“不是說要加班?”
男人語氣幽幽,看了一眼會診室:“加班加到醫院了?”
姜詩詩:“...”
狗男人什麼眼神,活脫脫像她故意撒謊,去陪別的男人一樣。
空氣陷入詭異尷尬中。
陳楚凡的聲音從會診室傳出來:“詩詩,你過來扶一下小爺,腳要廢了。”
姜詩詩剛要動,身邊的男人開口:“站住。老莫,你去扶。”
祁君夜擰着眉頭,眼神透着不悅看着她:“你一個孕婦,你確定扶得起他?”
姜詩詩深呼吸一口氣:“那就謝謝祁先生幫忙了。”
“就這樣?”
“好人一生平安?”
呲,祁君夜眼神透着鄙夷,他轉動輪椅,一臉高冷範兒:“既然你這麼閒,等下幫我施針。”
姜詩詩沉默了一下:“其實我覺得司馬宇學得很快,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是個商人,從不做虧本買賣。你就是這麼感謝我的?”
姜詩詩:“...”狗男人!
“司馬宇的技術太爛,萬一扎錯了地方我變成殘廢,你這輩子良心能安?”
姜詩詩深呼吸一口氣:“OK,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祁君夜轉動輪椅,直接掉頭去了另外一個方向。
姜詩詩回頭看着陳楚凡:“等下你跟朋友先回去,我這裏還有點事,注意事項我等下發你手機上。”
艱難出來的陳楚凡:“???”
他看着姜詩詩跟祁君夜離開的背影,心情變得不是滋味,不陰不陽的說:“祁君夜一個大男人,有錢有勢,這麼離不開她?”
莫助理淡定回答:“大概是老闆捨命英雄救美,身受重傷,夫人還是放不下吧。”
這個時候,正好攝影棚的朋友交完費上來,莫助理也功成身退離開。
陳楚凡咬了咬牙:“給我辦理住院。”
朋友愣住:“需要住院?這麼嚴重嗎!”
“對,很嚴重,我的腳快廢了。要好好修養,才能快點恢復去參加可可西里的比賽。”
陳楚凡撐着牆,這口氣怎麼都咽不下去。
那個老男人一看就心思深沉,都離婚了,還這麼糾纏不清,不知道憋什麼壞呢。
他得幫姜詩詩一把,別讓她再掉進老男人的陷阱。
這邊,姜詩詩回到病房,司馬宇走過來的時候,表情有點不自然:“詩詩,真是麻煩你了,這次我一定好好學。”
“嗯,沒關係,畢竟小心點總沒錯。”
姜詩詩看到祁君夜脫掉病號服,後背上纏着紗布,他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男人趴在病牀上,側臉陷在枕頭,高挺的鼻樑,濃密睫毛投了一片陰影在眼瞼下。
看得出來,他這幾天睡得不是很好。
看到這個一貫高高在上的男人,這麼軟弱疲憊的一面,姜詩詩又莫名心軟了。
這次姜詩詩從頭開始教是司馬宇,還提了幾句別的,可以幫助祁君夜晚上睡眠。
後面,姜詩詩坐在椅子上看着司馬宇施針。
施完針以後,祁君夜睡着了。
司馬宇停下來,他看着姜詩詩,低聲道:“夜哥的頭痛病,什麼時候纔能有明顯好轉?這幾天他一直失眠,沒有楚白蓮開的藥,根本無法入睡。”
“她開的什麼藥,給我看看。”
“跟我來。”
姜詩詩跟着司馬宇去了辦公室,看到放在玻璃瓶密封保存的藥渣包,司馬宇說:“我之前留了個心眼,取了樣品出來,但還是沒研究出來她開的藥究竟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因爲楚瑜處理過中藥材,還弄成了渣,所以不太好掌控成分跟藥量。
姜詩詩拿過來聞了一下,眉頭皺了皺,她看了司馬宇給出來的中藥包成分以後,臉色瞬間冷下來:“楚瑜居然敢用這些東西。”
“詩詩,楚白蓮用了什麼?”
“這裏面放了很特殊的中草藥,準確的說是苗藥,不過我現在也確定不了具體是什麼。”
姜詩詩放下玻璃瓶:“我得去見見楚瑜,她在哪兒?”
“我跟你一起去。”
司馬宇知道楚瑜被關在哪兒,一般人去了根本就見不到楚瑜,他也不放心姜詩詩一個人去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