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還真把她自己當回事了嗎?
一個冒牌貨而已。
總算解決了楚瑜這個麻煩,林蔓頓時鬆口氣,不過姜詩詩目前工作室的發展速度,超過她的預料。
現在都要開始一輪融資了,這樣的速度讓她都嫉妒。
林蔓眯了眯眼睛:“姜詩詩的手不是骨折了麼?還能繼續畫圖麼?找個機會試探一下,再讓媒體渲染一下。”
這還得感謝楚瑜,廢掉姜詩詩的手,那麼姜詩詩只能當一個廢人了。
——
姜詩詩出院後,回了婚房別墅。
她看了一眼這個地方,前段時間住在這裏,的確度過了一段開心的日子。
可如今,一切都結束了。
喫完飯以後,姜詩詩看着對面的男人:“明天我就搬回去了。”
祁君夜的手一頓:“這裏的房子已經過戶到你名下。”
“我們還是分開比較好,不然媒體怎麼會相信你跟林蔓的婚約呢?”
飯廳燈光明亮,卻照不亮他們心底那一道陰影。
祁君夜看着面前的碗筷,語氣帶着苦澀:“非要這麼做?”
“既然做了,那就逼真一點。當然,如果你想退出的話,隨時都可以。”
姜詩詩起身離開了餐廳,她回到臥室以後,靠着門蹲下捂住自己的臉,以前在這裏的時候有多開心,她現在就有多難過。
這個地方,她真的待不下去了。
那些回憶,時時刻刻都在折磨她。
祁君夜來到主臥室門外,他擡手準備敲門的時候,聽到門後傳來她壓抑的哭泣聲,心臟猛然抽疼了一下。
最終,他的手無力垂下來。
他側過身,靠牆躬着腰站着,沒什麼精神的模樣,側臉神色隱藏昏暗的燈光下,身影投在寂靜的走廊上。
一牆之隔的距離,卻讓他覺得很遙遠。
祁君夜擡手擋住眼睛,也許姜女士說得對,他給她帶來太多的不幸了。
這些傷痛、難過,都是他帶給她的。
可要他放手,他真的做不到。
第二天,姜詩詩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準備搬走。
下樓時,看到從客臥出來的男人,他一臉憔悴,下巴全是青澀的胡茬,感覺他一晚上都沒睡的樣子。
兩人遇見,誰都沒說話。
姜詩詩沉默着託着兩個行李箱,男人隨手接過來:“就這些麼?”
男人抿着嘴角:“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不用了,孕婦裝太大,我現在穿不了。”
提到孕婦兩個字,姜詩詩的情緒頓時低落了不少,身邊的男人也沉默了下來。
兩人去了餐廳喫飯,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
姜詩詩離開的時候,小紅跑過來,眼眶紅紅的:“夫人,我捨不得你。”
“我也捨不得你們,大家都好好保重。”
姜詩詩頭也不回的離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離開的時候,看到祁君夜站在車旁邊,她神色頓了頓:“我叫了車,已經到外面了。”
祁君夜手裏提着她的行李箱,一時間他卻不知道說什麼。
他抿着薄脣:“我送你回去。”
“真不用,你也耽擱了這麼久的工作,應該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不用特意送我耽擱時間。”
自從她創業以後,才徹底明白一個公司需要處理的事情,真的很多。
這更別說祁君夜是集團總裁,最近跟林家的關係很特殊,還不知道林家那邊會有什麼反應。
男人心情像壓了一塊石頭一般,他看過去:“非要跟我劃分得這麼清楚?”
他以爲配合了她的計劃,她會好一點。
姜詩詩不知道回答什麼的時候,外面開過來一輛車,宋女士從車上下來,看到姜詩詩的時候,表情變得很奇怪,大概沒想到姜詩詩在這裏。
宋女士咳嗽了一聲,不敢看姜詩詩,而是看着祁君夜:“我有點事要跟你說。”
姜詩詩看到宋女士的時候,原本平靜下來的心情,瞬間掀起了風浪。
她直愣愣看過去,眼神漆黑平靜,看得宋女士後背直冒冷汗。
宋女士結結巴巴開口:“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這段時間,所有人都覺得她做錯了,婆婆還特意打電話來罵了自己一頓,宋女士在集團的權利全部被兒子奪走,她現在就是一個閒人,還是不被人喜歡的那種。
祁家,還有她孃家那些人,看到自己沒權利了,也全都變臉,不再符合自己。
她都失去了這麼多,姜詩詩還想做什麼?
如果不是姜詩詩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姜詩詩上前幾步,嚇得宋女士節節後退:“你、你想做什麼?你孩子掉了跟我沒關係,又不是我綁架的你。”
呵,姜詩詩盯着面前的中年女人:“你晚上都不會做噩夢嗎?”
宋女士也是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