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他整個人跟發瘋了一樣,攥着夏知慕的衣領又將他從地上提溜起來,“他怎麼死了?他明明……”
“這第二個問題——”夏知慕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恐怕只能問戚瀟寒了。”
這個鍋就甩給戚瀟寒吧。
“小慕……”聽到這個消息,岑戾身形踉蹌險些摔倒,“我的小慕……”
“逝者已逝。”夏知慕從胸口抽出手帕遞給他,跟個貼心小棉襖似的拍打他的後背,“大哥,你的名字叫堅強,加油,別哭!”
岑戾實在是無從發泄這種悲傷鬱悶,想當初他被夏知慕踹的時候還只是個苦逼的產品經理,當時憋着一口氣想要做大做強卻不想現實冷冷拍打,讓他四處碰壁,萬念俱灰之下本以爲自己還有愛情,卻沒想到唯一深愛的人在他心口插上一刀,嫌棄他窮沒本事。
這三年來,他根本忘不掉當初分手時,夏知慕打量他的冰冷眼神,就彷彿將他的真心當成貨物一樣來衡量價值。
所以他拼了命想要在這座城市站穩腳跟,他要出人頭地,他要讓夏知慕看看自己的本事!
但是沒成想,他已經站在了人生巔峯,可回頭一看,愛已成空。
岑戾將腦袋埋在夏知慕的頸窩,發出了痛苦而憋悶地哀嚎聲,就如同失去愛侶的野獸一樣發瘋。
而實打實的夏知慕本人就在他眼前,心裏沒有那種男人對我念念不忘的竊喜,只有一顆老父親的心,“好了好了,別哭別哭……”
偏生他內蒙古東北混血,往上數祖宗十八代都是能喝的。
夏知慕怕他就這麼活生生將自己給喝死,那整個小說世界真就崩潰了,只能繼續跟個老父親一樣陪在他身邊,你一瓶我一瓶,聽他絮絮叨叨着曾經他倆那段戀愛史。
說實話,他不記得什麼了,畢竟當時一口氣談四個,爲了不讓這四人同時發現對方,那可是廢了好大的功夫啊。
“小夏……”暈暈乎乎間,岑戾摟上了夏知慕的脖頸,呼吸之間滿是酒氣,“……你真好。”
曾經的夏知慕叫小慕,現在的夏知慕叫小夏,整的還挺清楚。
夏知慕將醒酒湯喂到他嘴邊,“好好好,來喝口醒酒湯……”
岑戾現在已經神志不清了,“以後……有事吱聲……你就是我弟弟了,大哥罩着你……”
“那得留下證據。”這種抱金大腿的時候,夏知慕小腦瓜轉的可靈活了,畫風跟着一轉,“萬一你酒醒不認賬怎麼辦?”
“笑話……”岑戾嗤笑一聲,“我怎麼可能——”
不過好像有那麼幾分道理,他這個酒蒙子仔細想想也是,對着夏知慕勾了勾手指,悄麼聲告訴他,“哥哥告訴你個祕密……”
也不知道是什麼驚天動地的祕密,讓岑戾的笑容看上去有點耐人尋味——
“關於戚瀟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