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許站在星光下眼神明亮,隋遇嘴脣抿了抿:“你什麼時候學的德語?”
秦慕許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去維也納以後學的,怎麼了嗎?”
隋遇其實很想問她在國外這五年過得怎麼樣,但又覺得自己似乎沒有立場,便作罷。
“對了,我剛回國的時候收到了清大校友會來的郵件,過兩天是清大百年校慶,邀請校友返校觀禮,你收到了嗎?”
隋遇不僅收到了,還被邀請去做演講。
秦慕許也猜他收到了,興致勃勃地開口:“我們一起回去吧,我已經五年沒回清大了,專業羣裏不是說還有聚會?”
隋遇覺得秦慕許這個人真的很特別,換做其他人家中破產一貧如洗,哪怕不躲着以前的老同學走,也肯定不會像她這樣湊上去。
秦慕許眼睛亮亮地看着他,隋遇遲疑片刻,輕聲嗯了一聲算是同意。
晚上兩個人是睡在一起的,隋遇有些不太適應,但還是沒推開硬往他懷裏擠的秦慕許,他本來以爲下午睡了一會,這會不會有什麼睡意,大概率會睜眼到天亮,沒想到嗅着懷中女子身上淺淡的玫瑰香,沒一會就墜入了黑甜的夢境。
次日是隋遇先醒來的,這座公寓位於高樓,往窗外看去能看到很漂亮的夜空,秦慕許昨晚睡前便撒嬌不肯拉窗簾,此刻清晨的陽光刺進來,暖洋洋的把人晃醒了。
隋遇昨晚休息的很好,此刻身上有種放鬆的愜意,看了看身旁爲了躲避陽光而把頭埋進杯子裏的女人,眼底浮上不自知的笑意,走過去把窗簾拉上,又把被子拉到秦慕許下巴下面。
鏡子裏的男人穿着家居睡衣,眉目疏朗神色輕鬆,有種近乎溫和的寧靜。
他擠牙膏的動作頓了頓,晃神間嘴角笑意已經收斂了,他看着鏡子,嘗試着再勾勾脣角,卻是一副僵硬模樣。
他只嘗試了一次就放棄了,又恢復了那副苦大仇深的陰鷙模樣,神情甚至比先前還冷了幾分。
隋遇其實只是在想自己爲什麼會在想着秦慕許的時候露出那種輕鬆的笑容,他再回想自己和秦慕許重逢後的細節,發現除了剛見面的那一晚,他其他時候幾乎都被秦慕許牽着走。
這個發現讓隋遇本能地警惕起來。
覆盤昨天,他不僅把自己的房子給秦慕許住了,還幫她還了一百萬。
隋遇越想臉色越陰沉,拿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給好友。
隋遇:我有一個朋友,他……
他大概把昨天的事情描述了一遍,好友消息回得很快。
郝宥:隋總,這邊提醒您,這種人有個官方的分類定義呢。
郝宥:【圖片】
隋遇點開圖片,裏面是百度百科關於舔狗的解釋。
舔狗:毫無尊嚴和底線地去跪舔他人的人,形容在兩性關係中明知道對方不喜歡自己,還堅持不懈的喪失尊嚴和底線的去迎合對方。可以說是“備胎”的終極版。
隋遇還想說什麼,下一秒郝宥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隋遇走出臥室,接起電話的第一秒就聽到那邊好奇的聲音:“秦慕許回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