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帶着淺淡的笑，看得系統小艾欲言又止，江挽上次做任務的時候陪伴她的是另一個系統，它也無從辨別真假。
但是江挽好像也沒有要接着說下去的意思了，她在回憶起那段過往之後，只覺得腦中炸裂一般的疼，疲憊一陣陣襲來，讓她忍不住又再次昏睡了過去。
睡夢中，江挽好像看到了一個高大英俊的身影，用那種深情愛慕又溫柔的眼神看着她，小聲叫她挽挽。
耳畔一點點流淌出熟悉又悅耳的旋律，那是路星野爲她寫的歌。
也是當初讓路星野一炮而紅的神曲。
——《晚星》。
原名其實是叫《挽星》，但是路星野的經紀人覺得太露骨了，怕將來兩人的關係被扒出來，對路星野未來的發展不利，提議改名。
江挽那時候也想讓路星野以事業爲重，便默許了將“挽”改成“晚”。
她其實也不太願意，畢竟這是路星野特意爲她寫的歌，她很喜歡那個特別的、有他們兩個人的歌名。
但是看到路星野在歌名被改後比她還鬱悶的神情，所有的遺憾好像又都消散了。
“沒關係的，只要我們兩個人知道它真正的名字就可以了。”
那是兩人最甜蜜的一段時光。
哪怕江挽沒有澄清過關於“金主”和“金絲雀”的說法，但是江挽覺得路星野應該是知道他在自己心中的不同的。
因爲她曾經確實那麼偏愛路星野，路星野剛出道時那些一個個逆天的S+級資源，是再大方的金主也不願意隨便給小情人的。
江挽好像又在夢境裏看到了那天路星野渾身酒氣來到別墅找自己對峙，紅着眼眶問她，他爲什麼會在那個酒店裏醒來、身邊爲什麼會有楊月眉想對他動手動腳的場面。
她當時是怎麼回答的呢。
——公司財務出了點問題，楊月眉要你陪她一晚。
——你沒惹出什麼事來吧。
——沒事我不嫌棄你，以後我們關係還跟以前一樣。
路星野的眼神恐怖得好像下一秒就會衝上來把她撕碎。
江挽躺在病牀上，只覺得心臟一陣痙攣的疼。
她上次來做任務的時候，剝離了身上百分之九十的情緒，她那時候尚且會在分手時覺得心口滯澀。
而今她關了所有的情緒剝離，那種難過的情緒便鋪天蓋地地來，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都吞沒。
一滴淚水緩緩從她眼角落下來，浸溼了枕頭。
恍惚中，她又想起了秦洲那個世界結束的時候，她和系統小艾的對話。
小艾：“宿主，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這些世界的男主都很相似，要研究所去查他的靈魂波動嗎？”
秦慕許：“嗯，結果出來了嗎？”
小艾：“嗯，結果顯示靈魂波動頻率幅度重合度達到了百分之百，有99.999％的概率，這些男主都是同一個人。”
饒是秦慕許早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可是在親耳聽到的那一剎那，她還是有一種難以言明的胸悶感，酸澀不堪的感覺從心臟產生，又一點點彌散到全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