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麥眼底閃過驚訝,沒想到秦墨嶺給簡杭買花。
不過很快她便找到心裏平衡,剛剛簡杭說什麼?說秦墨嶺知道她花粉過敏,所以不送花,都是送房子,送珠寶。
這下不用她打臉簡杭,秦墨嶺這束花直接替她打臉。
她做不出背後離間他們夫妻關係的事,可有機會當面無情嘲笑簡杭時,她怎麼可能放過。
馮麥抿一口茶,笑着說:“你這個老公當的不合格呀,一點不瞭解簡杭,她對花粉過敏,她說你知道。”
她指指牀頭櫃上那束玫瑰花,“我正打算帶下去處理了,正好我連你那束一起帶下去。”
簡杭盯着秦墨嶺手裏的那束花,她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第一次在馮麥跟前撒謊,就被他給拆穿。
秦墨嶺的目光在簡杭和馮麥之間巡睃,短短兩秒,他明白怎麼回事。
他回馮麥:“簡杭確實花粉過敏,這次住院,順便給她做了脫敏治療,我買花試一下脫敏效果。”
馮麥:“”
簡杭:“”
這個反轉,簡杭怎麼都沒想到。
再待下去也沒意思,馮麥喝完茶,找個藉口離開,“我晚上還約了人。等你出院,我們老同學一起聚聚。”
今天來探望,看簡杭笑話只是順帶的事,主要想跟簡杭聊聊,要不要從尹林資本離職。最近簡杭經歷那麼糟心的事,身體又熬垮,她不知道她會不會動辭職轉行的念頭。
她雖然跟簡杭針鋒對麥芒,但她還是挺欣賞簡杭的能力,想借機把簡杭挖到自家銀行去。
誰知道秦墨嶺今天在病房,有些話不方便當着秦墨嶺的面聊。
馮麥臨走時說了句人話:“你好好休息。我們電話聯繫。”
既然簡杭已經“脫敏”,紅玫瑰她沒帶走。
秦墨嶺還是客氣一下,打算送她到門口。
馮麥讓他留步,“不用見外,你照顧簡杭。”
簡杭望着馮麥的背影,這個女人嘴巴欠的時候,是真欠,像個人的時候也沒那麼討厭。
秦墨嶺把馮麥買的紅玫瑰拿到旁邊去,只留他那束花在牀頭櫃上。前幾天談渢過來探望,買的花好像也是放在這個位置。
說完,她轉身背對着他,“我睡一會兒。”
秦墨嶺沒說話,她不知道他什麼表情。
簡杭醒來時房間有微弱的亮光,她以爲是秦墨嶺離開病房時給她留了一盞壁燈。
翻身,想拿手機看看現在幾點。
手機沒摸到,她嚇一跳。
旁邊的沙發上有人。
秦墨嶺開了筆記本,正在處理工作。
“你怎麼沒走?”簡杭出聲。
秦墨嶺不答反問:“睡足了?”
簡杭順手開燈,拿手機看時間,凌晨三點半。
她昨晚應該在八點鐘左右睡着,睡了七個多鐘頭。
她放下手機,“你不困?”
秦墨嶺道:“時差亂了。”
簡杭微微一怔,他這幾天沒來醫院原來在國外出差。
秦墨嶺放下鼠標,擡頭看她,“不睡了?”
“嗯。”
秦墨嶺站起來,走到茶水櫃前拿出咖啡機。
沒過多久,咖啡香味在充斥消毒水的病房裏漫開來,格外誘人。
簡杭突然饞咖啡。
“能不能多煮一杯?”她問道。
“不能。”秦墨嶺毫不留情拒絕她。
簡杭躺下來,打算一會兒自己煮。
秦墨嶺本來不想給她喝咖啡,一時心軟,還是決定勻一點給她嚐嚐。他彎腰打開茶水櫃,拿出一隻乾淨瓷杯,倒了一點在裏面。
秦墨嶺走到牀前,把瓷杯放在牀頭櫃上,一股香濃的咖啡香撲鼻。
簡杭眯着眼,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只好睜開。
秦墨嶺下巴對着瓷杯一點,“你的。”他端着自己那杯咖啡,坐回沙發上。
“謝謝。”簡杭愉悅坐起來,只是看到杯底那點咖啡時,“這麼少?”不夠她兩口。
秦墨嶺在看筆記本,頭也沒擡,“自己身體什麼情況,你沒數?”
簡杭:“那也太少了,不夠喝。”
聽她語氣失落,頓了幾秒,他又答應她:“等出院,我給你煮滿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