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我在集手辦?”
“.不是。夢到你小學時。”
簡杭問他:“你以前真給我讀英文繪本,沒欺負我給你寫作業?”
秦墨嶺將她環在身前,“你那時才五歲,你能幫我寫什麼作業?”他當時爲了逗她玩,自己的作業沒完成,被陳老師給批了一頓。
“夢裏你讓我幫你寫語文作業。”
“陳老師教數學,我被她叫到辦公室,要寫也是寫數學作業。哪來語文作業?”
鈕釦扣好,秦墨嶺把襯衫理平束在西褲裏,扣上皮帶,他牽着簡杭下樓。
酒店提供了簡單的早餐,他們用過早餐,雨停了。
薄薄的灰色雲層翻涌着被風吹走,吹響遠處山頂。
空氣裏瀰漫着水汽和清晰的青草味。
秦墨嶺打電話給攝影師,半小時後出去拍照。
這次度蜜月,攝影師全程跟拍,還是在伊亞小鎮給他們拍婚紗照的那個攝影師。每到一個地方,他和簡杭先拍照,拍過之後他們跟攝影師各玩各的。
路上基本看不見人,她和秦墨嶺走了很遠,才找到咖啡館。
酒店老闆說,村裏只有這一家咖啡館,每天十點鐘開門,下午五點半打烊。
買了兩杯咖啡,她跟秦墨嶺沿着小路往前走。
簡杭邊走邊拍小視頻,國內現在是晚上,她分享了幾段視頻到家庭羣裏。
視頻裏只拍到秦墨嶺的背影,沒有任何正面鏡頭,有段視頻裏只有他手裏的咖啡入鏡。
秦墨嶺看完所有小視頻:“怎麼不好好拍我?”
簡杭:“你不是不喜歡自己照片傳到家庭羣裏?”
秦墨嶺想起來,剛領證那天,他跟她說過,不要發他的照片到羣裏。
“當初我考慮欠妥,不該那麼直接。”
“沒事。”
簡杭收起手機,“纔過去一年,你別說你又喜歡往家庭羣裏發照片。”
“不發。你的照片我放在手機裏自己看。”
秦墨嶺停下腳步,簡杭也駐足。
他擡手,把她攬到懷裏。
兩人手裏都有咖啡,她也只能單手勾住他的脖子。
遠處雲霧繚繞的青山,身後的綠草,近處的萊茵河支流,正好路過這裏的一輛乾淨卻半舊的汽車,還有拿着咖啡在擁吻的兩個人,都被攝影師定格在鏡頭裏。
離開這裏,他們又玩了兩天,之後飛去聖托里尼。
時隔一年,故地重遊,還是住在那家海邊酒店,連房間也是去年他們入住的那間套房。
牀上的玫瑰花瓣比去年多撒了一層。
簡杭泡過澡,穿了煙粉色吊帶睡裙從浴室出來,秦墨嶺穿着浴袍,在露臺上喝紅酒。
和去年來這裏時看上去什麼都一樣,又什麼都不一樣。
她擠到他跟欄杆中間,靠在他身前。
秦墨嶺抿着紅酒,她在他脣上啄了一下。
“明天晚上,你看不看日落?”她說:“你陪我再看一次。想跟你一起看。”
秦墨嶺放下酒杯,“以前你看過?”
簡杭點頭,“嗯。自己看過一次。”
秦墨嶺看着她眼底:“你一個人還去過哪些地方?我都陪你再去一次。”
簡杭擡起下巴,他的脣覆下來。
海風揚起睡裙裙角。
秦墨嶺將她攔腰抱起,往房間裏走。
他們中午到的伊亞,下午在房間裏沒出去,那盒用品用完了,忘了讓前臺送來。
秦墨嶺抵着她額頭,輕聲詢問:“簡杭,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
簡杭沒說話,用深吻迴應他。
牀上到處是玫瑰花瓣。
沾了一瓣在他人魚線上,動的時候花瓣掉下來,落在她小腹下。
秦墨嶺低頭,親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