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凱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傳到對面兩人耳朵裏：“希望貴公司可以再讓利百分之三。”
嘉樹神色變了變，“我們已經給出了最大的利潤了，你們喫相有些難看了吧！”
林凡凱：“我只是盡我能力幫我的甲方爭取最大利益。”
嘉樹見陳熠一句話都不說，拍了拍陳熠肩頭，“喂，表個態。”
陳熠看了眼對面沙發上看似不近人情的林凡凱，輕笑了一聲，溫聲道：“我同意！”
如果林凡凱真的對他不告而別沒有絲毫怨艾，那就不會讓她出這麼大血，這麼想，還挺值。
林凡凱詫異地看了眼陳熠，還以爲他不會同意……
之後兩人順利簽訂了合同。
林凡凱臨走的時候，給他塞了張名片，“晚上繆斯酒吧見！”，說完轉身離開。
名片上有一種林凡凱剛進律師事務所的照片，那時候林凡凱還沒有現在不近人情的氣質。
陳熠胸腔震動，悶笑出聲，“瑜風律師事務所，全國頂尖啊……”
……
晚上九點，繆斯酒吧。
陳熠以爲自己來的很早，結果剛進門就看到幾個小女生圍着林凡凱，看起來還在上大學。
應該是看上林凡凱要加微信，陳熠嘖嘖道：“這麼招蜂引蝶，以後女朋友怎麼辦。”
陳熠還不知道林凡凱和文芸在一起了。
等那幾個女生走了，陳熠慢悠悠走過去，打趣道：“你還挺受歡迎！”
林凡凱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林凡凱：“……”
林凡凱：“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有女朋友了。”，他眼裏透出淡淡的鄙夷，好像在說：你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管我做什麼！
陳熠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頓時一噎。
沉默片刻，陳熠恢復了正常，問道：“誰？我認識嗎？”
林凡凱勉爲其難賞了他一個字：“嗯。”
陳熠：“誰啊到底？該不會是……”，眼眸垂了垂，最後那三個字還是沒有說出口，那是他藏在心底的白月光。
“嗯。”林凡凱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這一角的寂靜和酒吧裏的喧囂形成鮮明對比。
那一刻，陳熠什麼都聽不到了，酒吧裏震耳欲聾的聲音，人聲的嘈雜……通通消失不見。
心往下沉了沉，周遭氣氛忽的下降，手往緊攥了攥。
林凡凱眼神冷了下來，嗤笑道：“現在知道急了？之前幹嘛去了。”
陳熠依舊沉默。
“行了，不是夏淮妍，我和文芸在一起了！”說着陳熠擡起了頭，漆黑的眸盯着林凡凱，一句話都沒說，好歹周圍的溫度是上來了。
林凡凱臉色卻不是很好，端着酒杯的那隻手已經冒出青筋，像是極力忍耐着。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冷漠與漫不經心，“說說吧，爲什麼不告而別。”林凡凱說話不含一絲溫度。
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過了很長時間，低沉的嗓音傳入林凡凱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