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堂主見大家都已經到齊了,輕咳了兩聲,走到大家面前大聲道:大家聽好,我現在來說說考覈的內容,你們可得聽仔細了,如果誰走錯了路,可別怪我沒提前告訴你們。
接着他又掃了衆人一眼,才緩緩的說道:從竹林中的小路往前走,可以到達七玄門的煉骨崖,第一段路是竹林地段,再來是巖壁地帶,最後是一個山崖,能到崖頂的才能進入七玄門,要是正午前無法到達,雖然不能成爲正式弟子,但要是表現有可圈可點之處,可以收爲記名弟子。
韓鑄也站在人羣中靜靜地聽着,早在今天早上起來,他就已經和韓立說好了。今天試驗考覈的時候,兩人要分開走,他給的理由就是那些富家子弟看他不太順眼,萬一找他的麻煩就不好了。
剛開始韓立還是不同意的,不過在韓鑄的大道理下,最後他還是屈服了。隨着嶽堂主的訴說,氣氛也變的突然緊張起來。
嶽堂主望了望日出的太陽說道:時候差不多了,準備出發吧!個各不要害怕,會有弟子在後面護住你們的,不會讓你們出危險。
韓鑄回頭望望身後那些青年人,原來這些人都是來保護的,那倒也是,畢竟這是入門考覈,不是什麼生死大戰。韓鑄看大家都做好了準備,回頭對着韓立點了點頭。
其餘的孩童都已衝進了竹林,見此情景,他連忙緊跟而去。竹林非常寬廣,一羣小孩子衝進竹林就立即散了開來。
韓鑄頭看了看跟在後面的韓立,方向一傳就往左邊跑去,再一次回頭看了看韓立,只見他身邊跟着一個有黑的小壯漢。不用猜也知道,這應該就是那個倒黴孩子張鐵,果然!就算有着自己的出現,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韓鑄無奈的搖了搖頭,就不再去關心他們兩個了。畢竟現在他也不想破壞劇情,至少也得韓立拿到了掌天瓶。
本來韓鑄以爲那幾個富家子弟會找自己的麻煩,最後沒有什麼人鳥他,想想也是,大家都爲了考覈拼命的往山頂跑,哪裏有時間來搞他。看來是他自己想多了,沒辦法前世的穿越小說看的太多,裏面可專門有人來找穿越者的麻煩。
韓鑄輕鬆的爬着練骨崖,畢竟爲了這一刻,他可是在家裏練了一個多月。很快的他就爬到了崖頂,見崖頂上已經上來了七八個人,用眼睛看了看,裏面並沒有出現韓立,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他可不想現在改變劇情。
正等在這裏的嶽堂主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自己坐在那邊去休息一下吧!考覈很快就結束了。韓鑄聽話的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看懸崖下。一直看了好一會兒,纔在崖的半中央,看到了韓立和張鐵身影,這兩個苦命的娃,看來是通不過考覈了,這樣他就放心了。
韓鑄剛剛在石頭邊坐下,眼角里撇到了一道身影。只見一個老頭模樣的人,靜靜站在另外一個小山頭上,看着正在爬山崖的衆人,韓鑄第一眼看見他,就敢確定這肯定是我們的小boss莫大夫了,俗稱寶藏老男人,可是能改變他和韓立命運的人。
又過了會兒,韓立和張鐵身影才慢慢出現在了山頂,韓鑄擡頭看了看高高的掛在天上正中間太陽。假裝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着一臉失望表情的韓立。
本來還是很失望的韓立,可是在通過的人羣中看到了二哥,頓時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還好自己家還有一個過了。韓鑄見韓立看向自己,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這時嶽堂主走前一步,肅然的面對衆童子說道:這次合格者共十二人,其中十一人進入本堂百鍛堂,正式成爲本門內門弟子。
接着他又緩緩的說道:另一人舞巖表現最好,第一個到達山崖,直接保送到七絕堂學習本門絕技。嶽堂主回頭望了一眼穿員外袍的老者,老者手捻鬍鬚,滿意的衝他點了下頭。
至於其他人…嶽堂主打量了幾下其餘童子,用右手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稍微沉吟了一會兒便道:張鐵、韓立,兩人雖然未按時到達崖頂,但表現突出,看來能喫得習武之苦,你們二人先在本門跟幾名教習打下根基,半年後再考覈一下,合格則正式成爲內門弟子,未合格則送到外門當外門弟子。
原本失望的韓立,到這裏眼神裏露出了一絲光芒,回頭看了看和自己一起同甘共苦的張鐵一望眼,兩人多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韓立是回過頭來望着二哥的方向,見他此時正帶着笑容看着自己,同時對着自己點了點頭,韓立也高興的點了點頭。
嶽堂主接着對王護法說道:剩下之人每人領些銀子,全都送遣回家。遵命!王護法踏步而出,恭身領命,把未過關的童子領下山崖。
嶽堂主接着對兩門弟子吩咐道:張均丶吳銘瑞你二人把這些過關之人帶到本堂去,把他們分別交於顧副堂主和李教習。兩人連忙答應了一聲,領命韓鑄他們走了出來,把韓立和張鐵分開,朝山崖下走去。臨下山崖時,韓鑄忍不住看了一眼舞巖,發現他仍和那位藍袍老者說話,沒有絲毫動身的樣子。
這種二代就是好啊!起點比我們高多了,還好哥也是有金手指的男人。其中一名弟子見他望着山頂,用調笑的語氣說道:他和你們不一樣,是被送到七絕堂的核心弟子,一旦學成出來,最起碼也是個護法身份。
另外一名弟子不屑的說道:還不是仗着有個當副門主的表姐夫,要不是他有個表姐嫁給了馬副門主做了續絃夫人,不然憑他絕對不可能進入七絕堂。
前面那名弟子被他嚇得一跳,連忙小聲的說道:張均!你不要命了,副門主也是我們能胡亂議論的人?要是被其他同門聽到,你我都逃不了面壁悔過的懲戒!就名弟子聽他這樣說,也閉上了嘴巴。
前面那位解釋的弟子看了一眼韓鑄,韓鑄假裝用手掏了掏耳朵說道:今天這耳朵是怎麼了?聲音都聽不清楚了。那名弟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還好這後面就只有他們三個人。
在接下來的一路上,兩位師兄沒有再說話,應該是心裏都想起了門內令人感到沮喪的一些事情,只是默默地領着他們往前走,而韓立等人更是不敢私下裏說話,韓鑄就更不敢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