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賭!絕不賭了,你以爲我會向李師兄一樣上你的當嗎?”劉師叔把頭搖跟撥楞鼓一樣,一口回絕了。“不賭?劉施主的眼光竟然如此高了,連妖獸血線蛟的內丹都入不了眼內?”

    道士作出了驚愕、不能置信的模樣。韓鑄望着正在那裏又是激將法,又是誘惑的道士一陣無語。火暴脾氣的劉師叔,剛想再次拒絕,擡眼就看到了韓鑄,先是愣了愣,接着眼神一亮。連忙假裝暴怒道:“好”今天我就跟你賭了,”一副怒氣衝衝的瞪着道士。

    道士先是愣了愣,反應過來後心中狂喜,連忙假裝平靜的說道:“劉道友果然比你那師兄要果斷”。

    劉師叔對着他翻了翻白眼道:“牛鼻子你倒惦記上了我哪件寶貝?”“嘿嘿...劉道友這話就說的難聽了,貧道對施主其他的寶物並不感興趣,只想在賭局僥倖勝出之後,希望施主在今後二十年內,再樣你那裏李師兄,給貧道提煉兩塊同樣大小的鐵精而已。”

    “你師兄的真火的精純,在七大派中是赫赫有名的,想必這是小事一樁,相信以你的面子,就算輸了,你師兄也會幫你的忙吧!”

    道士眯縫着眼睛,微笑着說道,可話裏卻隱隱透着一絲奸詐之意,看來對自己門派的人非常有信心。

    “再要兩塊同樣的鐵精?”劉師叔臉色很難看,就要暴露的大吼一聲,突然又平靜了下來,不動聲色的往韓鑄又撇了一眼,心裏暗想道:“這小子可是可以操縱的元嬰期的陣法,對付一羣煉氣期的應該問題不大吧”。

    韓鑄一臉無語的望着這位劉師叔,他看上自己的眼神,完全可以猜測到他心裏的想法。“劉師叔你這樣的想法很危險啊!要不得的”。

    雖然在原來的劇情中,李化元是贏得了這一次的賭賽,這次有他的加入,應該更加有把握纔對,不過他可不敢保證什麼,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幺蛾子,那可就麻煩大了。

    他假裝沒有看見劉師叔的眼神,兩眼無神的盯着前方。劉師叔假裝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好”我答應你”。

    “這一次你打算怎麼賭?還按以前的規矩?首先看誰家採集的靈藥最多,其次看質量的好壞,最好看活着走出禁地的人數?”

    “當然了,一切都照舊!”道士大喜,急忙也伸出一隻手掌,要和對方對擊一下,就算是把賭約成立了。”“啪!”的一聲脆響傳來。

    道士的確和某隻手掌擊上了,可他的神情沒有一絲高興之意,反而哭喪了起來。他擊上的不是劉祖師伸出的手掌,而是憑空中出現的另一隻髒兮兮的手,這隻手詭異的在兩人中間突兀的出現,滿是油膩和污垢,不知多長時間沒清洗過了!

    一直關注本門師祖對話的兩派弟子,對這鬼氣十足的情景,看得目瞪口呆。“穹前輩!”道士和劉師祖,臉色發青的同時喊道。”

    “什麼前輩?我可不敢當,我和你們一樣都是結丹期的境界,只不過早進了幾年而已!”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二人中間響起,接着一個裝扮古怪的人漸漸在那裏顯出了身形。

    這人穿着打了數個布丁的藍衫,留着數寸長的一頭短髮,腰間夾着一個洗得發白的青布包,似乎是個極愛乾淨之人。但其臉上卻滿是油膩,黑乎乎的一大片,連真容都看不出來。

    “早幾年?是數百年纔對吧!”碰到這種死不要臉的,兩人也只能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無可奈何。

    也不敢露出絲毫的不敬之意,此怪人不僅年齡大的嚇人,一隻腳都踏進了元嬰期,而且其獨創的無形遁法更是名震修仙界,就連附近數國的修仙各派,都久聞其名。

    不知是否因大限即將來臨,卻一直未能完全進入元嬰期的緣故,其脾性在近百年來,越來越發古怪,非常喜歡捉弄結丹期的修士,幾乎七大派這寥寥數幾十名高階修士,都被其戲弄的狼狽不堪。

    但這些平常在門內,一直都被當祖師爺供着的修士,卻拿他毫無辦法。論法力深厚,此人在結丹期修士中是首屈一指的;論後臺背景,其是七大派中實力最強的掩月宗之人;找本門的元嬰期“高人”來教訓他一頓,可這些“高人”們多半與其認識,畢竟上一批元嬰期的都和他是同輩。

    也不願爲區區小事自找麻煩!如此一來,這位在修仙界的高層中,徹底成了一個“惡霸”兼“無賴”的形象,基本上,誰見誰自求多福!

    希望他那天的心情好,否則一番小戲弄和苦頭是免不了!這樣一位“前輩”的突然駕臨,怎能不讓李,劉師祖和道士大喫一驚,滿肚子的忐忑不安!

    他二人可是身受過其苦啊!“既然是打賭,光你們二人豈不太冷清,就算我這糟老頭一個吧!”這位穹前輩似乎心情不錯,卻說出了讓二人叫苦不迭的話來。

    “前輩說笑了,我們兩家弟子如何能和掩月宗的高徒相比,肯定是準輸無贏,不用賭,我等就幹拜下風!”道士舔着一張臉陪笑道。

    這連火爆脾氣的劉師叔,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從這點就能看出,這位的威明是有多大。韓鑄早已經躲在了人羣的最後面,只想低調苟住的他,可不想被這位看出什麼,不放心的他還將韓立扯到了他的前面,韓立一臉懵逼的望了他一眼。

    穹老頭聞言,嘿嘿冷笑了幾聲,兩眼一翻,怪言道:“我會做這種欺人的下作事嗎?放心好了,只要你們兩家的成績加起來,超過本宗,那就算本人輸,然後你二人再分勝負就是了。”

    “果真?”道士一聽不禁鬆了一口氣,這位雖然喜怒無常,笑罵隨心,但所說的話確是斬釘截鐵,從未背諾過。

    如此一來,這賭局也算很公平,甚至他二人還略佔了些便宜。“這三枚無形針的符寶,是閒來沒事時煉製玩的,反正我也沒什麼後人,就作這次的賭注吧!”

    此老一擡手,亮出了三張畫有七色針的符籙,一晃又收了起來。劉師叔和道士見此,掩飾不住臉上的驚容,不禁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幾分貪婪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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