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話聽着感覺哪裏怪怪的。
張邵涵或許是察覺到了這話有些不合適,做了一下補充,“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讓請你寫歌而已。”
好吧,這樣更說不清了。
李澤言哭笑不得,“我知道邵涵姐的意思,寫歌這件事當然可以商量。”
“那就拜託你了,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可以在下週節目開始之前寫出來。”
張邵涵的語氣相當委婉。
雖然在李澤言面前是一個“前輩”,但是這麼多年來她身上發生的事情,一度讓她變得脆弱和抑鬱。
如今雖然已經走出來了,但還是沒有了之前的那個底氣,在李澤言面前請他寫歌,也不敢擺出前輩的姿態。
“下週節目開始之前?”
“啊?如果不行的話,更遲一點也可以。”
張邵涵看到李澤言皺眉,以爲是她的這個要求太過分了,於是立刻解釋免得李澤言的不悅。
“我的意思,這就太遲了。”李澤言失笑的搖頭,“我現在就可以寫出一首歌來。”
“現在?假的吧?”
張邵涵不信李澤言的話,覺得他是在故意這麼說。
她可沒見過當場就能寫出一首歌的人。
“這樣吧,我先寫出副歌部分,你再看看滿不滿意。”李澤言也不解釋,而是笑眯眯的看着她。
“好。”張邵涵木訥的點着頭。
李澤言這邊,找來了工作人員要來了紙幣,然後開始在上面寫着歌詞。
張邵涵雖然非常好奇,但是本着自身的矜持和,並沒有選擇偷看。
不一會兒,李澤言將歌詞寫完,反手遞給了她,“邵涵姐,你看看吧。”
她拿過來一看,雖然只是副歌部分,但是看到上面的歌詞一剎那如同被雷擊一般,擊中了她脆弱的心靈。
阿刁,明天是否能喫頓飽飯
你已習慣,孤獨是一種信仰
阿刁,不會被現實磨平棱角
你不是這世界的人,沒必要在乎真相
命運多舛,癡迷淡然
揮別了青春,數不盡的車站
甘於平凡卻不甘平凡的腐爛
你是阿刁,你是自由的鳥
“嘶,這歌!”
張邵涵光看到這幾句歌詞,就感覺整個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何嘗不是歌詞裏面的阿刁,被友人陷害,被母親拖累,同樣的命運多舛!
從當年青春少女,變成了如今已經有了些許皺紋的成熟女人,如果不是被自己母親拖累,她也不至於這麼多年來在娛樂圈查無此人。
是的,當初因爲信息不發達,而被很多人誤解的她,一直都保持着孤獨,落魄的時候連個朋友都沒有。
現在有了一些翻紅的苗頭,身邊又好像都變成好人了。
她張邵涵,不會被現實打敗,也不會被磨平棱角,她還是當年的那個有着少女心的張邵涵。
她願意做自由的鳥!
“這歌我要了,多少錢都可以。”
“先不急。”
但是張邵涵卻不聽李澤言的話,馬上就給李澤言轉賬了兩百萬,這可比之前給奔跑吧寫歌多了不少。
“邵涵姐就不怕我坑了你嗎?”
“就衝着這些歌詞,就算是被你坑了我也認了!”
不就是兩百萬嘛,現在的她給的起。
在張邵涵的注視下,李澤言將完整的歌詞都給她寫出來了。
這首阿刁,在前世可以說是讓她重新破繭成蝶,用她優秀的唱功,向別人宣佈她昔日天后,正式回來了!
這首歌可以說唱的比原唱更優秀,李澤言沒有選擇隱形的翅膀,親愛的那不是愛情,歐若拉。
而是這首阿刁,也是想看到張邵涵能夠散發出職業的第二春,她在被母親坑的這麼多年裏,苦了太久了,也該苦盡甘來了。
更重要的事情是,李澤言還真是聽着她的歌長大的,於錢於理他拿出這首歌來,很正常。
拿到歌詞的張邵涵,好像得到某個新玩具的小朋友,如獲珍寶的捧在手心裏,臉上是許久沒有露出的真心笑容。
而李澤言這邊,也來到了自己的練歌房,歌王的這檔節目因爲是現場演奏的。
所以你可以自己請樂隊老師,也可以讓節目組找。
李澤言這邊請了他的老熟人,沈浪老師。
他本身就是玩樂隊的,開錄音棚只是自己的個人愛好,音樂纔是他的初衷。
只不過因爲早前都是處於幕後,所以認識他的網友們不多,但在圈內也是比較出名了。
當然,嚴格也是最出名的。
要不是因爲人情世故,想去他那裏錄歌是真的很難,甚至還有某位剛出道的歌手去錄製單曲,因爲唱的難聽被沈浪給罵了一頓。
他經濟人話都不敢說重了。
李澤言邀請他來,也只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沒成想沈浪立刻就答應了,並且還喊上了以前和他一起玩音樂的老朋友們。
看到李澤言來了,沈浪還非常熱情的給他介紹這幾位老朋友。
“這位叫左皓軒,挺文藝的名字吧,可惜是個大老粗,吉他在國內還是個一流水平,你說多可氣。”沈浪指着一位有些發福的男人,嘴上笑罵道。
這人也不生氣,衝着李澤言憨厚的笑了笑,看得出來是一個很隨和的表情。
“他叫範振,架子鼓那玩的可溜了。”
“許飛白,九十年代的時候,貝斯就已經很有名了。”
“任夏,他小提琴也是玩的很花哨。”
“他……”
沈浪一一向李澤言介紹,這些人被唸到名字,熱情的會上來打招呼握手,靦腆一點的都是點點頭,一切都在不言中。
當然,大部分都只是禮貌性的問號,一方面是還不認識,一方面性格也都比較內斂。
他們在各專業領域都是佼佼者,但並沒有大衆出名,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爲性格的原因。
低調玩音樂的,話都少。
“這次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李澤言非常有禮貌的微微鞠躬,“我作爲一個新手音樂人,能力有限,有不足的方面還望能夠提醒和指教。”
話和禮都做到了,他們對李澤言的態度也溫和了很多,至少不是寫出一首好歌就飄到天上誰都不服的那種人。
沈浪卻立刻拆穿了他的行爲,“行了,都是自己人,就別玩這些虛頭巴腦的了,你要是能力有限,那其他音樂人算什麼。”
左皓軒出聲問道,“李澤言,你這次準備演唱那首歌,消愁還是奔跑,又或者那首孤勇者?”
孤勇者的歌詞和伴奏他們已經聽過了,可以說如果發佈的話,可以預定今年的十大勁歌金曲獎。
“消愁和奔跑既然是已經發布的,再唱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你小子,還真是夠欠揍。”範振開玩笑道,“你這是拿歌王這個節目,當做新歌發佈會了吧。”
李澤言只是笑而不語。
“那孤勇者呢?”
“孤勇者算得上是王炸了,你們見過什麼時候鬥地主起手就來王炸的。”
沈浪等人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這第一期節目就上孤勇者,那後面還上什麼,容易拉高了觀衆們的期待不說,沒底牌了等下一期別的歌手放大招也沒辦法對付了。
但還是覺得這話聽着挺欠揍的。
別的歌手有一首好歌,恨不得立刻發佈,哪像你這樣,還藏一手!
假如他們要是知道就在不久前,李澤言五分鐘就寫出一首阿刁的話,他們肯定會收回這些想法。
然後說一句,你開心就好。
李澤言嘴角上揚,“最近不是父親節了嘛,我們也要緊跟時事。”
“你的意思是,要唱歌頌父親的?”沈浪似乎明白了李澤言的意思。
都說這話了,那肯定是唱父親了。
這歌就不好寫了,畢竟李澤言人生閱歷還不夠,容易寫出無病呻吟的歌詞,被人詬病。
剛想勸他換個想法。
誰知道李澤言話鋒一轉,調皮了起來,“我們就唱成爲父親之前的……老男孩吧。”
沈浪:“……”
你這麼皮,容易被打,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