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把剩下的蛋糕分給幾人。
“音音姐今天過生日?”
“對。”
“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一聲聲祝福,無論多明媚真誠都比不過柏楊的那句。
回到位置上坐下後,邵音勾脣淺笑,“你都不好奇我許了什麼願嗎?”
“什麼?”
“說出來就不靈了。”她狡黠一笑,眼底滿是溫柔。
一願郎君千歲,二願身體康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年年常相見。
“總不會是與我相關?”柏楊輕輕挑起眉尾,將最後一道基圍蝦放在更換後的烤盤上,擠入一些食用油,滋啦一陣,煙氣順着油煙機往上涌,待全部變成紅的色澤後,夾起,一個個剝好,放在邵音的碗碟內。
“多喫點,總覺得你更瘦了。”
“哪有,我都胖了兩斤了。”她一邊反駁,一邊塞下一大口蛋糕,奶油帶着淡淡的甜味,入口即化,內裏的巧克力夾心便不斷涌出,略苦澀的味道完全中和了糖分。
“要圓滾滾纔好,一點分量都沒有,風一吹就能把你颳走。”
“我要是太胖了,你抱不起來怎麼辦?”
“我不虛。”
“哦。”她眨了眨眼睛,“那哥哥有沒有腹肌?”
“想摸?”
“想。”邵音眼珠子滴溜溜的打着轉,舌尖在脣上舔了一圈,滿臉寫着渴求。
“想着吧你。”
“傷心,怎麼會有這種男人,勾起人的想法居然不給滿足。”俏嫩的小臉一擺,露出苦哈哈的神情。
柏楊有些手癢癢,想捏一捏她鼓起的小臉蛋,他的手指蜷縮着,壓下心底的悸動。
幾家歡喜幾家愁,陶梔越發覺得自己跟過來是一個錯誤的決定,盤子內的肉涼了她都沒有喫的慾望,而一旁的葉明偏偏像看不出來一般,不斷給她夾肉。
“我飽了。”她冷漠的迴應一句。
“你才喫多少東西啊,再喫一點。”說着,葉明拿起沒用過的筷子,夾起烤盤上的幾塊肉放進她盤子裏。
“你聽不懂嗎?我說了我不要!”她大喊一聲。
氣氛便驟然降至冰點,葉明也察覺到了尷尬,不再多言,臉色僵硬着。
“我心情不好。”陶梔解釋了一句。
“我明白。”
喫完飯,柏楊已經提前結完賬,兩人便款款離開,十分般配,宛如一對璧人。
接下來的行程兩人都沒有想好,卻又和王酥請了假,不準備回校上課。
理由自然不會是那麼直白,各自找了還說得過去的由頭,都是學霸金饃饃,王酥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邵音便提出,“陪我去買幾件衣服吧。”雖然她上週才帶了幾件衣服去學校,可女生嘛,哪有覺得衣服多的時候,何況,她有些小心思,到時候見機行事。
陸子口是滬市最繁華的商業中心,大廈林立,各種奢侈品牌一應俱全。
可她卻徑直走過那些品牌門前,進了一家價格適中的潮牌店鋪。
“歡迎光臨。”一位店員很熱情的迎了上來,全然沒有因爲他們年紀不大就怠慢的意思。
“您好,請問是男裝還是女裝呢?情侶系列我們這也有哦。”
“我隨便看看。”
“好的,您有需求就叫我。”
邵音隨意走着,看着架子上掛着的成衣,設計很有特色,着色大膽,但並不誇張,是很不錯的設計。
“這件怎麼樣?”她指着一件印花白色衛衣,旁邊還掛着一件同款灰色。
“您真有眼光,這是我們店新到的初秋限量款,只發售100件,純棉面料,花紋都是手工織的,質量很好,參銀的線不會掉色。”
“行,有170的嗎?”
“有的。”店員看了眼架子上那件的尺碼,“正好是您的號。”
“好,幫我拿一下東西好嗎?”邵音摘下斜挎包,看着柏楊左手手機,右手抱着花的模樣,想了想,踮起腳,把包鏈子掛到他脖子上。
而後飛快的走進更衣室,脫下外套後,直接把衛衣套在襯衫外面。
顏色很顯白,版型也沒有任何錯漏,很好看。
她心念一動,走出試衣間,揮了揮手招來剛剛的店員,“那個還不是我男朋友,你能把黑色那件推銷給他嗎?”
“可以的,剛好有活動。”
店員答應的十分爽快,邵音高高興興的哼着歌,全然沒意識到柏楊已把這一幕盡收眼底。
“怎麼樣?好看嗎!”她蹦蹦跳跳的走過來,轉了個圈。
“好看,很適合你。”
“嗯,那就買了。”
這時店員走過來,“小姐,喜歡嗎?”
“喜歡。”
“我剛剛去看了,我們店這款在做情侶活動,兩件88折,您男朋友要試一試嗎?”
“啊,他不是我男朋友。”
“那看來是我誤解了,不好意思。普通朋友也可以買同款,咱們這個品牌一年也做不了幾次活動,很划算的。”
“那..”邵音故作糾結的望了柏楊一眼。
“有我的碼嗎?185。”柏楊無奈的笑了笑,小丫頭,心思還挺活絡。
“有的有的,我去給您拿。”
等店員拿着衣服走來時,邵音率先從包裏拿出酒精噴壺,一通猛噴,並附上一句解釋,“他有潔癖。”
衣物類消毒完全是表面功夫,心理作用,柏楊的臉色便蒼白了一分。
就在他準備接過時,拿着衣服的那隻手卻縮了回去,邵音嘀咕了一句,“反正你都是衣服架子,穿麻袋都好看,這尺碼挺準的,就不用試了吧。幫我包起來。”
“好的,小姐,請跟我來。”店員領着人走到櫃檯,迅速打了單子。
他們的品牌屬於輕奢系列,但這件是限量款,價格不低,賣出兩件的提成就抵得上她三天工資,店員心情好得不得了,連帶着笑容也更真誠。
“一共是1580元,打折後是1390.4元,請問是現金還是刷卡。”
“刷卡吧。”邵音扭過頭想拿掛在柏楊身上的包,一張銀色的儲蓄卡就被放在桌上。
“啊?你又請我喫飯,又給我準備禮物,這個錢我來付。”她掙扎了一下,想去扯包帶。
“要和我分那麼清?”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攥住她伸出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