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宋冬鬱喫過富春曉煉製的丹藥後,他就對富春曉煉丹的技術完全不信任了。

    每每富春曉開始準備煉丹時,宋冬鬱就趕緊停下修煉,自己守在了煉丹爐旁,看着她一一按照丹方里的步驟煉丹,明明步驟沒錯,功效也挺好的辟穀丹,可她煉製出來的卻讓人難以下嚥。

    她要給辟穀丹換口味,宋冬鬱以爲她廚藝出衆,必定會煉製出令人垂涎三尺的辟穀丹,結果她接連煉了五天,出了十五爐的辟穀丹,沒有一顆辟穀丹是風味絕佳的,有的只是連狗吃了都會吐的獨特味道。

    有多獨特呢?反正他吃了後一張口說話,嘴巴里散發出來的屎味都能驅散方圓十米的動物。

    宋冬鬱的期待在連吃了五天辟穀丹後已經化爲烏有了,他的胃也可長達半年不需要進食。

    不過宋冬鬱急需真正的美食治癒自己,可惜他早已飽腹,這幾天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大快朵頤地喫着麻辣兔頭、烤傻狍子、小雞燉榛蘑……

    而富春曉卻似乎完全不知道宋冬鬱的痛苦似的,每品嚐一道都要與他描繪着那令人脣齒留香的滋味!

    等到富春曉煉氣八層時,宋冬鬱煉氣六層時,他們才終於要下山了,而這時早已到了1967年10月。

    也就是在這時,他們才意識到原來他們在山上都待了快八個月了,真是“山中無曆日,寒盡不知年”!

    當富春曉和宋冬鬱回到牛棚時,正是日落時分。

    牛棚裏除了一個徐問賢,也不見他人回來。

    “徐爺爺!”富春曉的神識掃到他躺在草垛裏,雙目緊閉,整個人的皮膚都呈現出了一層青黑,就連他的嘴脣也是青黑色的。

    富春曉拉着宋冬鬱連忙進屋去查看徐問賢的情況,靈氣在他體內遊走一圈,卻沒發現他身體有什麼毛病,反而年輕了好幾歲。

    她連忙給徐問賢灌了幾口靈泉,可是卻他的情況發現沒有什麼起色。

    這還是富春曉第一次見到靈泉沒效果的。

    她心裏很不安,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纔不在牛棚幾個月而已,徐問賢就成這幅模樣了。

    “絳華,你知道徐爺爺是什麼情況嗎?我只能探查出他沒什麼事。”富春曉皺着眉頭看向了徐問賢的臉,皺紋是淺了不少,但膚色也太驚悚了,而且她和宋冬鬱在旁邊吵着他,他也沒有要醒的意思。

    絳華也將神識覆蓋在徐問賢的身上,細細探查了他一番,待看到他口袋裏藏着的那幾片葉子,絳華眉頭一凝。

    事情可能遠遠比他預想得還要嚴重。

    “春曉,這老頭目前只是中毒了,只要找到解毒的靈藥就可以醫治好他了。不過給他解毒是小事。我發現他口袋裏的靈藥纔是大事!”絳華也沒想到這個世界的進程進化得如此之快,在他發現世道是要往靈氣復甦這個方向所衍變時,纔不過是八個月前,可就是這麼短的時間,竟然這個世界竟然有了草藥要往靈藥方向所進化了。

    富春曉趕緊把徐問賢口袋裏的那顆靈藥拿出來,她定睛一看,這一顆靈藥周圍環繞着淡淡的靈氣,反射着些微的光芒。

    宋冬鬱雖然擔心徐問賢,不過他顯然是相信富春曉的。

    他見富春曉行徐問賢身上拿出了一顆藥草,忍不住想起了自己被辟穀丹支配的恐懼。

    “春曉……”宋冬鬱驚恐地望着富春曉。

    富春曉把這顆靈藥遞給了他。

    宋冬鬱接手一看,這不是山野間經常能看到的艾草嗎?

    只是它和普通的艾草有點不一樣,更加嬌小,更加翠綠通透,而最爲關鍵的是它的周邊竟然暈染着一層光暈,那是靈氣纏繞的現象。

    宋冬鬱早已不是之前啥也不懂的修仙小白,他在山上的這段時間裏早已學了很多修仙知識,包括如何辨認一顆靈藥。

    顯然這棵暈染着淺綠色光暈的靈藥是初級靈藥。

    “艾草成靈草了?”宋冬鬱也覺得不可思議。

    這還是他第一次認識這麼熟悉的靈藥。

    富春曉點了點頭,和宋冬鬱說着:“這是咱們這個世界本土靈藥,靈艾!”

    他剛剛和絳華溝通過,這棵靈藥是這個世界獨有的,所以她就給取了名字。

    兩人正在小聲交流着靈藥的事,正在這時,他們察覺到了有人過來了,正是宋海川他們一羣人。

    宋冬鬱見到他爸回來了,高興地往宋海川那個方向跑去。

    “爸,我回來了!咱有大半年沒見面了,你怎麼瘦……”宋冬鬱跳到了宋海川的身上,雙手抱着他的脖子,雙腿勾着他的腰,剛要感慨他爸怎麼瘦了時,卻發現他爸的體型不太對勁!

    他爸現在這個體格得有他以前三倍那麼寬,而且身上的肉硬邦邦的。

    宋冬鬱剛纔猛地一跳,現在都能明顯感覺到身上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現在他爸的伙食是太好了嗎?

    跟在宋冬鬱身後的富春曉顯然也看到了那個大塊頭,要不是藉着微弱的光能看到宋海川眉心那顯著的一顆痣,她還認不出人來。

    “什麼情況啊!”富春曉覺得自己進山一趟纔多久啊,牛棚就變得物是人非了。

    絳華也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那辣眼的身材,哆嗦着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他這是煉體煉的,沒有靈藥輔助,這個煉體術前期雖然可以強化身體,但體型卻要變得五大三粗,他這纔沒練多久呢!”

    富春曉聽到絳華話,嚇了一個哆嗦,幸好她沒有練這個煉體術,要不然她就成了名副其實的金剛芭比了!

    那她還不如自掛東南枝呢!

    富春曉在這邊感慨,宋冬鬱則眼冒金星地看着他老爸,這體格太好了!

    他也要成爲如此勇猛的人!

    “爸,我也要和你一樣成爲大塊頭!”宋冬鬱信誓旦旦地說道。

    聽到這話富春曉當即決定,什麼有婚約沒婚約的,統統不作數了!

    太可怕了那審美!

    可是宋海川顯然很欣賞兒子的審美:“明天開始你抽空和我一起鍛鍊身體。”

    富春曉還在想着怎麼把宋冬鬱從宋海川身邊拐走,練什麼煉體術啊!術法不香嗎?劍道不香嗎?

    她在這邊胡思亂想着,絳華突然說道:“那個中年男人似乎和徐問賢的中毒有關,我在他身上察覺到了一種毒藥!”

    “什麼?什麼毒藥連靈泉都不能剋制了?”富春曉目光如炬地盯向了那個中年男人。

    而另一邊的宋海川也在和宋冬鬱說着徐問賢中毒的事:“徐叔是昨天下午的時候在田裏被一條毒蛇咬到後就成這樣,我們待帶他去醫院看後,醫生也沒檢查出什麼問題,我們就把他帶回來了,到現在一點起色也沒有。不過我懷疑他不是被毒蛇咬的,當時我就在離徐叔不遠的地方,他喊一聲後我馬上過去了,可就只在附近看到一條死掉的菜花蛇。”

    宋冬鬱對徐問賢的情況也不瞭解,他在和宋海川聊完天后,就來找富春曉了。

    他剛一走到富春曉身邊,從旁邊走過來一個小女孩,她揪着雙手,含羞帶怯地對着富春曉說道:“妹妹,好久不見了!你怎麼纔來呀!姐姐都想死你了!”

    富春曉和宋冬鬱齊齊後退了一步,他們怎麼就忘記了,牛棚裏還有這麼個人!

    兩人趕緊搓了搓雙手,把雞皮疙瘩搓掉。

    富春曉再次罵了自己一聲,怎麼就沒早點下山,早點下山的話她也就可以建房子了!

    她住在牛棚簡直是受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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