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隊裏的一些動靜,宋冬鬱自然而然是知道的。

    可他就是不明白,富春曉的這棟房子是他們自己蓋的,大隊裏的人怎麼會有人不知羞恥地就想要霸佔別人的房子呢!

    剛得知這一消息時,宋冬鬱都在心裏暗搓搓地想要給那些人一些深刻地教訓了!

    他都準備好在半夜三更時分去人家家裏恐嚇一番了,可被他爸給拉住了。

    “你要怎麼給他們教訓?”宋海川也看不得有人來欺負富春曉,可他剛接到了宋秋野的信息,雖然大兒子信裏說的含糊不清,可他還是能夠明白,有一批玄門裏的人跑向了大青山。

    誰也不知這一羣玄門中人跑來這邊的目的是什麼,實力如何,但爲了自身的安全,他們最近一段時間要小心點,尤其是宋冬鬱和富春曉,能低調就低調。

    宋冬鬱雖然知道這事,可他就是生氣隊裏的人欺負富春曉,不把這些人修理一頓,以後大家可不就覺得富春曉是個軟柿子,專門就挑着她來捏。

    “我能怎麼教訓他們!自然不會鬧出人命來!”宋冬鬱也不是個殘暴的人,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殺,更爲重要的是他現在不能隨意殺害凡人的性命,否則對他以後的修煉極爲不利。

    宋海川可不會讓這臭小子糊弄過去,作爲老父親,他還不知道這孩子別看才十來歲,可小時候他和大隊裏的皮小子們打架,那也是把人往死裏打的,他每次做完任務回家,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被人家家長找上門來了。

    也就去年家裏出了大變故,他才變得安靜了一段時間。

    可這一年來,他又有點之前的影子了。

    這不,現在就要出去幹壞事了!

    “什麼叫幹壞事啊!只不過是讓他們明白做人要有自知之明罷了!”說實話,宋冬鬱現在變得可乖巧了,牛棚裏的衆人誰不知道他是個乖寶寶。

    他也不是要去幹壞事,而是實現那些人的願望啊!他們不是想要房子嗎?

    那就讓他們在夢裏好好享受住在新房的樂趣!

    也不用多久,就夢個十天半個月的,他們醒來後只要一想到富春曉這裏的房子就痛得滿地打滾兒,自然就不會再想着住進來了。

    宋海川聽到這孩子輕描淡寫的話,氣得給他後腦勺一個巴掌,沉聲道:“你打算給他們暗示做什麼美夢呢!他們一睡就睡個十天半個月的,到時要是在夢裏嚇死了那可就是人命啊!沒被嚇死醒來後身體也虧空得厲害,一個個可不得瘦成了骷髏!還滿地打滾呢!你自己好好想想,無論哪一點,可不得引起別人的注意?大家不都知道紅星大隊有古怪,富春曉的房子有古怪!你是不是就盼着讓那些玄門的人過來呀!”

    宋冬鬱不服氣,可宋海川說得也有理,就他哥送來的信裏說到,部隊裏的玄門部門是由道一道長所指揮的,那道長實力在他哥之上,應該在築基之上,也不知其他玄門的人實力如何。

    沒錯,國家也不知道從哪把那個傳說中的道一道長給請來了。

    聽說那道長看到他哥比看到紅燒肉還要眼饞,天天就盯着他哥瞧,連他哥上廁所都要跟着。

    當然人家不是變態,那道長是看上他哥了,想收他哥爲徒。

    可他哥是容易屈服的人嗎?就憑道一道長、他的師父、師祖及幾個徒弟個個都是孤家寡人,宋秋野就不會屈服!

    憑啥都是老宋家的人,宋冬鬱都有未婚妻了,他宋秋野就得當個小道士!

    因爲宋秋野的來信,宋冬鬱只好放棄了實施自己的計劃。

    但現在富春曉要搞事,宋冬鬱比誰都興奮。

    晚上的時候,他按照富春曉所言,將體內的火靈氣全身運行,體溫也隨之上升,他的身體也變得像只煮熟了的大蝦。

    宋冬鬱自己是沒有感覺到有任何不適的,他本身有火靈根,又是火靈體和玄陽之體,自然是不怕把自己燒傻的。

    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宋海川睡到半夜時,突然感到自己的懷裏像是揣了個大火爐,燙得他下意識把人一推。

    這一推不打緊,也就是把自己給嚇醒了!

    他家這臭小子怎麼突然之間發高燒了啊!

    宋海川急急忙忙地把徐問賢給叫醒了。

    徐問賢也是醫者仁心,一晚上就忙着給宋冬鬱降溫。

    宋冬鬱人清醒得很,哪能讓老人家陪着他折騰呢,趕緊醒來表示自己沒事。

    可大家夥兒都不信,這體溫都能燒開水了,哪能是沒事的樣子。

    宋冬鬱想要提醒徐問賢和宋海川,可錢世益這個老頭又擠開了趙學致和李文源,寸步不離地守着宋冬鬱,宋冬鬱只好任由他們照顧了!

    說起來現在牛棚裏的這些人,也就錢世益和趙意如是新來的。

    趙意如是顧洛衍的舅媽,顧洛衍之前提醒過讓他們注意這人。

    而錢世益他們卻不熟悉,只知道這人是滬市那頭的資本家,根本上就不是和他們一路的。

    現在這老頭和他們住在一屋,其他人在他面前那可是萬分小心的,宋冬鬱也不得不防着他。

    等第二天一早,宋冬鬱還是沒退下燒來,宋海川不得不去找富大東了。

    富大東的眉頭皺得都能夾住只大蒼蠅了!

    每次要入冬的時候他都擔心大隊裏有人會生病,這一生病要是治不好那可是要人命的事。

    現在聽宋海川的意思,宋冬鬱那可是命懸一線了!

    富大東也怕耽擱,趕緊去富三七家裏拿了副草藥去給宋冬鬱喫喫看。

    至於讓富三七去給牛棚裏的人看病,這是不可能的事,富大東要是敢這麼做,就等着被舉報吧!

    宋冬鬱生無可戀地喝了一大碗的苦藥,躺在稻草堆上,內心無聲地哭泣,他犧牲了太多了。

    富大東看着宋冬鬱喝完藥睡着後,環視了一圈牛棚,再看着憔悴不堪的宋海川,嘆了口氣。

    這牛棚雖說不漏雨,但是冰冷刺骨的西北風一刮,屋裏是冷颼颼的,都能把人凍成了冰棍兒,再加上這裏又沒個炕,冬天的日子那是十分難捱的。

    就宋冬鬱現在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還能挺過幾天他都不知道。

    富大東現在是十分同情宋海川,大兒子前一段時間進了山沒回來,他都消沉了挺長一段時間了。

    現在就剩個宋冬鬱這棵獨苗苗了,萬一再有個三長兩短,讓宋海川可怎麼活呀!

    富大東現在都替宋海川難過得很。

    “隊長大伯,你怎麼過來了?”富大東蹲在牛棚前抽着煙,有一搭沒一搭地安慰着宋海川,卻聽到了富春曉的聲音。

    他回過頭來一看,見富春曉剛從她家裏走了過來。

    “哎呦,春曉啊,你冬天的柴火準備好了嗎?”富大東應了她兩聲。

    而蹲在富大東旁邊的宋海川見到富春曉跑來見富大東,再次確認了這兩孩子又是在搞事。

    其實宋海川除了一開始的驚慌失措外,後來他在把徐問賢叫起來後就意識到,他很可能被宋冬鬱給耍了!

    就他這小兒子的體格,能這麼輕易發燒感冒嗎?

    要是宋冬鬱真是身體不好,富春曉昨晚就應該知道了,會任由那小子病下去?

    可昨晚富春曉沒過來,宋冬鬱人還是很清醒的,一切不都表明着這小子假裝生病!

    他當時可想把這臭小子暴打一頓,假裝生病幹嘛呢?有這麼嚇唬長輩的嗎?

    可錢世益昨晚表現得那叫一個積極,無微不至地照顧着宋冬鬱,都把他這個親爹給比下去了。

    他也想看看人到底是什麼目的,也就跟徐問賢偷偷地交流了下說明情況,大家一致決定陪着宋冬鬱演習,看看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看看錢世益的真心假意。

    這不,現在又一個登場唱戲的人來了!

    宋海川不得不感慨,現在的孩子怎麼一個個都這麼會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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