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世益原以爲宋冬鬱是開玩笑的,哪知道這孩子別看年紀小,可也是個狠人!

    此時正是天寒地凍的時節,天上雪花飛舞,地上白雪覆蓋,水裏冰封千里。

    在如此寒冷的季節裏,農村裏廁所的腌臢物也凍成了塊。

    宋冬鬱直接提溜了顧家人到富春曉屋後那個大坑旁,掀起上面的木蓋,他連連退了好幾步,遠離了大坑,待站定後,連發了好幾條火龍只往大坑裏扔去。

    那結凍的糞坑一遇上高溫的火龍,便慢慢將冰化了,冰水混雜着糞便,使得整個糞坑不堪入目,更令人作嘔的是那沖天的臭味撲鼻而來,經久不散。

    徐問賢幾人在樓上聽到了屋後的動靜,他們往窗戶外一探,卻見宋冬鬱在燒糞坑,也是驚嚇不已,幾個老頭連忙掩住鼻子,關上窗戶,眼不見爲淨!

    別人難以忍受這突如其來的糞便臭味,經過修煉後五官更加靈敏的宋冬鬱自然更加痛苦不堪。

    但他早看不慣這幾個玄門中人了,經過暗下毒手來害他哥和幾個軍人,他是沒想過手上沾上人命,卻也不想輕易放過顧家人。

    宋冬鬱之前從宋海川及其他人口中得知,玄門中人多半高高在上,超凡脫俗,但他今天就要把人給拉下神壇。

    就宋冬鬱在農村裏待了一年多的時間所瞭解到的,即使是農村人也是看不起掏大糞的,也是遠遠避開那些挑大糞的人,凡是和大糞聯繫在一起的人,往後也別想着是一個冰清玉潔的人了!

    所以他纔想着將人扔進糞坑裏是最直接、最簡單的懲罰!

    待大坑裏的糞便冒出了些許白煙後,宋冬鬱把顧家人一個個都扔進了坑裏,他們一個個昏迷後被捆綁着,動彈不得。

    待摔進了坑裏後,那無法言喻的臭味一下子就把人刺激醒了。

    顧家人睜開眼睛,看見自己所處的環境,噁心地狂吐不止,卻不想嘴巴剛一張開,旁邊的人紛紛扭動想要離開,卻濺起了糞水,那糞水也是無差別亂飛,有些則是飛入了顧家人的嘴裏。

    站在一旁的錢世益看見了這一幕,趕緊轉過頭來蹲在地上乾嘔着。

    太噁心了!

    宋冬鬱小小年紀就如此狠辣!

    小孩子的思維果然和大人不同,他們懲罰人也是出其不意的!

    錢世益雙腳軟綿,癱坐在地上,哎!我知道他就留在了牛棚裏幫宋海川和富春曉了!

    現在直面這一幕,他真心有點接受不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宋秋野便從牛棚裏匆匆趕來了。

    他遠遠地就聞到了刺鼻的臭味,尋着味趕來,他就看見錢世益拿着一根竹棍站在糞坑旁,糞坑裏的人要是有人靠近了坑邊想要爬起來,他就一棍子就又把人給戳進了坑裏,去與那糞便作伴。

    宋秋野見到這一幕,瞳孔猛地一縮,他看向錢世益的眼神都變了。

    沒想到牛棚裏出了個變態!

    看看他乾的這叫啥事,萬一他弟以後學歪了可咋整!

    宋秋野趕緊把站在遠處看着錢世益戳人的宋冬鬱叫了過來。

    “你怎麼跟着他這樣胡鬧!”宋秋野看着宋冬鬱簡直是恨鐵不成鋼!

    而宋冬鬱在見到宋秋野時十分開心,也沒注意到他哥說了什麼。

    “哥,你終於醒了!沒事吧?有沒有留下後遺症?”說着說着,宋冬鬱眼神發狠地看向糞坑裏的顧家人,尤其是顧遇。

    他一氣之下又朝那羣人頭頂發了幾個火球,每個人頭上都着了火,只不過瞬間就讓他們都成了顆小滷蛋。

    宋秋野見顧家人爲了滅火,一個個不斷地扭着身體,甚至不惜將頭髮埋到糞坑裏,更是沒眼看。

    他趕緊發了好幾個雷球,將糞坑裏的顧家人都給電暈了。

    “快點,將人都給撈上來!”宋秋野一言難盡地看着自家弟弟,看看,把人都逼成什麼樣了。

    他還是趕緊把這些人帶走,讓他們接受國家的懲罰纔是最好的!

    宋冬鬱發泄了一通後,也不再揪着這幾人不放,他和宋秋野、錢世益三人忍着惡臭把那些暈倒在糞坑裏的顧家人撈了出來。

    因爲顧家人現在身體太髒了也太臭了,宋冬鬱趕緊用火靈氣把他們烘乾了。

    烘乾後的顧家人也不見得多幹淨,只不過臭味稍微沒那麼噁心。

    宋秋野回到牛棚裏去查看了他的戰友,大家已經都醒過來了,休整一番後,他們分成兩隊,一隊人馬押送顧家人回特戰隊接受懲罰,同時也是爲了和玄門顧家交涉。

    另一隊人馬則是要深入大青山,而領隊人則是宋秋野。

    當天夜裏,宋秋野及幾個人馬就分成兩路離開了牛棚。

    除了牛棚裏的人,大隊裏的人都不知道宋秋野來過。

    “你說秋野哥去大青山幹什麼?”富春曉對大青山裏的小黃它們比較擔心,害怕兩方遇上,來個你死我活。

    宋冬鬱正在清點地瓜,他聽了富春曉的話頭也不擡地說道:“我哥說了,都是軍隊機密,叫我們少打聽。你說我哥的那些戰友把地瓜拿去軍隊後能種活嗎?”

    宋冬鬱現在最擔心的可是地瓜了,這可是他們在山上好不容易纔找到的變異植物。

    富春曉搖了搖頭,不確定道:“能不能種活誰也不知道!”

    不過富春曉想到了一件事,她的神情很凝重。

    “冬鬱,你有沒有發現今晚很不對勁?”富春曉越想越覺得今晚不對勁。

    她除了問宋冬鬱外,還向絳華髮問:“絳華,你沒覺得今晚很安靜嗎?牛棚這邊發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大隊裏不應該沒聽到啊,尤其是老錢家,離牛棚那麼近,肯定會聽到動靜的,可是今晚,除了牛棚裏的人,大家都是像是無事發生似的。”

    絳華也是發現了這一問題,他的神識往外延伸,卻沒發現任何不對勁之處。

    可越是如此,他心裏越沒底,絳華遲疑道:“按照今晚的情況,大隊裏確實不應該如此安靜,除非有人在牛棚這一處設了結界!可現在我沒有看見結界的痕跡,今晚也沒有察覺到暗處有人……”

    絳華越是如此說,富春曉越是憂心忡忡!

    “你說,會不會是實力在你我之上的,所以我們都不知道!”富春曉最怕的就是這個了,萬一今晚真多了個實力高強的人,那麼他們這一羣人可就全暴露在那人的眼皮子底下。

    也不知道那人是敵是友?

    富春曉把自己的顧慮同宋冬鬱和絳華說了,絳華心中所想趨向於有實力高深的人潛於暗處,那人是敵是友有待觀察。

    而宋冬鬱則認爲那人反正不是顧家那一邊的人,要是真是顧家那一邊的人,早在顧家人被他懲處時,就應該出現了。

    被他們討論的那個人此時正倒在大青山的一棵大樹下,捂着胸口,奄奄一息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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