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春曉和宋冬鬱從人販子窩點出來後,身後的一切也與他們沒有了關係。

    現在他們的心裏只想趕緊追上火車,可惜現在天快亮了,他們也不好在大白天施展“踏雪無痕”,更不好御爐飛行,只能沿着軌道倒騰着兩條腿瘋狂地跑着。

    “那兩人誰呀?跟神經病似的,怎麼就沿着軌道跑了,也不怕跑偏了靠近軌道上被火車給撞死!”

    “媽呀!跑得可溜了,那腿都跑出殘影來了!”

    “這兩個人還真是練田徑的好苗子,看看這速度都可以破世界紀錄了!”

    天微微亮,縣城裏已經有人外出活動了,剛好有人在火車站附近,遠遠看見兩個奔跑的人,大感震驚!

    富春曉和宋冬鬱可不知道自己被人當成神經病,他們跟着軌道跑了一陣,等到了軌道進入荒無人煙的地段時,他們便召喚出龍鳳八卦爐和九轉玄陽煉器爐,載着他們疾馳!

    他們緊趕慢趕終於在這天夜裏趕上了火車上了火車頂。

    富春曉躺在火車頂上,給自己和宋冬鬱的周邊佈置了隱藏陣法。

    她聽着耳邊“嗚嗚嗚”的汽笛聲長嘯以及火車“況且況且”倍有節奏的行駛聲,完全就無法想象剛剛那個追着火車跑的傻子竟然是她!

    她轉頭看了一眼和自己並排躺着的宋冬鬱,忍不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幸好還有一個人陪着她做傻子,他們彼此都握着對方的黑歷史,大哥別笑話二哥。

    宋冬鬱不知道富春曉把自己也當成了個小傻瓜,看着富春曉笑得歡,也被她的笑容所感染,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

    其實在懲戒完那些人販子後,雖然他和富春曉都表現得若無其事,但他們的內心還是被影響到了,兩人一路上都壓抑着情緒,現如今也藉着笑聲發泄了出來。

    宋冬鬱只希望人世間這樣的罪惡越來越少,還一片乾坤朗朗!

    他們在火車頂待了幾個小時,到了夜晚時分,火車終於緩緩地靠近了京市車站。

    一進入車站,富春曉和宋冬鬱就感覺到了人羣中的騷動!

    他們倆趁着大家的注意力不在火車頂上,撤下了隱身陣盤迅速地從火車頂下來了,隨着人羣往站外走去。

    “我們去哪裏?”富春曉兩輩子都沒來過京市,自然不知道該往哪走。

    而宋冬鬱離開京市也有十幾年了,他對京市的印象也是頗爲陌生。

    好在他還記得在他們以前的住處附近有一間賓館。

    他帶着富春曉來到了賓館附近,找了個死衚衕,讓富春曉把行李拿了出來,兩人提着行李就往賓館裏走去。

    “介紹信!”賓館的前臺是個三四十歲的婦女,她見到富春曉和宋冬鬱兩人,眼睛像x射線一樣在他們身上掃射。

    富春曉和宋冬鬱略感不適,但他們還是忍耐着把介紹信拿了出來。

    那婦女認真看了介紹信,才把它還給了宋冬鬱,把兩間房的鑰匙給了宋冬鬱:“上了二樓樓梯左拐,最裏面的那兩間面對面的房間就是你們的房間,想要熱水下面可以打,一瓶2分錢,晚上沒事早點睡!”

    宋冬鬱拿着鑰匙提着行李麻袋就去爬樓梯了。

    富春曉也提着一兩個行李跟在了宋冬鬱的後面。

    宋冬鬱擔心富春曉看不清路從樓梯上摔下來,便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叮囑她:“注意腳下安全!”

    富春曉繼續走着,還沒來得及回答,前臺就伸長了脖子往他們這邊瞧,扯着嗓子喊道:“注意形象!別靠那麼近!”.七

    宋冬鬱聞言臉色一黑,沒看見他和富春曉中間還可以站一個人嗎?他們怎麼就靠近了啊!

    宋冬鬱憋着氣轉身繼續往前走去,他來到了走廊的盡頭,來到了他們預定的房間前,想要打開房門,卻聽見了一些異樣的聲音。

    宋冬鬱神識外放,很快就鎖定了聲音來源之處是他房間的隔壁!

    而那裏面此時正發生着一場對戰,兩條光溜溜的身子正酣暢淋漓地交纏着!

    “草~是一種植物!”宋冬鬱只看到這一眼就趕緊把神識收了回來。

    他此刻臉上燒得通紅,心裏也是燥熱難耐。

    宋冬鬱害怕自己的異樣被富春曉看出,趕緊把房門打開,急匆匆地進了門,可他進了屋後纔想起來對面房間的鑰匙在他手上。

    他只好強裝冷靜,又出了門把對門的門鎖打開,順便把鑰匙留給了富春曉就急不可耐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富春曉也沒注意到宋冬鬱的情況,因爲她的神識也看見了那兩條光溜溜的身子在運動着,她慌亂地收回神識,急切地進屋了。

    因爲隔壁突然出現了這麼件事,宋冬鬱和富春曉顯然是沒有想到的,兩人心慌意亂地躺在了牀上,誰也沒有再把神識放出來。

    “開門,檢查!”宋冬鬱和富春曉剛躺下去沒多久,還沒緩過神來時,就有一羣人來敲門了。

    富春曉和宋冬鬱把神識探到了門口,發現是一羣公安同志,他們倆的表情如出一轍,都皺着眉頭開了門。

    兩人剛把房門打開,就有幾個公安同志擠進了屋來,在房間內來回找。

    幾個公安同志沒有在宋冬鬱和富春曉房間裏找到可疑的人員,就又把目光看向了宋冬鬱隔壁的房間。

    他們在門外拍了很久的門,和喊了好幾聲,屋裏的人才過來開門。

    而這時,那個被一羣公安同志擋住的前臺跳了起來,指着宋冬鬱隔壁房間門口的那個男人喊道:“公安同志,就是他!還有一個女的,我早就看出他們的關係不尋常了,大庭廣衆之下兩人貼的那麼近,這不是耍流氓是什麼!而且我剛剛看到他們可是待在同一個房間裏,你們現在就去肯定能找到那女的!”

    那男人聞言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但他還是硬着頭皮說道:“我房間裏沒有什麼女的!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前臺也不管,一下子這人撞開,溜進了屋裏。

    “怎麼回事?怎麼變成個男人?那個女的怎麼不見了?”很快就屋裏就傳出了前臺的尖叫聲。

    公安同志立即進了屋。

    站在賓館房間門口的宋冬鬱和富春曉對視了一眼,兩人皆從對方眼裏看出了恍恍惚惚、一言難盡!

    他們的耳朵很靈敏,根本就沒聽到隔壁有人逃走的聲音,也沒有聽見有人潛入隔壁的聲音,所以隔壁那個女的怎麼就不見了?還有怎麼就又多變出來一個人呢?

    “春曉啊,我覺得我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宋冬鬱是一個很單純的人,人生中的前十幾二十年裏,壓根兒就沒想過兩個大男人之間還有這種關係,冷不伶仃地撞破了這麼件事,他感覺自己心裏難受得很。

    他們倆剛剛把神識放出去後看到隔壁房間的戰況,就立馬把神識撤了回來,也沒細看兩個人的情況,所以他們一直以爲隔壁是一男一女,可現在是什麼情況呢?

    隔壁竟是兩個大男人!

    富春曉雖然上輩子看過耽美純愛小說和漫畫,大學同學裏也有這樣的取向,可是她沒見過實戰啊!

    富春曉也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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