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曼在見到宋冬鬱的那一眼起,心情就鬱悶極了,她不喜歡宋海川,對宋海川的兩個兒子也是不待見得很。

    十幾歲的時候,她遇上了三十出頭的宋國強,那時候的他英俊、沉穩、睿智,對於小姑娘而言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可是當時的宋國強早已結婚了,孩子都有了,可她不甘心啊!待在他身邊的時間越長,她就陷得越深,到了後來她終於忍不住向他傾訴自己的愛慕之情。

    可惜宋國強在她第一次表白時拒絕了她。

    但沈舒曼怎麼可能放棄呢,她一次次地用行動證明着自己對他的情誼,慢慢地,宋國強看他的眼神也掩飾不住對她的愛意,兩人在相處過程充滿了曖昧的氣息,可宋國強卻沒能捅破他們之間的窗戶紙,話裏話外都表明着他在老家有妻子。

    “你們的結合是包辦婚姻的結果,是沒有愛的,是沒有共同語言的,是壓抑的。作爲一名進步青年,你就應該堅決反對包辦婚姻,追求自由戀愛。”在沈舒曼的勸說之下,他們倆終於在一起了,而宋國錢也給老家的原配表明自己要離婚的鮮明態度。

    可惜宋國強和原配還沒來得及離婚,他的原配就在氣憤悲傷中病逝了。

    沈舒曼原以爲自己可以和宋國強過上二人世界的生活,可惜宋海川被送到了宋國強的身邊,這個人的存在時刻提醒着她,她不是宋國強的原配!她是插足了他人婚姻的人!

    再後來宋文珺出生了,戰爭越發激烈了,爲了女兒的安全,宋國強和沈舒曼不得不把孩子寄養在老鄉家裏,而宋海川卻可以作爲一名童子軍留在宋國強身邊。

    國家成立後,宋海川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年輕司令,而她從鄉下接回來的女兒卻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每每想起這些事時,沈舒曼都覺得自己在宋國強的原配前矮了一大截,這讓她怎麼可能對繼子、繼孫看順眼呢?

    沈舒曼看着眼前長得一表人才的宋冬鬱,差點維持不住慈祥的面容。

    她的目光放在了宋冬鬱和富春曉緊握的雙手,突然高聲喊道:“你們幹嘛!”

    宋冬鬱看着突然出現的沈舒曼,很自然地對她說了句:“沈奶奶。”

    沈舒曼嘴角抽了抽,心裏的火氣直冒。她和宋愛國還沒復婚,這小子就一直叫她沈奶奶、沈奶奶的,難不成還以爲宋海能和她撇清關係?她可是和宋國強結婚了幾十年了,他們之間還有個女兒!

    “你們小年輕把持不住是正常的,但在外還是要注意分寸,不要靠的那麼近,尤其你要有身體接觸,要不然很容易被人舉報,也會被人指着鼻子罵淫蕩!”宋國強不在跟前,沈舒曼也沒必要維持彼此之間的表面和諧。

    宋冬鬱和富春曉聽到這話皆是沉了臉。

    宋冬鬱更是開啓了毒舌模式:“有些人離了男人就活不了,看到別人家的情侶恩愛非常就特別嫉妒!可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的,十幾歲時就能和有婦之夫勾搭在一起,等丈夫出了事立馬將人踹開,真實演繹了什麼叫‘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轉身就嫁給了另一個男人。再婚後也不安分守己,等前夫又飛黃騰達了,立馬又把二婚丈夫給踢了,轉身賴上了一婚丈夫。生下來的女兒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要說淫蕩啊,誰也比不上宋文珺,你知道嗎?她現在可你那些電影明星還火呢!”

    沈舒曼早在宋冬鬱剛開口諷刺的時候就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宋冬鬱,喘着氣直哆嗦。

    宋冬鬱看都不看沈舒曼一眼,把富春曉送到了他房間門口:“你就住在我屋裏,我住隔壁我哥的屋裏。”

    他剛說完話,李曉峯就從裏面打開了門,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好似剛剛沒有聽到沈舒曼和宋冬鬱的針鋒相對一般。

    他只是語氣平靜道:“冬鬱,我把你們的行李都放好了,房間也整理了,你們看看有沒有漏了什麼到時候再找我。”

    宋冬鬱面對李曉峯時可是春風拂面:“謝謝李叔。”

    李曉峯見這裏沒什麼事就把空間讓給了兩個年輕人。

    他出門後就看見了沈舒曼倚靠在對門的門框上,面無表情地問道:“沈老師,你身體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沈舒曼眉頭一豎,冷硬地喊了句:“不用,就進了門把門一甩,擋住了別人的目光。

    她要真去了醫院,說不定下一次就很難進軍區大院了,現在她閨女的事最重要!

    她一進屋就看見宋文珺躺在牀上睡得呼嚕聲起,而宋美美則坐在地板上玩耍着沒喫完的粥在玩耍。

    沈舒曼深吸了一口氣,嘴裏不停地罵着:“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討債鬼!都幾十歲的人了,還要老母親來操心,真是欠她的!”

    說着沈舒曼就上前抱起宋美美給這孩子收拾一番。

    李曉峯見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就下樓去了,而宋冬鬱從富春曉這裏拿了衣物之後也和富春曉告辭後進了隔壁房間。

    富春曉進了宋冬鬱之前住的房間後,發現這個房子很小,佈置上也很簡陋,只有五平方米左右,房間裏就一個牀,一把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個櫃子。

    “冬鬱,你房間裏都沒什麼東西,我還以爲能從一些物件上猜出你小時候的生活呢!”富春曉忍不住和宋冬鬱神識交流。

    宋冬鬱正在房間裏整理衣服,聞言便說道:“其實我小時候不住在這裏。我小時候多半是和我爸爸他們住在另一個軍區大院,偶爾的時候會過來和我爺爺住幾天。後來我們全家都到了下鄉去,分配給我們的房子也安排了其他人居住。我們現在待的房子也不是以前分配給我爺爺的那一套,只不過格局是一樣的。我以前在我爺爺這裏住的就是二樓最靠裏的那一間,我哥的房間是在我房間的隔壁。我哥對面是我爸在我爺爺這裏的房間,你現在住的房間對面是宋文珺的房間。”

    富春曉聽明白了,現在她住的這間房間裏是沒有宋冬鬱的痕跡的,他小時候在京市的生活痕跡也早已被抹平了。

    富春曉收拾好東西后拿出了富大東給的一袋乾貨,敲響了隔壁的房門:“冬鬱,還記得大東大伯之前提到過的要給你爺爺的乾貨嗎?”

    宋冬鬱要收拾的東西很少,聽到富春曉的話後很快就開了門,接過了大麻袋,有點不樂意道:“我記得呢!只要想到這些我千里迢迢帶過來的東西要進宋文珺和沈舒曼的嘴裏,我心裏就不得勁我。”

    “那就不給她們不就得了!”富春曉隨口一提。

    宋冬鬱聽後笑了起來:“你說得對!就不給她們喫。我把這袋乾貨送下樓去就上來畫符,看她們還喫不喫得下!”

    富春曉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小子在符咒上的想法千奇百怪,卻還真讓她探索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符咒。

    宋冬鬱風風火火地提着一麻袋乾貨下樓了。

    而此時富春曉纔想起忘了跟宋冬鬱說自己要去顧愛國家的事。

    富大東委託他們倆帶的乾貨還沒送到富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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