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鬱對沈舒曼可一點也不溫柔,他朝沈舒曼脖子砍的那一刀差點沒把她的脖子給砍斷了。

    在沈舒曼暈倒後,宋冬鬱連扶都懶得扶她,讓她自個兒從牀上倒到地板上,發出“嘭”地一聲巨響,聽着都疼。

    反正宋國強在聽到這聲響後心髒一縮,不是心疼的,而是因爲沈舒曼都五六十歲的人了,老胳膊老腿的十分脆皮,萬一摔倒了出了事,宋冬鬱可就攤上事了。

    宋國強雖然現在對宋冬鬱時不時頂嘴很不滿,但這小子是他親孫子,他總不能看着這個孫子因爲傷人而被抓走吧!

    “你就不會扶着沈舒曼嗎?她要是摔出個好歹,你是不是要去牢裏給她贖罪!你大好的青春年華是不是要在牢裏度過!咱們宋家可不能再出個勞改犯了!”宋國強簡直對宋冬鬱恨鐵不成鋼。

    宋冬鬱自然是不怕沈舒曼出事的,只要沈舒曼還有一口氣在,他會及時給她輸送點靈氣,讓她能夠繼續苟延殘喘,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可不能輕易地就去見閻羅王。

    宋冬鬱的神識掃向了沈舒曼,發現她確實沒什麼大礙,只不過是門牙磕斷了兩顆,鼻樑給撞歪了,沒有其他致命的問題。

    既然沈舒曼沒什麼要緊的事,他就快速下樓去把李曉峯給叫上了樓,讓他把沈舒曼拖去和宋文珺一起作伴。

    不過在沈舒曼被帶走之前,他也得給她一份小禮物。

    宋冬鬱揹着宋國強雙手打了個結印,朝沈舒曼下了“生不如死”的咒術,她就會像之前的那些人販子一樣,全身如螞蟻啃食般痛癢,七天之後血肉慢慢潰爛,先是從臉潰爛,然後是四肢,接着是腹部、胸部和背部,最後是內臟,直至七七四十幾天之後纔會生生地痛死!.七

    可別說沈舒曼又沒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宋冬鬱何必這麼殘忍呢?可既然她都能對着兩三歲的孩子下毒,且這個孩子還是她的孫女,那誰又能確認她就沒有對其他人下過毒呢?

    等李曉峯把人帶走後,屋裏只剩下了宋國強和宋冬鬱倆人。

    宋國強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般,精氣神也一下子就垮掉了,他閉上了眼睛,癱坐到了椅子上,說出來的話也是有氣無力的:“冬鬱,你去抱上美美,我們帶她去醫院檢查身體。”

    說完這話,宋國強猛地咳了幾聲,宋冬鬱上前給老爺子後背拍了幾下:“春曉的醫術還不錯,你先別擔心,先保重自己的身體。要是你有什麼事,美美以後就孤零零一個人了。”

    宋冬鬱之前用靈氣給宋美美清理了一下體內的毒素,相比於宋美美,他更擔心的是老爺子。

    老爺子再如何那也是他爸的親爹,他爸都已經沒有了親孃,宋冬鬱不希望老爺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

    可宋國強聽到宋冬鬱的話後反而咳得更加嚴重了:“咳咳咳……你和美美是骨肉至親,你們理應相互扶持的,美美以後怎麼就是孤孤單單的呢?”

    宋國強哪能不知道自己的年紀大了,陪不了宋美美幾年了,他是把希望放在了宋冬鬱身上了。

    可宋冬鬱是當冤大頭的人嗎?

    “老爺子,自己看看,我和我姑姑、沈奶奶關係本來就不好,你認爲我會對流着她們血脈的宋美美好嗎?再說了,連宋美美的親媽、親奶奶都能對她下毒手,你還放心把宋美美交給其他人?老爺子,對宋美美而言,你纔是她的依靠,你好好保重身體,長長久久地活着纔是對她最好的。”宋冬鬱可不想再聽老爺子說的這些話了,他還急着跟李曉峯去見宋文珺,他也想給他的好姑姑送一份禮物。

    宋國強聞言閉上了眼,人老了,孩子果然不再聽他這個老不死的話了。

    “走,扶爺爺下樓睡覺去!”宋國強無力地站了起來,對着宋冬鬱說道。

    宋冬鬱見他總算不再揪着他與宋美美兄妹情深的話題,也就恢復成了孝子賢孫的模樣:“爺爺,我扶着你,你走慢點!”他恭恭敬敬地扶着老爺子。

    宋國強看他這模樣,又是一噎,這孩子還有好幾副面孔啊,頂嘴的時候那可真是句句都往他肺裏戳,現在又在他跟前做出了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可骨子裏也不見得對他這個爺爺真恭敬。

    宋國強不再看着宋冬鬱,老話說得好啊,不癡不聾不爲家翁。

    他還是當個老糊塗吧,要不早晚會被後輩氣死。

    等宋國強出了房間後,對着對面富春曉的那個房間說道:“看看春曉睡了沒,如果沒睡的話就把美美抱下去,晚上讓錢媽來照顧美美。”

    富春曉一直關注着外面的動向,她聽到這話,立即就抱着宋美美出了門:“宋爺爺,美美睡了,我把她抱下去了。”

    說着她就抱着宋美美站到宋國強身旁,老爺子就着昏黃的燈光看着睡着後的宋美美咬着手指頭吧唧了兩下,心裏的某一塊地方軟得一塌糊塗。

    直到看到宋美美一副安然的模樣,宋國強千瘡百孔的心才終於得到了慰藉。

    宋冬鬱把老爺子送回房,富春曉把宋美美送到了錢媽的懷抱裏,兩人便不做留戀地直接上樓了。

    “十點多了,現在去找宋文珺還來得及。”剛一上樓,富春曉就偷偷地看眼下空間的手機,現在這個時間段正好是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呸,是行俠仗義時!

    宋冬鬱來到走廊的盡頭,打開窗戶看着天上那一輪被雲朵遮住了一半的明月,彎了彎嘴角:“嗯!今晚的夜色很美,很適合做些愉悅的事。”

    宋冬鬱和富春曉倆人的意見達成一致,他回過頭來和富春曉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兩人手拉着手,在身上貼了隱身符就從走廊的窗戶一躍而出,微微颳起了一陣風,搖曳着離得最近的檜柏枝椏。

    他們的神識外放,很快就籠罩住了方圓五十公里的範圍,而李曉峯開着的那輛車也很快出現在了他們的神識範圍內,這輛車剛剛開出了軍區大院不遠。

    富春曉和宋冬鬱倆人加快速度,如一陣風般很快就躍到了李曉峯的車上。

    而正開着車的李曉峯明顯感覺到了車頂上傳來的重量,他立即停車,看了看後座的沈舒曼後,開了車門出來檢查,可再如何檢查,他也沒發現任何異樣。

    李曉峯帶着疑惑上了車,一路上小心翼翼地把沈舒曼帶到了公安局。

    宋冬鬱和富春曉在李曉峯停車時,立即從車頂跳了下來,大搖大擺地進了公安局。

    整個公安局如透明般呈現在了他們倆的腦海裏,他們很快就找到了被關押着的宋文珺。

    此時的宋文珺披頭散髮,形容憔悴,臉上塗抹的粉東一道西一道,衣服也是褶皺不已,哪還有她平時精緻打扮的模樣。

    宋冬鬱看到如今落魄潦倒的宋文珺一點也不同情,反而心中格外舒暢,恨不得拍手稱快,罵她一句罪有應得。

    宋冬鬱拉着富春曉沿着路線很快就走到了關押着宋文珺的房門。

    他拉開了門上的小窗口,雙手快速結印,朝宋文珺下了“痛不欲生”的咒術。

    “痛不欲生”咒術是“生不如死”咒術的升級版,宋文珺中咒後每天都會無時無刻感受着有無數根細針密密麻麻地在她身上使勁兒扎着,在中了咒術後,她身上的毛髮會一大片一大片地脫落,直至第三天她成爲一個沒有頭髮、眉毛和體毛的人,中了咒術的第七天,她的手指甲、腳趾甲會完全脫落,第十四天,她的臉開始腐爛,一片一片的肉會慢慢掉落,第二十一天,她的眼珠子也緊跟着脫落,第二十八天,她的舌頭也將會腐爛,第三十五天,她四肢上的肉也開始腐爛脫落,第四十二天,她的後背、前胸和腹部上的皮膚也漸漸地潰敗,第四十九天,她的內臟也慢慢地腐敗,直至第八十一天,宋文珺纔會在痛苦中只剩下個骷髏,那骨架子輕輕一碰,就會散架成碎塊至粉末。

    宋冬鬱看着已經中了咒術的宋文珺,嘆息了一聲:“我真是太惡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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