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鬱控制着腳下的九轉玄陽煉器爐暫停了下來。

    他掏出通訊符,看着符上面閃爍個不停的“許士雱”三個字,面無表情地向上面輸入了靈氣。

    當宋冬鬱靈氣輸滿通訊符後,從裏面傳來了許士雱波瀾不驚的聲音。

    “宋冬鬱,你們要是遇到建國前的那些老前輩,替我向他們問聲好!”

    宋冬鬱聽到“建國前的老前輩”有一瞬間的呆滯,他遲疑地問道:“比如蛟龍?”

    “哦!你遇到他了啊!那你更要討他歡心了,他的收藏可不少!”

    宋冬鬱眉頭微蹙,聽許士雱話裏的意思,他似乎和蛟龍很熟悉。

    “可是我們怕討不了他歡心就會被他給拆骨入腹了。”宋冬鬱再一次覺得許士雱還潛伏在他們內部的敵人,盡是想着如何坑他們這些戰士。

    “只要不得罪他,他是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建國前修煉的這些大佬都是比較講道理的!天道是不允許他們濫殺無辜的,否則他們往後的修真道路就會斷絕了!尤其是現在,眼見着天道將變,他們有飛昇的機會,就更加不會自取滅亡了。”

    許士雱輕描淡寫地將這些話說了出來,聽得宋冬鬱頭皮發麻,這是可以輕易說出來的話嗎?

    “這也是您讓我們帶那些煉氣一層、二層的小朋友來崑崙山脈做任務的原因之一嗎?”宋冬鬱想了想終究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哦!那些人啊,太弱了,還是需要鍛鍊鍛鍊,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們自己的實力了!修身就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的瀕死之境裏爆發!”

    宋冬鬱明白了,許士雱更多的是按照修真者的方式來對待特戰部隊的人,而像富建國或者說他,更多的是將那些孩子看成祖國的花朵、同是特戰部隊的戰友。

    許士雱在說完這些話後,又扔下了一句話,像一枚炸彈般,“砰”地一聲把他的心湖給炸開了。

    “倭國的那座活火山也出現了靈眼,前兩天剛爆炸了,活火山噴發,岩漿涌入周邊的幾座城市,猶如人間煉獄一般。眼見着就靈氣就要全面復甦了,你們好好提高自己的實力!”

    許士雱的話剛一落,宋冬鬱手上的通訊符便暗淡無光了。

    他明白,是許士雱結束了他們的對話。

    “怎麼了?”富春曉飛行到一半時發現宋冬鬱竟然停了下來,她回過頭來飛到了宋冬鬱的身旁。

    宋冬鬱將通訊符放進了懷裏,聽到富春曉的話後就跟她說起了許士雱剛剛說的那些話。

    而富春曉在聽到許士雱居然認識建國前那些傳奇的存在有點驚訝,但轉念一想,許士雱都不知道是幾百歲的人了,說不定他們之前打過交道。

    更讓富春曉在意的是,建國前已修煉有成的大佬是不能濫殺無辜的,難怪富建國之前只是被蛟龍當玩具般戲耍。

    而趕上來的富建國也恰好聽見了宋冬鬱的話,便也明白了自己逃過一劫的原因。

    “既然他們不會濫殺無辜,又和許道長相熟,我們可以去找蛟龍!”宋冬鬱剛剛聽許士雱說的那些話,他猜測許士雱是想讓他們去找蛟龍的。

    要不老道也不會說什麼“他的收藏可不少”。

    宋冬鬱說着這些話時,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了富春曉。

    而富春曉腦海裏想起自己之前受傷的事有些猶豫。許士雱說什麼不會“濫殺無辜”,可又沒說不會把人當玩具玩耍。

    富建國直接反對宋冬鬱的話:“那些大佬的脾氣陰晴不定,能遠離還是儘量遠離,我們後面還跟着這麼多的兄弟,得對大家的生命安全負責!”

    既然富春曉和富建國都反對去湖泊區域,少數服從多數,他們還是決定按照原本的路線繼續前行。

    但是有時候,當他們放棄做這件事情的時候,這件事反而來找他們了。

    此刻的富春曉、宋冬鬱、富建國卻突然操控不了腳底下的龍鳳八卦爐、九轉玄陽煉器爐、和飛劍,而自己也在半空中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龍鳳八卦爐、九轉玄陽煉器爐和飛劍轉了個方向,往湖泊區域飛行而去。

    底下跟着疾馳的顧洛衍一行人看到他們偏離了既定的方向後大驚。

    “方向錯了!”顧洛衍在下面急得大喊,嗓子都喊破音了,但富春曉他們三人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向前飛去。

    顧洛衍和莊曉巖他們幾個小聲地交流了一番,只能跟着富春曉他們三人改變方向,繼續前行了。

    而在天上的富春曉、宋冬鬱和富建國在嘗試了幾次掙扎後終於放棄了,他們只能跟着操控着他們的這股力量往前行進。

    在經過一座山峯後,一個巨大的湖泊就呈現在了他們的眼前,在湖泊中,有一個巨大的身影來回遊動。

    “嗷——”

    那高亢嘹亮的聲音響徹天際,震得富春曉他們三人耳朵生疼。

    富建國在看到眼前這一幕時,瞳孔微縮,這就是那條將他折磨得全身骨頭散架斷裂的蛟龍!

    他們三人竟然被帶到了這裏!

    看來這一切都是蛟龍在背後搗鬼的。

    富建國腦子一直在運轉,怎麼纔可以逃離蛟龍的魔爪。

    而蛟龍把三小隻帶來後,舒服地眯着眼看向了定格在半空中的那三人。

    “你們來了!”蛟龍的聲音似是在富春曉他們幾人的耳朵裏炸裂,巨大的聲響令他們的腦袋瓜子嗡嗡作響。

    富春曉張了張嘴,瞬時她嘴角流出了一絲血跡。

    “不知前輩找我們所謂何事?”富春曉強撐着身體直視着蛟龍。

    那蛟龍饒有興趣地看了看富春曉,又看了看旁邊的宋冬鬱,猛地拍了下湖面,激起驚濤駭浪。

    “有趣!”

    蛟龍又往水下鑽了過去,等了片刻猛地衝出了水面,直接將那隻巨大的頭顱撞向了富建國。

    富建國都不能反應,任憑自己被蛟龍甩來甩去。

    “蛟龍前輩,晚輩是奉許士雱道長來崑崙山脈探查情況。”眼見着富建國又像一隻球一樣被蛟龍頂着,宋冬鬱趕緊搬出了許士雱的名頭。

    “許士雱?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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