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艱難地拿着石頭或者刀劍在地底下挖洞。
她的神識從他們挖的隧道里一路延伸過去,在她的神識範圍內,她仍未見到隧道的盡頭。
也不知道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挖的,又是從哪裏挖起的!
但這些人能在地底下挖了這麼長的隧道,估計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富春曉微微蹙着眉頭,她再次把神識把神識籠罩在一百里內,一寸一寸地查看着附近的一切,務必找出潛在的危險。
而宋冬鬱在看到地底下五十里處的隧道後和那些軍人後就意識到了事情不對,他飛到了半空中,神識也從這些軍人所挖的隧道里一路延伸而去,一路沿着隧道軌跡飛了過去,想要查看這個隧道的盡頭。
宋冬鬱一路神識覆蓋,一路飛行,等他飛往了一百里時,他的神識剛好可以和富春曉溝通,又可以往前探查一百里。
也就是飛行到了此地,他終於查看清了那些軍人是從哪裏開始挖掘的地道。
這個隧道的起始位置離他此刻處的位置也是一百里,連接着隧道的是一個幽深的湖泊,湖泊最深處有八十里。
宋冬鬱探查這裏的時候,心裏已有猜測,那些在地底下挖隧道的軍人們多半是從這個湖泊裏開始挖掘地道。
宋冬鬱把這邊的情況與富春曉交代了一下就繼續往前飛行。
只是他才飛行了不到十里,就察覺到了不遠處傳來了陣陣威壓,緊接着,一隻展翅後約有五十米大小的飛鷹從一處懸崖絕壁上俯衝了下來,銳利的眼神瞬間鎖定了宋冬鬱。
在這隻巨大的飛鷹俯衝下來的一剎那,宋冬鬱便看出了它已有了金丹大圓滿的實力。
宋冬鬱急速後退,躲過了這隻飛鷹的利爪。
“哼!沒想到人修中也有人的實力達到了這樣的高度,看來外面的世界還真是變了。”飛鷹的聲音是個年輕女性的聲音,它在第一次出手沒能傷到宋冬鬱時,又飛到高空盤旋着。
宋冬鬱在飛鷹飛到更高空後,他更加地警惕了。
天空,可是飛鷹的領地,它可是這方藍天白雲下的霸主。
“前輩,世道哪有亙古不變的。日月交替,斗轉星移,春去秋來,寒來暑往,每一時每一刻都在變化着,變化纔是這個世界真諦。”宋冬鬱御風而立,擡頭望向了那隻威嚴的飛鷹在藍天之下展翅翱翔着。
而飛鷹聞言後確實嗤笑了一聲,冷漠無情的聲音從它的嘴裏傳了出來:“呵!小小的人修也敢在我面前講着所謂的大道理,我破殼的時候,你的祖爺爺興許都還沒出生呢!”
話音剛落就直接衝了下來,鋒利的爪子在陽光之下閃爍着銀色的寒光。
宋冬鬱在飛鷹俯衝下來之際,召喚出驚天錘,他手握着驚天錘輸入大量的靈氣,驚天錘在靈氣的加持下慢慢變大,竟長達至十米大小。
飛鷹在看到驚天錘時,眼眸中閃爍着一股淡淡的殺意。
宋冬鬱拿着驚天錘對着俯衝下來的飛鷹用力揮了過去,巨大的氣浪直直地衝向了飛鷹。
飛鷹一見宋冬鬱出手,它立即調整了翅膀的飛翔方向,一個傾斜就躲過了宋冬鬱的攻擊,緊接着,它產生了下翅膀,在它身下竟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龍捲風。
龍捲風在出現的那一刻就呈現出了巨大的破壞力,它在空中飛旋擴大,而在它的周邊,竟然被它的威力割出了一個個黑線或者黑洞。
隨着時間的推移,黑線和黑洞慢慢擴大,逐漸融合形成了更大的黑洞。
而從這個黑洞裏,又刮出了一陣陣颶風,與龍捲風相互交纏,威力更甚之前,不斷地從它們的中心甩出一道道風刃。
宋冬鬱的眉眼間盡是一片陰翳,那些黑洞裏應該是虛空,如果不加以阻止,這片虛空將會越來越大,可能會慢慢吞沒周邊的一切。
宋冬鬱分出一絲神識控制着驚天錘和飛鷹對抗,騰出雙手迅速結印,在這些黑洞的四周設下一重重結界。
飛鷹一個翅膀扇了過去,又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颶風漩渦,沿着驚天錘的方向飛了過去。
它在高空中高低盤旋,看着驚天錘和最新的颶風對峙着,又睨着眼瞥向了正在設結界控制着虛空黑洞的宋冬鬱。
飛鷹冷笑了一聲,再次俯衝了下來,張着鋒利的爪牙就要把宋冬鬱給抓住。
宋冬鬱躲閃不及,他的後背被飛鷹抓了個正着,留下了一道道極深的抓痕,溫熱的血液瞬時從他的傷口中噴涌而出。
“哧——”
飛鷹一招得手忍不住嗤笑一聲,人修也不過如此。
可就在這時,它渾身的羽毛卻立了起來,一股寒氣從它的利爪處升起。
飛鷹急切地憑着直覺往高處飛去,就在這時,一團耀眼的火苗散發出極致的高溫出現在了它的跟前,下一刻它胸前的羽毛就被點燃了。
“啊——”飛鷹在胸前上的那塊肉被燃燒時,發出了石破天驚的尖叫聲。
它的爪子往自己的胸前一爪,那塊正在燃燒的胸前肉就被它撕扯了下來,洶涌澎湃的血水流個不停。
飛鷹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前,眼眸瞬間被染紅了,它滿目仇恨地看向了宋冬鬱。
而宋冬鬱吃了丹藥後,後背的傷口已經結痂了,他面無表情地看向了飛鷹。
咋滴了!無緣無故先動手,現在還敢用仇視的眼神看着他。
哼!看來是不死不休了!
宋冬鬱把驚天錘召喚在手,太陽神火也飛奔到了自己的面前,形成一個空心球將宋冬鬱籠罩住。
飛鷹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宋冬鬱:“原以爲你的骨齡才二十出頭,即使是金丹大圓滿也沒能入我的眼,沒想到我看走眼了,讓你偷襲成功了!不過,接下來你就好好享受享受生命最後時刻的歡愉吧!”
說着,飛鷹再次俯衝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