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前方突然涌現出了濃郁的煙霧,灰色的氣體剎那之間就蔓延開來,將綿延幾百裏的高峯慢慢遮掩。
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數千米高的山脈竟然隱匿在了濃霧時候。
富春曉和宋冬鬱看到這一幕時,兩人對視了一眼,連忙後退了好幾裏。
他們站在高空中,眺望着遠方的濃霧,眉頭緊蹙,表情異常嚴肅。
“你說,前方的濃霧,會不會就是肖文華同志所說的迷霧?”富春曉微微偏頭,看向了宋冬鬱。
而宋冬鬱低頭做思考狀,猶豫了片刻纔開口:“我想,前方應該就是肖文華同志所說的迷霧了。至於他們他們爲什麼沒有提及迷霧出現的場景……”
宋冬鬱未盡的話沒有說出來,但富春曉卻接了話:“興許他們遇到的場景和我們遇到的場景不一樣吧!”
宋冬鬱聞言笑了笑,揉了揉富春曉的頭髮,嗤笑了一聲:“也許是他們故意對我們隱瞞呢?好了!我給顧洛衍發給傳訊符,再次向肖文華他們確認一下迷霧的情況。”
話音一落,他就掏出了通訊符,用靈氣畫上顧洛衍的名字,輸入了靈氣。
很快,對面就傳來了顧洛衍緊張兮兮的語氣。
“冬鬱,你們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目前是沒什麼大事。我們是想找肖文華同志,她有沒有在你身邊?我和春曉有事要問她。”宋冬鬱直接了當地對着通訊符對面的顧洛衍開口。
顧洛衍一聽是找肖文華,也不敢耽擱,立即將通訊符遞給了肖文華。
肖文華把手中撿到的石頭交給了宋冬鬱,一邊注意着天空,一邊拿着通訊符邊走邊說。
“我是肖文華。”
“肖文華同志,你們當時進入到迷霧邊緣的時候,有沒有看見蜿蜒了幾百裏的高山?”宋冬鬱語氣很平靜。
肖文華聽到這話卻是一愣,他們當時壓根兒就沒見到什麼高山,只是一路往西北前行時,就見到了前方看不到盡頭的迷霧。
她如實跟宋冬鬱說道:“沒有,我們沒有看到高山!從大峽谷的西北方向一路過去,就是迷霧,除了腳下的石頭和黃土,其他什麼也沒看見,更何況是高山呢!你們是不是看見高山了?會不會是走錯了?”
肖文華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們走錯路了。
但富春曉和宋冬鬱就是按照肖文華他們所指的方向前行,他們也沒有發現有什麼能誤導他們方向的存在。
“我們沒有走錯方向,興許這片迷霧裏原本就有高山,只不過在你們走後霧氣散了就顯現出來了。”宋冬鬱從肖文華這裏聽到了這些信息後,也只能無奈地如此說道。
他將通訊符掛斷後,看向了富春曉,不放心地叮囑着她:“我們現在遇到的情況和肖文華他們幾個同志不一樣,跟在我後面小心一點。”
說着他揉了揉富春曉的頭髮。
宋冬鬱實在是不放心富春曉,濃霧裏面有未知的東西存在着,它們在針對着擁有木靈根的人,富春曉的木靈根是百分百滿格,非常純粹,她必定成爲被狩獵的對象。
說着她一馬當先地朝着迷霧的方向飛了過去。
宋冬鬱憂心忡忡地跟在了她後面:“等會兒下地的時候你拉着我的手。”
宋冬鬱最終也只能如此勸着富春曉了。
而富春曉聽到了宋冬鬱的話後,自然是明白他的擔心,她也沒有和他唱反調,點了點頭繼續往前飛去。
很快,她就降落在了迷霧的邊緣外,宋冬鬱緊隨其後落在了富春曉的身邊。
他一落地就拉着富春曉的手,神識外放,密切地關注着周邊的情況。
只是他的神識才探進迷霧中竟然就被反彈了回來。
宋冬鬱的識海在神識反彈回來之際一片動盪,他的臉色一下子就刷白了,胸口涌出一口血。
宋冬鬱的口腔內充斥着一片血腥,他面無表情地將這口血嚥了下去。
富春曉看着臉色一下子就蒼白的宋冬鬱,臉色大變,反握住他的手臂,向他的身體內輸入了靈氣,想要查看他的身體。
宋冬鬱搖了搖頭,咳了一聲:“沒事的!你不用擔心。這片濃霧裏使用不了神識,你注意點,不要使用神識。”
富春曉聞言,眉頭微微一蹙,如果在這片濃霧裏使用不了神識的話,那麼他們豈不是像瞎子一般。
看來這片迷霧比他們想象得更加危險。
“你在我身後。”富春曉緊緊握住宋冬鬱的左手,召喚出紅蓮業火,讓紅蓮業火化成一個空心的球狀,將他們兩人包裹住。
而宋冬鬱的右手也召喚出了太陽神火,小火苗就在他的掌心跳躍着。
他們倆手拉着手,眼睛戒備地看向了迷霧裏。
宋冬鬱緊握着富春曉的手向迷霧之中走了過去。
當他們倆剛跨進迷霧的邊緣時,邊緣上的迷霧竟然爭先恐後地進入到了他們的身體內。
富春曉和宋冬鬱的身體內快速地運轉着九轉玄陰訣和九轉玄陽訣,抵禦着迷霧的侵蝕。
可惜這一片迷霧竟然在進入他們倆的身體後竟然和靈氣交纏在一起,隨着功法的運轉進入到了他們的丹田內。
富春曉和宋冬鬱在察覺到丹田的異樣時,兩人心下大驚。
他們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凝重。
富春曉當機立斷地拉着宋冬鬱就要撤離:“快撤!這片迷霧有問題!”
他們之前就已經猜測過迷霧裏有危險的東西存在,沒想到一個照面,他們就着道了。
富春曉把宋冬鬱拉出了迷霧中,給自己和他都塞瞭解毒丹。
他們誰也不知道這片迷霧的作用,只能先喫下解毒丹再說了。
只是原本沒什麼感覺的兩人,在喫下解毒丹後竟然腹痛難忍!
更令他們驚慌的是,他們的眼前竟然一片模糊,不過片刻,富春曉和宋冬鬱竟然癱倒在地,雙眼緊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