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操控着紅蓮業火,而紅蓮業火在富春曉的手中極爲活躍,它跳躍了幾下,火勢瞬間兇猛,化成了兩條巨大的火龍朝着食陰樹和食陰鼠飛了過去。
食陰鼠早已奄奄一息,它強撐着身體,翻了個身,跳躍到了食陰樹的枝椏上,四肢抓住枝椏。
它驚恐地眼看向了前方飛過來的兩條火龍,急切地喊道:“快躲開!這兩條火龍的溫度極高!”
“哥哥,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再受傷的!他們敢對我們下手,我就讓他們明白死字怎麼寫!兩個小鬼,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了!”食陰樹陰狠狠地朝着富春曉和宋冬鬱的方向釋放出了大量黑色的濃煙。
富春曉抓着宋冬鬱的手連連後退,他們看着兩條火龍衝進了濃煙中,而後又從濃煙中衝了出來。
富春曉眉頭緊蹙,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了濃煙的方向,就見到濃煙慢慢散盡後,竟什麼也沒有。
她向前跨了一步,目光在食陰樹和食陰鼠原本所在的位置查看,仍然是不見他們的蹤跡。
忽地,富春曉察覺到了身後有靈氣波動,她即刻拉着宋冬鬱瞬移到了更高位置,目光朝下望去,就見到了食陰鼠掛在食陰樹的枝椏上,食陰樹飛出了兩隻枝椏刺向了他們剛剛所處的位置。
宋冬鬱手持着驚天錘,朝着食陰樹和食陰鼠的方向砸了下去。
巨大的氣浪向食陰樹和食陰鼠衝擊而去,而食陰樹和食陰鼠的身形在這一瞬扭曲了,最後如煙霧般消散。
宋冬鬱和富春曉看到這一幕,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疑惑。
宋冬鬱操控着太陽神火,將他們方圓百米全燒了個遍,依舊沒有食陰樹和食陰鼠的蹤跡,而紅蓮業火也加入了燃燒的隊伍中。
富春曉看着太陽神火和紅蓮業火在上躥下跳地焚燒着,她垂下了眼眸,若有所思地看着腳下。
“冬鬱,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們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富春曉擡起頭,表情嚴肅地看向了宋冬鬱,沉聲說道。
宋冬鬱聞言,猛地轉過頭看向了富春曉,挑了挑眉,忍不住問道:“你看出什麼了?”
富春曉定定地看着宋冬鬱,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是不是也瞧出什麼了?”
宋冬鬱的眼睛一彎,眼裏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微微搖了搖頭,嘴角微勾,含笑輕嘆道:“我也只是猜測的!應該在食陰樹釋放出黑色濃煙,而我們中毒的那一刻,食陰樹和食陰鼠就消失在我們眼前了,我們之後遇到的食陰樹和食陰鼠應該都是幻覺。”
宋冬鬱把自己猜測的告知了富春曉,富春曉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道:“你所猜測的和我猜測的類似!沒想到食陰樹嘴上說得兇狠,跑得倒是挺快的啊!”
“跑得快又怎麼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宋冬鬱將太陽神火召喚到身邊,而紅蓮業火也緊隨其後飛到了富春曉的身邊。
他說完這些話偏頭看向了富春曉,富春曉朝他點了點頭:“你分析得有道理。”
她率先朝着東北方向飛了過去。
宋冬鬱見狀也立即跟了上去。
只是他們才飛了不到幾米遠,四周又開始瀰漫着煙霧了。
不過片刻,這迷霧就從稀薄的朦朧感迅速地過渡到了如雲朵般濃厚,將他們的視線擋住了。
再次見證到迷霧的須臾變化,富春曉心中再次生出了疑惑,這些濃霧究竟是怎樣的存在,爲何在他們要去找食陰樹和食陰鼠時,這片迷霧就能重新出現在他們眼前,阻擋他們的去路呢?
“冬鬱,先暫停一下!”富春曉飛得越來越慢,最終她還是停了下來,看向了飛在她旁邊的宋冬鬱,高聲喊道,“冬鬱,你有沒有覺得這片迷霧有意識?”
她話音剛落,周邊的雲朵般的迷霧猛地一抖,而後竟然紋絲不動了。
富春曉眯着眼睛看向了她周邊的迷霧,挑了挑眉。
呵!還真是紋絲不動!也不看看她的頭髮都隨着微風輕輕飄揚呢,這些迷霧竟然沒有了動靜。
“這叫什麼呢?過猶不及?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或者是什麼呢?”富春曉伸出手摸了摸前方的那一片雲朵般的濃霧,小聲地嘀咕着。
而宋冬鬱聽了富春曉的話也是愣住了,他之前還真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迷霧有意識?
他的眼珠子轉了轉,視線在周邊白雲般的濃霧中來回穿梭着,他越看越發現富春曉所說的話沒錯。
周邊的這些迷霧給他一股瑟瑟發抖的感覺。
瑟瑟發抖?
“呵!有意思!”宋冬鬱摸了摸下巴,伸出手摸向了手邊的一片雲朵。
這片雲朵還真像片真實的雲朵,輕柔沒有任何重量,宋冬鬱一摸就將手穿過雲朵。
他垂下了眼眸,掩蓋住了自己眸底的若有所思。
富春曉也看到了宋冬鬱的動作,見他很輕易地穿過雲朵,她對這片迷霧更是充滿了好奇。
這片有意識的迷霧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這片迷霧就在這裏,看它的樣子暫時還跑不了,我們先去東北方向,把食陰樹和食陰鼠揪出來,將那些犧牲了的戰士的骸骨就地火化吧!”富春曉已經對“戰士們還活着”這件事不抱幻想了。
宋冬鬱拍了拍手,控制着太陽神火朝四周的煙霧驅散。
隨着太陽神火的來回竄跳,宋冬鬱和富春曉他們方圓十米內的煙霧又被驅散了。
富春曉看到這一幕微微皺眉,看來方圓十米已經是極限了。
她不再說什麼,拉着宋冬鬱繼續往東北方向飛了過去。
也不知道他們倆人飛了多久,宋冬鬱和富春曉猛地感覺到前方竟然有陰寒的氣息飄散了過來。
他們倆人對視了一眼,一臉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