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春曉聽了宋冬鬱的話,就知道他在胡說八道,也沒有拆他的臺,站在他身邊靜靜地聽着他繼續胡說八道。

    宋冬鬱也不負所望,滔滔不絕地開口說道:“春曉,你說迷霧用了那麼長的時間才修成了現如今的成果,要是被雷劈了多可惜呀!更何況在這片迷霧中,出現了那麼多的蛆,又出現了食陰樹和食陰鼠,這些妖獸精怪做出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這一片區域中,有多少妖獸成了那些蛆的寄生所,有多少戰士們死在了食陰樹和食陰鼠的手下,這一樁樁,一件件,天道可都記着呢!而你說天道會不會把迷霧也給記上一筆?畢竟那些蛆、食陰樹和食陰鼠可都是在迷霧的眼皮子底下幹那些傷天害理之事,這些怎麼可能和這一片沒關係呢?興許天道會把迷霧貴歸入到助紂爲虐的行列中。”

    宋冬鬱越說越起勁兒,富春曉明顯感覺到了周邊的迷霧流動得越發厲害,這些迷霧在富春曉的眼前都快轉動成一個個漩渦了。

    她眼睛立即瞪大,不動聲色看着周邊迷霧的變化。

    宋冬鬱牽起富春曉的手,目不轉睛地看着眼前的迷霧,他眯了眯眼,在這片迷霧中想要找出它的意識是非常難的!

    迷霧和風一樣,皆是無法掌握在手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霧終於不再流動!

    說時遲那時快,宋冬鬱立即控制着太陽神火化成一堵火牆,將他左邊的那一片迷霧分割開來!

    在火牆將那片迷霧隔開時,太陽神火瞬時化成了一個巨大的空心火球,將這片迷霧牢牢地鎖在了空心火球中。

    “嚶嚶嚶——”

    不過片刻,火球內便發出了一聲奶聲奶氣的嚶嚶叫。

    富春曉偏過頭看向了宋冬鬱,挑了挑眉,無聲地詢問着,他是如何發現迷霧的神識就在這片迷霧中。

    宋冬鬱拉着富春曉向前飛去,他們在靠近火球的地方停了下來,欣賞了一會兒火球內的迷霧瑟瑟發抖地縮成一團後,宋冬鬱纔給富春曉解惑:“其實一開始我們的方向就錯了!迷霧的範圍極大,我們怎麼能那麼容易將它的意識找出來呢?只是我想到了一件事,我們在飛行的過程中,我們所說的話,它應該都聽得見,或者說它一直跟着我們。在這片迷霧中是不能使用神識的,它怎麼就能如此輕易地就找到我們並跟着我們呢?只不過是因爲我們就在迷霧中,或者說這片迷霧的意識可能就散佈到各個角落裏。”

    宋冬鬱說到這裏的時候也有點暈乎乎的,不過爲了解釋得更加清楚,他還是繼續往下說:“當然,也有可能是迷霧的意識竄得太快了,上一秒就遠在天邊,這一秒就盡在眼前了。無論哪一種情況,我們都不好抓住迷霧的意識。在我剛剛說那些話的時候,迷霧產生了波動,隨後安靜了下來,而也就在迷霧安靜的這一瞬間讓我猜測到了迷霧的意識可能就在那一片迷霧中。”

    說着宋冬鬱就指着被困在火球中苦苦掙扎的迷霧,看着迷霧把自己團成了一小團,像一張郵票那麼大的棉花糖時,宋冬鬱也是微微驚訝。

    沒想到方圓幾百米的迷霧竟然只濃縮了這麼一小團!

    “沒想到這麼小!”宋冬鬱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富春曉也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那麼小的一塊“棉花糖”,感慨了兩句:“啊!有點可愛怎麼辦啊!”

    宋冬鬱睨了她一眼,用力地揉了揉她的頭髮:“你看清楚了,它應該也是妖獸精怪的一種,你可別糊塗!”

    富春曉嘟囔了兩聲:“我也只是感慨而已!”

    “好了好了!我來跟你說說我是怎麼發現它的吧!那是因爲被太陽神火包裹着的那一臉迷霧是在流動後最先安靜下來的。”宋冬鬱看向了富春曉,嘴角含笑,他再次指向了火球中的那團“棉花糖”,忍不住顯擺,“湖面上的水波,最先動盪的是中心,最先安靜下來的也是中心。”

    富春曉聽到這話,眨了眨眼,也許這就是相通之處吧?

    她睜大了眼睛,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

    她和宋冬鬱齊齊看向了火球內的那團“棉花糖”,只見那團“棉花糖”此刻全身通紅,整個身子不安地扭動着。

    “嚶嚶嚶……救救我!我沒有害人也沒有害妖獸!我還是個乖寶寶!”“棉花糖”委屈巴巴地看向了宋冬鬱,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富春曉一看這副小可憐的模樣,忍不住捧着臉蛋呼喊:“真的好可愛啊!”

    宋冬鬱冷哼了一聲,不屑地看向了那團“棉花糖”,出聲提醒她:“你可不要被迷霧的表面被騙了!它可是精怪呀!年齡都不知道多少歲了,年齡都可以當我們的祖爺爺祖奶奶了!還有,在這片迷霧中,發生了多少慘絕人寰的事,你以爲迷霧就是無辜的嗎?”

    富春曉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哈……我也只是感慨它長得可愛而已!至於它身上是否揹負了罪孽,天道自然會記錄在案!不過你說得倒也沒有錯,有時候越美麗越危險的東西,反而是越危險的!”

    “嚶嚶嚶……我沒有!我是我無辜的!我從來沒有幹那些事!”“棉花糖”又急切地嚶嚶嚶叫了起來。

    富春曉掏了掏耳朵,皺着眉頭說道:“你說你沒幹過那些事就沒幹過啊!我們在這片迷霧中,和那些蛆、食陰樹和食陰鼠交手的時候,我可是明顯感覺到你是站在他們那一邊的,很多時候,迷霧就突然出現了或者是突然變得濃郁了,你不是爲了幫那些蛆、食陰樹和食陰鼠對付我們,就是爲了幫他們逃走是不是?”

    那團“棉花糖”一樣的迷霧聞言哭聲頓住,表情有一瞬間的猙獰。

    但隨即它又可憐兮兮地看向了富春曉和宋冬鬱:“你們怎麼可以冤枉我呢!我真是個乖寶寶!手無縛雞之力的乖寶寶!”

    富春曉被它堪比川劇變臉還要迅速的模樣給驚着了,沒想到這團“棉花糖”這麼快速就讓他們知道了它自己的兩副面孔。

    “將它燒了吧!”富春曉冷漠無情地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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