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春曉看着已經氣炸了的宋冬鬱,連忙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冬鬱,你先別激動!咱們先把倒扣在你肚子上的孕肚解決了再說。”富春曉伸手摸了摸宋冬鬱肚子上倒扣着的孕肚。
宋冬鬱從富春曉身上起來,他艱難地挺直了腰板,眉眼間盡是陰鬱,他垂下了眼眸看向了自己肚子上那個無比巨大的孕肚,眸底的情緒瘋狂翻涌着,像是一團化不開的濃墨。
宋冬鬱再次舉起右手,十指化成尖利的鉤子,就要朝着這個孕肚抓去。
但他的雙手在碰觸到孕肚時,卻穿透了這個孕肚,直接抓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嘶——”在他的手透過孕婦的時候,他就已經收了力,要不自己的肚子肯定會受更大的傷。
宋冬鬱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這個“孕肚”,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孕肚”竟然是假的!
他之前一直沒有發現這一現實!
在這個“孕肚”倒扣在他肚子上的時候,“孕婦”的重量就都壓在了宋冬鬱的肚子上。
血霧狐狸還說什麼這個“孕肚”裏有十胞胎,那重量、那大小可真是令人望而生畏。
宋冬鬱感受着肚子上十足的重量,他壓抑着滿腔的憤恨,咬牙切齒地看向了血霧狐狸。
血霧狐狸無視了宋冬鬱噴火的眼神,它只是死死地盯着宋冬鬱的肚子,嘴裏不停地叫嚷着:“孩子要生了!快把孩子生下來!”
宋冬鬱心中的火山快要噴發了,他朝着血霧狐狸直接釋放了無盡威壓。
血霧狐狸在宋冬鬱釋放出來的無盡威壓之下消散了,又換成漫天的血霧。
富春曉攙扶着宋冬鬱看着他們的周身又成爲了一片血紅色,她轉過頭來看向了宋冬鬱肚子上的那個“孕肚”。
她的手輕輕地撫上了這個“孕肚”,當她的手觸碰到這個“孕肚”時,只感覺到她的手碰到了一層薄膜,而後她的手就穿過了這一層薄膜中。
富春曉看着消失在“孕肚”中的手臂,微微挑了挑眉,這個“孕肚”倒是很像地面上那片“山脈”,都是虛幻的。
富春曉看着宋冬鬱難受的表情,她小聲地安慰道:“那隻狐狸都消散了,你試試看這個‘孕肚’會不會也消散了?”
宋冬鬱搖了搖頭,他輕嘆了一聲:“那隻血霧狐狸只是又化爲血霧了,又不是真正的消散!至於我肚子上的這個‘孕肚’?血霧不消散,它估計是消失不了的!”
宋冬鬱剛說完這些話,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肚子一陣難受,他低頭一看,那個“孕肚”的表面此起彼伏,青筋盡顯,他再定睛一看,這個“孕肚”的表面竟然還能顯示出腳丫子或者是手掌——此時的“孕肚”確實十分像胎動!
宋冬鬱眼前一片發黑!
他頭疼地揉了揉額頭,如果他不是知道這個孕肚是假的,單看這個“孕肚”給予他的痛苦,以及“孕肚”的妊娠反應,他還真會以爲這個“孕肚”是真實存在的。
等他再睜開眼瞥到他之前躺着的地方上的那一灘血時,微微垂下眼眸,掩蓋了他眸底的若有所思。
富春曉看着周身散發着濃郁頹喪氣息的宋冬鬱,緊緊握着他的手,輕聲細語地安慰道:“冬鬱,你別擔心!咱們一定能想出辦法解決你肚子上的‘孕肚’問題的!”
宋冬鬱聞言回過頭,嘴角微微一勾,擠出一抹虛弱的笑。
富春曉看着宋冬鬱一副病弱的模樣,富春曉的心被輕輕一撞,泛着細微的疼。
她認識宋冬鬱十幾年了,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過宋冬鬱脆弱的模樣。
但是現在的宋冬鬱,全身上下都呈現出了一副虛弱不堪、風一吹就要倒的虛弱模樣,富春曉心疼得無以復加,忍不住更加溫柔體貼地對待宋冬鬱。
“你現在身體受得住嗎?我們現在先下去休息一下,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想辦法解決‘孕肚’問題怎麼樣?”富春曉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宋冬鬱的視線再次停留在地下他原本躺着的那塊位置,那殷紅的顏色看得他眼睛刺疼不已。
宋冬鬱轉過頭看向了富春曉點了點頭、指着那一灘鮮血語氣平靜地說道:“好!我們就回到那灘血旁邊吧!我想現在去驗證下我的猜想。”
富春曉也低下頭頭看向了地下的那一灘血,她的餘光又瞥到了宋冬鬱屁股後面的血跡,微微蹙着眉頭。
既然是宋冬鬱心裏有什麼猜想要去驗證,她自然要帶着宋冬鬱下去了。
富春曉攙扶着宋冬鬱從半空中飛了下來,到達地面後,他們倆走到了那一灘血旁邊。
宋冬鬱艱難地蹲下來,富春曉見狀立即也跟着蹲下來扶着宋冬鬱。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宋冬鬱朝富春曉搖了搖頭,他手伸出摸了摸地下的這一灘血。
當他的手指觸碰到這一灘血時,宋冬鬱的手微微一頓,而後他又若無其事地蘸了這灘血。
他舉起手來,面無表情地看着手中的血。
蹲在宋冬鬱旁邊的富春曉看着宋冬鬱一臉深沉的模樣,她也拿手蘸着地上的那灘血。
只是她的手剛碰到那灘血時,詫異地看向了宋冬鬱。
宋冬鬱朝她點了點頭。
眼前的這一灘血正如宋冬鬱所猜測的那樣,也是虛幻的!
別看地上是全是嫣紅一片,但當他們用手去蘸着鮮血時,卻能發現地下壓根兒就就沒有什麼血,就連他們手上也是沒有血,一切都是假象!
宋冬鬱扶着腰站了起來!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四周都是血紅的一片。
他心裏不斷地懷疑着,眼前的一切是真還是假?
他們又處在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冬鬱!也不知道這裏和地上的那一片虛幻的山脈有什麼樣的關係?”富春曉也站了起來,看向了四周。
宋冬鬱回過頭來剛想開口,但此刻的他卻驚覺他的“孕肚”又有了新的動靜!